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
“嗯?”
“林大哥醒醒,别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嗯?”
“累了就回屋去睡吧。”
白衣女子轻轻地推了推凉亭里睡着的男子,被唤之人睁开朦胧的眼睛,好似四处搜寻声音的来源。
男子抬起身想对白衣女子说些什么,但那女子像似没感觉,只是用那写满深情和留恋的眼神看着眼里的人,然后自顾自的说着。
说完,转身出了亭子,出了大门,上了花轿。花桥子里的女子虽换了凤冠霞披,但已是泪眼婆娑:“林大哥,今生我们只能相望却不能相守,来生你一定要记得我。”刚才眼里的深情变成了让人寒彻心底的绝望。
“啊~~”安静的夜被一声惊叫划破。
已是入冬的天了,这床上的人儿却是全身大汗淋淋,里衣紧紧的贴在皮肤上,把那玲珑有致的体躯给勾画了出来。
“小姐,小姐,你是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丫头听到惊叫声就冲了进来。
“又…又是…那个梦”
“啊?不是有许久没做了吗?怎么这会又做了?”杜芊芊摇摇头,接过丫头倒好的水,头一仰一口气喝完。丫头已拿着干净的衣服来给小姐换上,稍做休息后,总算缓过气来。
“呵呵,小姐是不是今儿遇到未来姑爷,这心里呀…”小丫头深长的看着小姐,有意拉长后面的话。杜芊芊被小丫头这么一说,双颊泛起了红晕,显得更加可爱怜人。
“呸,你这死丫头,平日里我是太惯你了,越发没个大小。哼,明天就叫爹爹找个厉害的人家把你给卖了,看你还敢乱说话?”
“我的好小姐,以后我再不敢了,你可千万别不要我呀。”小丫头见小姐这么说,赶忙拉着小姐的衣袖求饶。不过她心里也明白,从小她就跟着小姐,两人姐妹似的无话不谈。今天小姐虽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跟她一样不舍得离开对方的。
“你呀…”杜芊芊点点丫头的鼻头。“但是小沁你不觉得今天我们撞见的这个凌瑞阳和以往传闻中的有些不一样吗?”
“是哦,一直听说凌少爷从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今天见他却是英气逼人,正正经经的。”小沁想了一想又道:“哦,对了,前阵子听说凌少爷大病了一场,病虽好了却不记得以前的事,连这性子、吃东西的口味全都变了。不过小姐俗话说得好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见他今天这么的盯着你嘛,说不定现在的正经样都是装出来的也不知道。”
杜芊芊不再接丫头的话,起床拿起绣针,心却又回到今天街上的情景。不管他是装也好,或真是这个君子样,她也只有认命的份。这天底下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是爹爹自打她出生就定下的亲。只是他跟梦里的男子为何是如此的相似?
“哎哟~~”修长的食指被针扎出一颗红艳艳的小血珠。食指含在嘴里,眼睛已飘向窗外,从小就学刺绣的她不知道已被扎了多少针,但今天这针扎进她的心里,生疼生疼。
一个月后,柳静之捎信来说几经周折‘雪山红衣’已经找到了。果然,半个月后柳静之就带回一位身着红衣西域打扮的女子进宫给太后看病。不出十天,太后的怪病就慢慢的有所好转,皇上大喜对李信和柳静之进行了赏赐,还大赦天下。
又过了半个月,这位‘雪山红衣’并未因为太后病愈而离开长安,不知为何却住进了上官府。
古时候的过年要比现在热闹多了,形式也繁琐多了,每家每户从腊月就开始忙乎,为过年做着各式各样的准备,直至过完元月十五才算结束。不像在现代过年一切能简则简,假期才七天。和古代比起来现在哪叫过年,“唉……”凌瑞阳突然想到了远在未来的父母和小妹,不知道他们现在一切可好?是不是也快过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现在他终于是深刻体会到了。
大年初一,凌瑞阳起了个早去给父母请安拜年。推开窗,一片白茫茫,昨晚又是一夜的大雪。在自己长大的城市里冬天再冷都不会下雪,只是小时候书里写到过年总会写到雪景,所以每缝过年兄妹俩一大早就会趴在窗前等雪,若要是有几片雪经过,子玥便会拍着小手欢乎雀跃满屋子嚷:“哥哥下雪了。下雪喽,爸爸妈妈快看下雪喽。”
走出屋外更是银装素裹,铺满雪的屋顶上被太阳照得闪闪发亮。已有丫头,小厮们开始在扫雪清路了,有只小鸟在枝头上轻轻的一跳,抖落了雪,落下的雪正好见隙钻入一个正低着头扫地的小厮的衣领里,溶化了,这股冰凉让他缩了缩颈,打了个冷颤。
到了前厅,只有母亲一人,先给她拜了年,然后问到:“爹呢?进宫拜年倒现在还没有回来?”
