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危险期及调养,司马映雪才终於能够完全清醒过来,但身子却再也好不起来。大夫说是怀孕期间太过孱弱,生产时又流了太多血水,加上积郁成疾,在她身子落下病根,只怕未来难以再有孩子。
有力气下床後,她头一件事情就是抱孩子。
「永乐,娘的宝贝,你真的好可Ai,你有你爹的眼睛,有我的鼻子…」
「怎麽不披件大衣再起身?」于展逸一进房就见她仅穿着薄薄的寝衣,伸手将一大一小拥入怀里。
「都窝在被子里头好久了,天气也没那麽冷了,行不行不穿哪?」司马映雪苦着脸说道,让于展逸觉得好笑,只得点点头。
看着她心情虽好,脸却看来消瘦虚弱。这些日子他每见一次就心疼一次。
「雪儿…」
「诶,你要是再道歉我就生气了。」
他苦笑。
「对不起。」
司马映雪忍不住噘起嘴,那模样让他好生怀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了,他不会再被嫉妒支配,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
此时孩子喂N的时间到了,只好让N娘带下去,两人也因此有了单独与彼此对话的机会。有着孩子总是无法专注。
他轻轻拉过她到怀里,她也幸福地抱着他的腰。
他不再去在乎过去,只在乎现在。当他看见雪儿为了他而痛苦、消瘦,他终於明白自己是被愤怒冲昏头,才会做出那麽多乱七八糟的决定,也对她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事实上,他经常在夜里来看她,或者在远处看她,他为着她的黯然yu绝而痛苦,却因为嫉妒而忽视内心的感受。
而她始终不曾责怪他,当她生产完睁开眼睛看见他时,第一个反应是笑着哭了,她对他说:「我Ai你。」
她在昏迷之中好几次唤着他的名字,每次都在他一次次的轻声安抚下才发着高烧睡去。
所以他决定放下,相信她对他的情意。
他欠她这句道歉,事实上,不止这句,他欠她很多句对不起。他应该要相信她,一如她相信他一样。
「太多事情我不知道该怎麽向你解释…」想到他尚未听过她的秘密,她还是有些慌张,担心未来还是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但我想你不会相信…」
「我信。你说什麽,我都信。所以别说了。」他轻声说道,让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觉得难过了,因为我知道,你真的Ai我,在乎我,否则你不会生气的,对吗?」她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双墨绿sE的瞳孔,他则回以万分柔情。
「对。」
两人相拥着享受片刻的宁静,突然他想到一件事。
「你是怎麽知道冷面书生就是我的?」
「我的相公,你应该是很聪明的人,但有时候你真的迟钝到我觉得不可思议。」
他因为她叫他相公而感到一阵奇异的感觉。
「你的眼睛,多少人有一双这麽特殊的眼睛?」
他一愣,那倒是。
除了她和柳之恒,应该没有任何活人可以这麽近距离地盯着他的眼睛,所以他真的没想过这点。
「还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
「你的剑哪,上面特殊的印记我也记得。」她m0m0他腰间的剑柄。
「你记得?」
「当然,娘子我全部都记得。」
「嗯…」他低下头准备吻她,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唇。
「还有,这里,我记得最清楚,一辈子也忘不了。」她主动吻上他。
两人纠缠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分开来,因为门外正有人像是得了肺病一样的不停咳着嗽。
「咳、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重修旧好。」柳之恒眉开眼笑说着,旁边是手上拿着午膳的双儿,也是窃笑着。
司马映雪又看着柳之恒与于展逸间的「眉目传情」,叹了口气,摇摇头,推推自己相公。
「去吧,我等你回来吃饭,反正也用不了多久。」她自信地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目送他走出去,柳之恒依旧站在原地,依旧是那张笑脸。
她有一瞬间觉得好像回到了刚嫁进来的时候。但好像还有什麽事情还没解决,她黯下脸来。
那个坏人还没解决,而古莫愁也还在庄里。
尽管双儿告诉她,于展逸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已经和古莫愁解除婚约了,她心知肚明,那个nV人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姐姐,大夫说了,要尽量放宽心,不宜再劳神了。」双儿察觉出她的忧郁,立刻提醒着。司马映雪只能苦笑。
