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李盛昭看着显然也已经情绪失控的小艾，陷入了一种无力之中。不错，他是有着众多的女子，但是他对她们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是皇上，他要保持着皇家的血脉不被断送在他的手里。即便是众多的女人，可是，他对她们最多的只是怜，却没有爱，这和他对她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小艾，你是在怪我么？”李盛昭抚了下额头，沉声说：“小艾，不要这样，我也是无可奈何的。只因为我是皇帝，所以我有很多的责任要去抗负。不管这是不是我所愿意的，我都避免不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心，对你的感情，和对其他的女子是不一样的。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体会一下我对你的用心，你就会发现，我对你的爱有多么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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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舞袖宫廷苑 第一百四十一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一百四十一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你说的不错，你是皇上。所以你要背负很多的东西。但是皇上，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对后宫的这些嫔妃们，不仅只是怜惜而已，你还有很多很多的心思。比如说爱，比如说欲，比如说鲜，比如说权势关系，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注定了你是要在其中纠缠不能自拔。而我，想要追求的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纯纯粹粹的爱而已。”小艾说着说着垂下了眼帘。或许说她对李盛昭确实是有了感情了吧，不然第一次不逃避这些问题，为什么心口像是有针尖在扎一样？
“简单的？纯粹的？小艾，你觉得你有资格这么说么？你的身边开始时是一个清弘，现在又是一个南宫影月，就连凤少也对你动了情，甚至说，你还夹杂了一个沈玉！这么多的男人，你究竟是要选哪一个？为什么你不肯对你不喜欢的人直接拒绝，反而是处处留情？你觉得你能做到简单和纯粹么？若是不能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李盛昭也吼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看着小艾一脸震惊的样子，李盛昭的心又软了下来：“小艾，其实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人，我们看似无情偏又有情，所以，我们两个才是合适的，你说呢？”
小艾看着自己面前企图诱惑自己的帝王，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是一直都在明确的告诉自己要找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男人么？为什么现在却对一个世上最花心的男人有了感觉？还要在这里接受他的指责？难说说，她就真的有如此不堪么？一直想要别人专一的对待自己，自己却不能安下心的去这么对待别人。
清弘对她的好，她一直都是看得见的。可是最后呢？就因为她的左右摇摆所以她失去了这个一直默默关怀她的人。南宫影月当初对她的特别，她也是有所察觉，可是她却把他丢给了别的女人。这是为什么？南宫影月身边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为什么自己最初要逃避？若是她安安分分的呆在墨玉宫，是不是，今天的所有一切都会不一样？
“小艾。”李盛昭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口不择言居然对小艾的触动这么大，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把小艾搂在怀中：“小艾，不要再难过了，我是一时的口不择言，我只是气急了所以才会这么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小艾一错身避过了李盛昭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故作平静的说：“不，你说的很对，这的确是我的错。就因为我自己的犹疑不决，所以才陷入今天的这个地步。就是因为我自己的摇摆不定，所以我才会失去这么多。皇上，谢谢你点醒了我。我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不能最后连唯一的一点自尊都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盛昭没想到小艾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寒着声问道。
