“赶紧抢救!”李主任担心地命令道。一个还没脱离危险,这另一个竟然又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凌刻骨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冰儿竟然挽着野狼的胳膊,甜蜜地笑着从他面前掠过。
“冰儿!”凌刻骨不满地大吼,冰儿难道忘了是野狼害她流产,被强啊暴至死?她竟然还跟野狼在一起。
冰儿与野狼缓缓转过身,跟野狼深情款款地互视一眼,然后笑着看向他,那纯净而绝美的脸上洋溢着无法用语言描绘的幸福。
幸福?
冰儿跟野狼在一起会幸福?
不可能!
当年冰儿那满身鲜血、一身伤痕的尸体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这一切都是野狼害的。他一直不明白自己那冷清理智的妹妹怎么会中了爱情的盅,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冰儿,回来!是他杀了你!”凌刻骨冲妹妹伸出手,恼火地大吼。
冰儿笑着摇头,凌刻骨不明白她是在拒绝回到他身边,还是在否认他的话。
冰儿与野狼挽着手,笑着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他眼前。
“冰儿!”凌刻骨大吼着醒过来。
睁眼看到一室的陌生时,他有瞬间迷茫。当看到护士在给他换液时,他才想起自己在医院。
娃娃!
猛然想起娃娃还在抢救,他竟然允许自己昏过去。他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毫不在乎地将针头拔掉,不理会护士的阻挠就往外跑。刚一接触地面时,头有一阵阵眩晕,他用力闭上眼,努力让自己迅速恢复过来,重新提起脚步往希芫的加护病房跑去。
“总裁,你不能乱动!”护士着急地追着他,可是他的速度哪是一个普通护士能追的上的?
当他出现在希芫病房时,正给希芫做检查的李主任吓一跳:“总裁。”
“娃娃怎么样?脱离危险没有?”凌刻骨焦急地蹲到希芫床边,伸手摸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躺在病床上的希芫就像一具失去生命的娃娃,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嘴唇呈现灰败的颜色,一点光泽都没有。她那双灵动的美眸紧紧地闭着,浓密的睫毛在她的脸上留下一排阴影,散落在枕间的长发像一堆杂草般干枯凌乱。她这羸弱的模样让凌刻骨的心里充满恐慌,他用一双冷冽的黑眸狠狠地瞪向李主任。
“凌小姐可能失血过多,所以还没醒过来,幸运的是暂时没出现排异。”
李主任吓得手心直冒汗。他们这位冷血总裁是有名的冷酷无情,他真怕自己一句话说不对,就把饭碗丢掉。
“让她醒过来!立刻!”凌刻骨慌乱地握住希芫无力的手,霸道地命令。他不能接受希芫这样毫无活力的模样,他要看到她安然无恙。
“这事不能急。”李主任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做为医生,能做的他已经都做了,现在只有等病人自己睁开眼。
“是不是输的血不够多?”凌刻骨把袖子掳上去,把胳膊伸向李主任,“继续输。”
“不行!再输下去总裁会有危险。”李主任坚持拒绝。在抢救时他不敢忤逆凌刻骨,造成他失血性休克,现在说什么他也不能再屈服。他是医生,要为凌刻骨的生命负责。
凌刻骨一把抓起李主任的衣领,狂佞地瞪着他:“我要你输你就输!”
李主任的脖子被衣领紧紧箍住,呼吸困难地猛喘气:“总……总裁……您先……放……放手……”
凌刻骨生气地推开李主任,冷酷地说道:“救不回娃娃,我会要你做陪葬。”
他这充满威胁的话让李主任的腿直打颤。这是什么病人家属?太霸道了!
