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喝了口酒,问道:“你师父是谁啊?”
方多病自豪道:“李相夷!”
“噗!”这是白素喷酒的声音;“哈?”这是李莲花发出的疑问。
“你是李相夷的徒弟?”白素擦擦嘴角,看了李相夷一眼,道:“这事李相夷自己都不知道吧!”
方多病道:“这事儿没人知道。”然后说起自己的经历,原来方多病自小体弱,后来舅舅单孤刀被寻回,教他习武,但他总练不好,一次李相夷来了,鼓励他只要练好了基础剑法一百式就收他为徒。于是他苦练剑法,只为拜师李相夷,重振四顾门。
方多病酒醉睡去,李莲花送他到莲花楼的客房躺好,下楼看到白素仍坐在篝火边,他走过去,揽住白素,叹道:“原来是他。”他望着二楼客房,道:“没想到这臭小子长这么大了。”
“岁月不居,时光如流。”白素靠在李莲花身上,道:“修真之路漫漫,路过皆是风景,吾等众生所能做的不过是抓住当下,享受今朝罢了。”
凝视着火光,白素声音悠远,不似往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道,记得几十年前,我游历京城,认识了个叫李贽的,他说:「士贵为己,务自适」,我觉得很有道理。”她又喝了口酒,道:“万世名教也好,旁门左道也罢,为我所用者,皆为我道!”她仰视李莲花的下颚,笑道:“这就是我的道!”
李莲花回望白素,觉得这样潇洒豪迈的人儿,自己一辈子也看不够的。
次日,旺福在郊外树下找到了熟睡的方多病,方多病醒来发现莲花楼早已不见踪影,委屈又气愤,他说了那么多掏心窝子的话,那两人却还是抛下了他。
而莲花楼在白素术法加持下早已远行百里,往玉城而去。
楼内,李莲花喝下白素给的药,周身内力升腾,又缓缓落下。白素细细把脉,道:“果然如此。”她收回手,对李莲花道:“你气海破了个洞,只能存住四成内力,多了的就会漏出来。”皱眉细思,又道:“如今之计是要找到修补气海的办法,修真界人们修行灵力,没有气海,自然没有对症之药,这东西还得在人间慢慢寻觅。”
看着李莲花淡然自若的模样,白素不禁感叹此人果真好心性,难怪修为尚未筑基,却道基坚固。嘴上却说道:“虽然暂时无法增加内力,但却可以增强内力的纯度。人身器官皆有自我修复功能,气海也不例外,只是十分缓慢。你修炼扬州慢本对伤病有奇效,精纯内力自然有助于促进气海自复。”
李莲花点头应下。忽感马车停下,原是马车已临近城郊,有了行人,不便再「无人驾驶」,白素笑道:“吃了这么多补药,去赶车松快松快!”李莲花摸摸鼻梁,乖乖出门赶车。
午后,一辆拉着二层精美小楼的马车缓缓驶入玉城山前的一家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