“意思就是，”小艾又深吸了一口气，纤细的脖子上泪痕点点：“今天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这颗还算是完整的心和这点自尊。我之所以想要纯粹单纯的，就是因为不想到最后连心都被伤的支离破碎。皇上，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你有太多的情非得已，而我只是一个简单的女子，我负担不了这么多，我不愿意到最后我还要放下我唯一的自尊去祈求我的男人在他的女人堆中眷顾我一眼。你说，到那个时候，我会是什么结果？留在深宫中等待着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来看我么？那样的日子，我不愿去过，那样的女人，我也不愿意去做。”
李盛昭听着小艾的一言一词，感觉到有什么在自己的胸膛中碎裂。他看着小艾红红的嘴唇轻轻扇动，从中却突出了晴天霹雳般的话语：“所以，皇上，你放过我吧，咱们俩是不可能的。”
李盛昭情不自禁的往后蹒跚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他看着小艾的眼中充满了伤痛。让小艾不敢直视。只可惜，伤心的话还是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你不是说我的缺点便是不知道直接的拒绝么？皇上，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真实心意。”
李盛昭看着小艾的泪水，张了张嘴却没有吐出任何的语言。他摇摇晃晃的点了点头，终于颤巍巍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看了小艾一阵，这才迈步离开。
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小艾抬起了一直都低着的头，泪水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看着李盛昭蹒跚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过残忍，就这么又伤了一个男人的心。
先是清弘的，然后又是李盛昭，为什么自己老是要伤害别人？是真的因为自己从小都生活在一个没有爱的世界中，所以才会如此么？面对爱，虽是一直期盼，却没有正确的方法去接纳对待？
“怎么，后悔了？那就去把人追回来啊。”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小艾的耳边响起，小艾一转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影月已经到了自己身后。小艾咬了咬唇没有说话，坐在那垂首不语。
“喂，你不会是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吧？”南宫影月看着小艾的眼中滚落下接连不断的泪珠，南宫影月忍不住又开口问道。
“难道我不该听进去么？他说的没错，的确是我的错。”小艾抽噎了下，看着南宫影月说：“就连你，不是也生了我的气么？不管我是有心还是无意，都伤害了你们。这都是我的错。”
“真是没想到，看你平日里古灵精怪的，没想到居然还真的信了他的话。”南宫影月摇着头叹了口气，这才对着小艾无奈的说：“你不是不懂拒绝，你只是太珍惜感情了。每一个对你好的人。你都不愿意伤害他们，所以才会如此的左右摇摆，你生怕自己的话会伤害了他们。其实你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你如此的想要珍惜，所以才造成了他们的期盼，他们的用情，让他们欲罢不能。”
“如此说来，还真是我的错，让他们越陷越深了。”小艾看着南宫影月喃喃地说。
“实话实说确实是如此。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你有心想要眷恋，偏偏却造成了无心的伤害。小艾，其实这不怪你。即便是当初你丢下我而去，我也没有怨过你。”南宫影月看着小艾坚定的说，倒是让小艾有些动容。
“宫主。。。。。。”小艾轻唤了一声，却被南宫影月伸手打断：
“你已经不是我墨玉宫的人了，以后就不要叫我宫主了，就叫我名字吧。”
“影月？不是，还是叫南宫吧。”小艾顿了顿，忽然笑了出来，起身推开窗子探身看了看天说：“今晚夜色不错，不如你我把酒言欢吧。”
“你还会喝酒？”南宫影月显然是不知道小艾的酒量，忍不住有些诧异的说。
小艾神秘的笑了笑，扬声喊来宫女。不一会便送进来了两坛子陈酿和几碟精美的小菜来。南宫影月有些诧异，不相信小艾能有如此酒量。小艾却一挥手拍开了两坛酒的封泥。
“恩，好香啊，好酒！”小艾俯身上去闻了闻香气，忍不住赞叹道，伸手拿了一摊递给南宫影月。南宫影月看了她一眼，才把酒坛接在了手中。
“想想我还是第一次和南宫你一起喝酒呢。”小艾冲着他笑了笑，伸手抱起一坛酒仰头灌了几口。放下酒坛喘着粗气，看着南宫影月笑着说：“真是没有想到，我居然能和大名鼎鼎的墨玉宫主一起喝酒，这在以前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是么？原来你也有不敢的事情啊。看你当初那么的肆意妄为。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南宫打趣的说，看到小艾一个仰脖又是几口酒下肚，他忍不住伸手放在了小艾的酒坛上制止说：“你不会是要借酒消愁吧？”
“借酒消愁？我是那样的人么？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小艾嘟了嘟嘴，方道：“其实当初我走的时候还挺不放心你的，也不知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若不是你恐怕我也已经死了。不过想想也是，若是我不救你你也就救不了我了，算了算咱们俩也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