“总裁,”李主任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琢磨着措辞,“凌小姐已经不需要输血,您体内一半的血现在都在凌小姐身体里,所以现在要休息的是您。”
“那为什么她还没醒过来?”凌刻骨恼火地指着毫无生命力的希芫,冲李主任大吼,完全失去他原有的冷静。
在他大吼时,床上的希芫的睫毛突然动了一下,苍白的嘴唇似乎在颤抖。
“我说了这不能着急,需要时间。凌小姐流产加上血崩,身体太虚弱。”李主任认真地给凌刻骨分析着,“凌小姐的状况已经基本稳定,只要度过排异期,就会恢复健康。”
“给她用最好的药!”凌刻骨懊恼地坐在椅子上,幽冷的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希芫的脸。
“已经用了。”
“出去!”凌刻骨冲李主任挥手,他需要冷静冷静。从希芫一出事,他的精神就处于高度紧张之中,情绪失控。
希芫流产,那孩子本来就是个孽种,没了更好。可是他担心希芫醒过来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凌刻骨抓起希芫的手,将它合在手掌中,注视着希芫的黑眸有抹冷绝。他不后悔害死那个不该存在的孽种。
“那孽种没了更好,娃娃,你只能生我的孩子!”凌刻骨充满霸气地看着希芫紧闭的双眼。
突然被他握在手掌中的手指轻轻颤抖,原本就没有温度的肌肤变得更加冰冷,泛着凉意。凌刻骨惊喜地张大眼睛,他一边吻着希芫的手指,一边抚摸着她清瘦的脸颊。
“凌希芫,睁开眼睛!不许把自己关起来!”凌刻骨霸道地命令着。他知道希芫的性子,表面看起来很坚强,其实脆弱得很,一受到伤害就把自己缩进壳里。
希芫睁开一双清冷的冰眸,没有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冲着凌刻骨命令道:“出去!”
从他大吼大叫时,她就已经醒过来。当她听到医生说她流产时,她的心一阵剧痛,就像被刀子一下下凌迟一样,疼得差点再次昏厥。她真的失去了心爱的孩子,这都是凌刻骨害的。他竟然还说“那孽种没了更好”,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那是他的孩子啊!他残忍地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她与凌刻骨之间又添了一笔血债。希芫真不想再醒过来,她怎么不跟宝宝一起死掉?
“我不走!我要看着你!”凌刻骨坚定地看着希芫。她的苍白让他难受,她的拒绝也让他心乱。她在赶他走,她现在这个样子,叫他怎么离开?现在就算有十头牛也拉不走他。他要陪在娃娃身边,直到她康复出院。出院后,他会把她锁在身边,让她的情人没有机会再靠近。
“你不走我走!”希芫一把拔下插在手背上的针头,固执地跳下地。刚下地,她就虚弱得差点摔倒,遍布身体的伤口被撕开,疼得她直吸气。她咬紧牙往外走,曾受的虐待让她对凌刻骨心寒。她没有办法跟杀害爸爸跟宝宝的刽子手待在一个屋内,就算他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也许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办法彻底忘掉的男人。
“不要这样!”凌刻骨从后面紧紧地抱住要跑出去的希芫,慌乱地吻着她的后颈,“娃娃,不要抗拒我!”
“不要再叫我娃娃!我不要再做你的充气娃娃!”希芫拼命在凌刻骨怀里挣扎着。他烙在她颈后的吻那么炙热,像要把她烫坏一样。她竟然还会有反应!她难道忘了野狼爸爸跟宝宝的血仇?
“你是我的娃娃!从我捡到你那天开始,你就注定要做我的女人!”凌刻骨霸道地勒紧希芫的腰,在她身后暴躁地大吼。
希芫的抗拒让他心慌,他有一种抓不住娃娃的感觉。她似乎正与他渐行渐远,这比失去冰儿还让他无法接受。
“我真希望这辈子没有认识你。”希芫闭上眼睛,沉痛地说道。如果没与他相遇,她不会爱得这么卑微,爱得这么痛苦。
“你没的选择!”凌刻骨捏住希芫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霸道地吻住她苍白的嘴唇。他与她早就注定这一世的纠缠,在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一头扎进爱情里,他已经疯了,决不允许娃娃独自清醒。
“不!”希芫掰着凌刻骨的手,他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而他的薄唇将她的小嘴整个吞噬,害她连吸口新鲜的空气都成了奢望。
“凌刻骨,我,恨你!”希芫在昏倒前,咬牙切齿地说道。
“娃娃!”看到希芫再次昏倒,凌刻骨赶紧把她抱到病床上,然后疯狂地大叫,“护士!护士!”
一群医生护士焦急地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