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旭甜甜蜜蜜地喝了那盅汤,心里别提有多舒心了,不知是那药汤起了效,还是心理作用,他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是力量。
“初儿你真是太好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文旭感慨着,这几日所受的委屈也化作了对沈如初的满腔爱意。
沈如初不慌不忙,笑着过来给文旭捏捏肩,道:“我真的有那么好?你说得可是真话?”
文旭笑道:“必须有那么好!绝对真话,比珍珠都真!”
沈如初笑道:“夫妻之间最要紧的就是真诚和信任,真诚你有,但这信任嘛……不好说喽。”
文旭一惊,道:“夫人这话从何说起?难道为夫不信任夫人吗?从夫人过门那一天起,什么不是夫人说了算?为夫绝对不藏私的。”
沈如初转身到了文旭面前,蹲下来,仰望着文旭,微笑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夫妻,你待我不曾藏私,我自问待你也无虚情假意,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为何你遇了挫折却不肯对我说?”
沈如初这番话绵绵软软,但句句说到了文旭的心坎上;点中了他的要害,却没有伤他的颜面,急忙道:“初儿,你可是听闻了什么?”
沈如初笑道:“我听见什么不要紧,我要听你亲自说了我才信。”
文旭心中一暖,自从父母过世,真心实意待自己的人不多,如此嘘寒问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沈如初可谓第一人,此刻她正温柔地看向自己。
“的确是出了点事,但是,我不想让你担心,而且我已经在想法子了,应该很快能解决的。”文旭道,微微有些惭愧,他的本意是好的,但却忽略了沈如初的感受,反而让她更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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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作谋划泼妇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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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初只当他这话是在安慰自己,但也不挑破,笑道:“你有什么办法?”
文旭将她拉进里屋,关好门窗,一副神秘的样子,道:“我上次和你提过,马征明和胡山海明为同僚,称兄道弟,暗地里却水火不容,各自想打垮对方,欲除之而后快。如果我能利用这二人相互牵制的关系,说不定能在夹缝中求得发展。”
沈如初见他言辞沉稳,表情凝重,不像是开玩笑,漆黑的眸子熠熠生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智慧而深沉,与她印象中那个有点狡黠又憨厚无比的少年大相径庭。
“你看我干嘛?”文旭摸了摸自己的脸。
沈如初笑道:“发现你变了。”
文旭不解:“哪里变了,我不还是我嘛。不过,自从成亲之后,心态变了,觉得自己已经成家了,接着要立业了,只有这样才能给家人一个舒适的生活。”前段时间遭遇的追杀让他心里很自责,是自己太弱了,所以才保护不好家人,才会让人欺负到头上,他一定要强大起来。
沈如初笑了笑,道:“马征明和胡山海虽说不和,但要想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对立来保全自己,无异于虎口拔牙,实在太危险了,何况,你为了取得任何一人的信任,势必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不希望你这么做。今天,我请了宫云枫去了马府。他说马夫人已经同意帮我们出面调停一下与马文俊之间的矛盾,进一步打点一下,说不定有回旋的余地。”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和文旭本来没错。为什么要向马文俊那个登徒子赔礼道歉?他们说自己颜面受损,可这一切是谁造成的?
文旭微微皱眉,道:“你怎么把宫云枫也牵扯进来了?”