于永乐满月时,大伙开设更盛大的酒席,同时庆祝司马映雪的生辰与于永乐的平安。
「嫂子,这杯我敬你。我乾杯,你随意。」柳之恒举起酒杯来朝她一敬。
「怎麽说也是好酒对好茶,乾杯!」司马映雪也乾脆地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慢点儿,你没听过茶也会醉的吗。」
「是的~遵命相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是…」于展逸无奈地m0m0她的头。
看见夫妻俩又回到往日的恩Ai状态,众人无一不欣慰。除了同桌的古莫愁。
于展逸依旧给予她留在山庄的权利,相当於是要负责她这辈子的吃穿,但这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他的人,和他的心;是司马映雪现在的位置。
她跟着众人举起酒杯,藏起嘴角的狠笑。
她就等着今天这样的日子来临,好让血刹能够来带走这碍眼的nV人。她相信大哥的功力绝对不在血刹之下,但在要保护她和司马映雪及两个孩子的状况下,能不能保全所有人就很难说了…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大哥还活着,司马映雪Si了,她有信心能够让大哥快乐的…古莫愁全然沈溺在自我幻想里,没察觉到一旁的柳之恒狐疑的眼神。
他总觉得古莫愁跟上官绝的事情脱不了关系,但究竟为何?他又说不上来。
也许…是因为这些事情是从她来到庄里才发生的吧?
一回神才发现于展逸正盯着他瞧:怎?
-没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明有事。
-晚点说。
「相公,你们又在眉目传情了。」司马映雪不满地说。
「没事,吃饭吧。」于展逸搂了搂她,两人双双拿起筷子吃饭。
有他在身边,真好;有家人在身边,真好。
爹地、妈咪、姊姊,我真的过得很好,希望这样的心情可以传到你们心里。
司马映雪在心中这麽想着。
此时N娘突然抱着孩子出现。
「夫人,真是对不住,这孩子我看是想娘了…」N娘是顾小孩的老手了,一看就知道孩子在不安。这种时候,没有什麽b娘亲来的有用。
「不要紧。」司马映雪二话不说轻轻抱过儿子。「呀…娘的心肝宝贝永乐,怎麽啦?」看着宝贝儿子哭到整张脸都涨红了,她心都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儿子一回到她怀里就冷静不少。
「N娘,不要紧的,永乐交给我,你也来吃吧,不碍事儿的。」她笑着让N娘一起跟大夥吃饭。
「好,谢谢夫人。」
好一会儿,见她和儿子玩到忘了吃饭,他才抱过儿子来。
「好了,瞧你一口都没吃,儿子先给我,你好好吃饭。」
「喔…好吧。」反正是把儿子交给他爹,怀里这一空,她倒真的饿了。
柳之恒看着于展逸怀里抱着孩子,那画面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看来这山庄终於有了正式继承人,未来永乐也必须扛起这整山庄的责任。想到那样的愿景,他不由得为大哥感到快乐,也庆幸自己也身为其中一员。
眼下…就只等上官绝的事情了结了,他们就能幸福地生活下去了。
那时,他也会向庄主求双儿的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爹,你说的那样,我们能有的「家」,是不是正是如此?柳之恒心想。
夜里,山庄里头一片寂静,这静默的程度宛如空城一般。
那鬼魅般的身影又出现在腾祥阁。
突然一GU剑气自他身後传来,他身子一侧,出掌对招。
「你竟然还醒着?」
「哼。」
于展逸不屑的哼声。
「小人步数。这种招数就想骗过我,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也不一定。」
早在酒水入鼻息间的时候他和柳之恒就察觉到了,这迷药虽说无sE无味,但他俩内功本就b一般人好,酒水有问题,他们怎麽可能不知道。
会任由下药的人将整山庄的人迷昏,目的不外乎两个:揪出这个叛徒、以及保护不相关的家仆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哼,看来是我安排的人太不能信任了。」
「废话少说。」于展逸剑柄一拉,双方即刻开战。
躲在房里的司马映雪动也不敢动,柳之恒更是奉命守在门内;儿子早已让N娘从後门带走,先躲起来了。原本展逸也想叫她逃走的,但她抵Si不从,怎麽说都要留在他身边。
「情况危急时,你必须答应我,快点逃跑。」宴席结束後没多久,他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