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犹豫了片刻才回答“是”
“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加害于你,我是柳静之,这位是凌风凌大人的公子凌瑞阳。”柳静之看出了苏海的紧张,这才把他们的身份告之。
柳静之的话起到了预期的效果,苏海听到凌风的名字后面部紧绷的肌肉缓和了,他移步到凌瑞阳的面前坐下。
“你真是凌大人的公子?”看来苏海带有疑惑的眼神注视着凌瑞阳。
“是的,我这里有家父给你的一封书信。”凌瑞阳把信递给苏海。
苏海将信读完后,又看了看凌瑞阳和柳静之说:
“这字是凌大人的没错,但是你们也知道这字迹是可以摹仿的,你们还有没有其他…”
听苏海这么一说,凌瑞阳和柳静之相视一笑,好似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你还想看什么?你这么怀疑我们,我们又何曾相信你就是真正的苏海呢?如你说的字迹可以仿造,人更可以假扮。”柳静之笑着问他。
这话让原本放松的苏海再次紧张起来了,眼睛张得老大,嘴巴也微张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既然如此,二位也不相信我是苏海,那就请二位公子回吧。”苏海口气生硬的下了逐客令,接着就起身准备回房去了。
“回?我们辛辛苦苦的来了这里,岂有这么容易就回去的道理。”凌瑞阳起身拦住苏海的去路。
“你…你们想干什么?”苏海害怕的转身看看站在他身后的柳静之。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证实一下你是不是苏海。”凌瑞阳抓起苏海的左手臂,用力的把他的衣袖推了上去,一颗凸起指甲大小的黑痣醒目的呈现在三人的眼前;柳静之玩心大起用手去抠抠那黑痣,主要怕它是假的,不想苏海疼得叫了起来,柳静之这才罢了手。
“你们…你们,闹够了没有?真是太过分了。” 苏海捂着手臂怒气十足的瞪着柳静之和凌瑞阳。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们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我相信你也应该明白现在的情势。”确认了苏海的真实身份后,柳静之忙不迭的道歉。
“刚才对苏大人多有得罪,请包函。” 凌瑞阳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苏字的紫金鱼袋交给苏海。
苏海看见紫金鱼袋相信了他们的身份,又见他们都诚恳的道歉,同时也理解他们的迫不得已,就不再跟他二人计较了。
“坐吧。”苏海此时的语气柔和了很多,三人重新坐回原位。
“苏大人,你家已经有人在我们之前来‘拜访’过了。”柳静之告诉苏海他还不知道的事情。
“我已不做官了,也别叫什么大人,就叫苏海吧。他们要来是迟早的事,哼,我才不会这么愚蠢,把帐本放在家里。”苏海对此时并不放在心上。
“那放在哪儿了?”凌瑞阳焦急的问。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现在去做,粗茶淡饭你们留下一块儿凑合吃点吧。”苏海说着就站起来去厨房做饭了。
“苏…”凌瑞阳刚想叫住苏海,被柳静之给制止住了,暗示他静观其变。
苏海的手艺虽称不上上层,但还是很入味的。饭间三人聊了很多,听苏海讲了以前做官的(炫)经(书)历(网),却始终没有说到帐本的下落。饭后,苏海又留下二人过夜。
“静之,你觉得这苏海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是指他诀口不提帐本的事?”
“对,你看他好像对这事一点都不急。”
“表面看来是这样,我觉得他还是在观察我们。”
“还不信我们?”
“看来是的,你想书信和鱼袋都可以假冒的,再说这帐本是多重要的东西,岂能随便给人?”
“这话是没错,可是…”
“好了,瑞阳,我们即来之则安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言罢,柳静之转身睡去,留着凌瑞阳一人在黑暗中对着房梁发愣,由于这两天马上的颠簸,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房间外,苏海将柳静之和凌瑞阳的对话句句都听在耳里,嘴上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苏海又拿出信仔仔细细的念了一遍,对着微弱的灯光照子又照,随后放在一边,又拿起紫金鱼袋里里外外的翻了一次,当他看到鱼袋里则缝边的缺角时,他这次是真的相信了,这个缺角是他当初有意剪的,为了就是防止别人假冒,除了他和凌风是没有人知道的。
“明天就交给他们吧,别误了他们的事才好。”想定之后,苏海也熄灯睡了。
在黑暗中一个黑影来到苏海的房中,寒光闪闪的剑在月亮下显得很是无情。
“啊!”一声惨叫从苏海的房中传出,惊得凌瑞阳和柳静之从床上窜起来,快速的向苏海的房间跑去,只见一个黑影夺窗而逃,凌瑞阳和柳静之也顾不上追,先查看苏海的情况。柳静之点亮了桌上的灯,拿进苏海身体一看,血大量的从苏海的小腹涌出,染红了床单。
“苏大人,苏大人,你怎么样了?你醒醒,苏大人。”凌瑞阳抱着苏海身体用力的摇晃,还用手拍拍苏海的脸颊。
“瑞阳,来把这个按在苏大人的伤口上,我去找大夫。”柳静之把毛巾递给了凌瑞阳。
“不用了,我…我是活…活不了。”苏海张眼睛,用虚弱的声音阻止柳静之“别把时间浪费在这,我告诉你藏帐本的地方。”
凌瑞阳低下头,把耳朵凑到了苏海的嘴边,边听边不住的点头。
“记得见到韦驮菩萨,一定要谦卑。”这是苏海此生说的最后一句话。
凌瑞阳和柳静之望着这座新坟,有说不出的愧疚与懊悔,但是现在还有正事等着他们去做,此地更不易久留。
“瑞阳,苏海说得是哪里?”
“洛阳‘白马寺’”
《
第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米有爪印留下,我自己先留一个。
洛阳‘白马寺’北依邙山,南近洛水,是中国佛教的发源地,这里绿树红墙,梵殿宝塔,松柏凝翠,肃穆幽静。
凌瑞阳想起曾读过唐朝诗人王昌龄笔下的白马寺“明月欠古寺,林外登高楼。南风开长廊,夏日凉如秋。”没想到唐朝时代的白马寺的建筑规模极其宏伟壮观,香火旺盛。
天王殿内供大肚弥勒佛像,两侧塑有身材硕大的四大天王像,手中的法器,寓意为〃风调雨顺〃,在弥勒佛背后的站像,乃韦驮菩萨,他是南方增长天王的八神将之一,居四天王三十二神将之首,他左手持降魔杵,右手擎须弥山,担任护持道场,不许邪魔侵扰的任务。
进进出出的香客们都很奇怪的打量着屹立在韦驮菩萨的神像旁的凌瑞阳和柳静之,他们二人不烧香也没什么,但是他们从进门开始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韦驮菩萨的神像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好像要将神像给看透了。
许久后二人在众人的注目下离开了天王殿,找了处偏僻安静的地方坐下休息、商量。
“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静之?”
“没有,我看不出佛像还有佛龛有藏过东西的痕迹。”
“是呀,到底会放在哪里呢?”
“瑞阳你再回忆回忆,苏海还说过什么?”
“他说东西就放在洛阳的‘白马寺’,一共是二册,而且务必让我们一定要把这姓方抓起来,让他受到惩罚。”
“就这些?”
“就这些,人都快死了,还能说什么?”
“…”
凌瑞阳和柳静之陷入了深深地苦思。
“谦卑!” 突然凌瑞阳像如梦初醒那般。
“什么谦卑?”柳静之莫名的问他。
“他让我们见到韦驮菩萨,一定要谦卑。”凌瑞阳想起了苏海临终时最后一句话,也是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