沈如初一阵语塞。
文旭又道:“他有他的难处,我的事他想管也管不了,我们不必去强人所难。你的心意我懂,但这件事还是不要牵扯到他为好。”
“唉,好吧。”沈如初微微叹气,觉得这事情有些棘手。
文旭见她神情不悦,急忙过来安慰她,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还真认识个人。这个人兴许能说上话儿。”
沈如初顿时来了兴趣。道:“哦,说来听听。”
原来文旭有个远房的舅舅,现如今是安阳城的知府。要说这个舅舅的发家史真是一个奇迹,原本只是个不受宠小妾生的庶子,家族上下都不待见,后来竟然中了会考,又参加了殿试,这几天平步青云,连连升迁,不到四十岁竟是安阳城的知府了。
当年文旭之母苏氏是这苏老爷的远房堂姐,苏家颇有家资,见他勤奋好学但不得家族赏识。暗中资助了一些银两。是以,这苏老爷高中升迁后还记挂着苏氏,后来托人上门送了银钱物件答谢,只可惜苏氏红颜命薄早几年过世了,两家这才少了走动。
沈如初听到这里一阵唏嘘,想着这苏老爷兴许真的能帮助文旭,虽说一个知府的官职比马征明低了几阶,安阳城又是边疆重镇,乃是军城,武官的天下,这当地的文官见了武官何止是输了一段底气!比起马征明,这苏老爷肯定不能与其相提并论,但作为安阳城的最高行政官,想必在马征明面前也能说得上话。
“这么长时间没走动,恐怕早已生疏了。婆婆又早早过世,苏老爷未必肯接见你。”沈如初担忧道。
文旭笑道:“不妨事,我这位舅爷最讲情义,别看他现在位高权重却丝毫没有半点架子。我这八品武官的封赏里多少页有他的功劳。我不过是为人疏懒,不喜这些结交之事,所以才很少上门拜见。”
原来如此——沈如初至此算是明白了,为何文旭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这官官相卫、人人钻营的环境中能得了这么大的军功,从一个普通的士兵一跃成为一个副尉;为何月俸不高却有这片产业!
苏氏的嫁妆按道理应该给了自己的女儿当陪嫁,这是世代罔替的习俗,但苏氏只有文旭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将自己从娘家带来的陪嫁留给了文旭。
“那我等你休沐了便去拜访这位苏老爷,你可知这苏府都有哪些女眷?”沈如初笑道,总算有了条门路,心情当下舒畅不少。
文旭笑道:“这苏家别人都不要紧,你能哄一个人开心,将来你就是苏家的座上客。”
“嗯?”沈如初一扭头,她发现文旭越来越聪明,甚至有些让人琢磨不透,遂捧了他的脸左看右看,笑道:“夫君,我发现你现在好聪明!”
文旭嘿嘿坏笑,道:“我本来就聪明,只是你没发现罢了!先不闹,说正事。”
苏老太太便是这苏老爷的生母,母凭子贵。苏老爷当官之后便从苏家大宅搬了出来,苏老爷是个孝子,当年不受宠的小妾也成了大宅子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太,说一不二。
苏老太太信佛,四月初四是文殊菩萨的圣诞,这老太太肯定要去礼佛上香,安阳城有几座寺庙,但最知名最灵验的就是南郊的灵石寺。
只要那日沈如初去了灵石寺,一准能见到这苏老太太,苏老太太也是知道文旭之母苏氏对她母子的恩情,断然不会冷脸相对。
“你去见了苏老太太,至于我,去拜访一下我那舅舅大老爷,何愁解决不了问题。”文旭信心满满地说着。
嗬,都安排好了!
沈如初斜睨着文旭,道:“实在没看出来,你倒是挺腹黑。”
文旭涎着脸皮凑过来。笑道:“夫人这是夸为夫肚子里墨水多吗?”
沈如初哈哈大笑,道:“你这是成心惹我!”说完小粉拳捶向了文旭。
文旭抓住那扑腾的小拳头,笑道:“初儿,你方才那碗药汤里是不是放了什么壮阳的东西。为什么我这么燥热呢?你摸摸,好胀!”一边说,一边抱着沈如初去了红鸾帐。
沈如初无语了,恨不得装晕,找一个强壮的夫君很多时候也会无奈的。
第二日一早,文旭在沈如初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道:“爷去赚钱养家糊口了,你再睡一会。医馆晚些去,大不了不要工钱!那点小钱,爷还看不上呢。”
沈如初撇撇嘴。啧啧。瞧瞧咱家这口子财大气粗的口气。真的很想——抽人哎!
不过,心里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