“嗯。”凌夫人有些着急的向门外看看,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夫人”只见管家凌福匆匆来报:“夫人,刚才宫里传话来说,太后、皇上设宴了,中午就不回来吃了。”
“原来是这样,好,你去忙吧。那就咱娘俩一会儿吃。”凌夫人玄着的心也落地了,拉着儿子坐下说说话,聊聊天,丫头们把备好的小暖炉送了过来。
下午,凌风从宫里回来。晚上一家子人一起吃着团圆饭,只留了贴身的伺候,其余的也放他们回屋去闹了。
后来几天,官场上的、亲戚上的、朋友上的,不是你来,就是我往。凌瑞阳和李信、上官玉融、柳静之从过年开始就没有好好的聚在过一起,更没有见到过杜家的二小姐。
元宵节,吃完元宵,看花灯,这是古往今来不变的习俗。所以这四位公子就相约在今晚的花灯下。
长安街上热闹非凡,看灯的,猜灯谜的。各式各样的花灯,琳琅满目,最开心的还属小孩子,一手拿着好吃的,一手拿着灯,相互追逐嬉戏,你比我的花灯,我比他的花灯,互相炫耀着。
“瑞阳,你到得还挺早的。”只见李信和柳静之并肩走来,应该说他们是从人群里挤出来的。
“咦,玉融这小子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以往他都是最早的。”柳静之左顾右望的。
“是不是有美人相伴,不舍得出来了?”凌瑞阳没忘报那茶楼之“仇”。
“等他过来了,你们一问便知。”顺着李信手指的方向,确实看到上官玉融在那里四处找他们。
“玉融,我们在这儿”柳静之举起手向上官玉融挥着扇子,大声喊着。
“呼,终于找到你们了。”上官玉融有些气喘。
“你终于能出府了?”
“是呀,自从那‘雪山红衣’住进你家,你就像被拌住一样。”
“怎么开始改作大家闺秀了?”
“唉,你们别损我了,我是有苦难言,日后再一一告诉你们。”上官玉融无奈的摊摊手。“走看烟火去。”
四人到了小王爷李信事先预备好的亭子坐下,这里有着欣赏烟火绝佳的视角。一朵朵绚丽多彩的烟花在星空中怒放,与星星一起,把夜给点亮。
这时,李信从怀里掏出一支短玉笛说:“这是前些天蕃邦进贡的,我觉得好看就问皇上要赏要来玩儿,一想我又不会吹,就当新年礼物送给你吧。”凌瑞阳双手接过玉笛,只见这笛子一尺半长,玉色通透、表面光滑,没有一点杂质,是上等的汉白玉;还系着一个坠子,红绳牵着一块比鸡蛋略小些,雕功精致的月牙翠玉,下方打着一个同心结,令人爱不释手。
“听说这笛子乃古玉制成,颇有灵气,只认有缘之人。你从小就喜欢吹笛,又喜玉,送你应该会不错。”李信万万没有想到,其实真正的有缘人是另有其人,不过此乃后话,不提!
“这只认有缘人是什么意思?”上官玉融好奇的问到。
“若与它有缘者,一是能吹出动听的曲子的,二是能根据此人的气息变换颜色。若与其无缘者,那它就只是一把普通的笛子。不过这只是进贡之人的一面之词,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听李信这么一讲,大家都催促凌瑞阳趁兴吹一曲,可是却有一个斯哑的声音将他们打断。
“呵呵,这位贵公子只说出了前二条,孰不知还有一条最重要的。”一位有些怪异的老人向他们走来。黑黑的皮肤,走路很轻,没有一点声音,极像只狡猾的黑猫在慢慢地逼近他们。
呵呵,黑猫?一般形容女人的妖媚才会说她长得像猫,很少会说猫样的男人,更何况还是个老人。老人正捏着如自己那银发般的山羊胡,半眯着眼睛研究着他们四人,好似要从他们身上找些什么……
《
番外二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夜无话。。。。。。。。。。。。。
夏子玥一人在公园门口万般无聊的踢着小石子像是在等人,今天的天气闷沉沉的,使得她有些心烦意乱。
“两点了,小琪怎么还没有来?”夏子玥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有些焦急的四处张望。她跟苏小琪约好一点在公园门口碰面去买些东西,然后一起回家做饭。小琪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