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看了他身后的琴一眼,摇摇头。“我不会。”
“那你会作诗吗?”
“作诗是什么?”无忧歪着脑袋想了想,没听过作诗这种游戏。
“我不会别的游戏了。”他叹了一口气,听爹爹说,外面的小孩经常聚在一起玩游戏,但他从未有过同龄的玩伴,所以也不会玩游戏,这可怎么办?“不然你教我几个你会的游戏吧!”
“哦,好啊。”无忧吸了吸口水,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我们玩捉迷藏,先猜拳,输的人就当鬼。”
“鬼?”
“就是找人的人,如果找不到另一个人藏在哪里就要受惩罚。”
“明白了。”
下一刻,无忧看着自己的小拳头发愣,他不是说不会玩吗?怎么都猜了不下五次总是他赢?
见无忧有些不情愿,竹君说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我来当鬼吧。”
“才不要呢!”无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爹娘都说过,做人要守信用!”
说完把眼睛蒙了起来。“你快点躲起来吧,不过只许在这个院子里喔。”
“嗯,知道了。”
“我数到十就放开手了喔,一、二、三……十。”终于数到十了,无忧把手放下来,竹君已经躲起来了。
无忧一间间间找着,找了半天却不见人影。天色转阴了,空空的院子顿时变得有些阴森。
突然墙那边的树枝动了动,“啊,原来你在这儿!”无忧往前扑去,却钻出一只黑猫,尖叫着往他身上撞去,然后又跑远了。
“呜呜呜……”无忧被黑猫吓到了,又没有人出来安慰,便坐在地上小声抽泣。“你在哪里啊,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你,呜呜呜……”大宅院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回音,这让他更害怕了。
“别怕,我在这儿呢。”那个有着琥珀色眼眸的男孩又出现在他面前,无忧顿时哭得更大声了。“你躲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我躲在箱子里呢,你过来的时候都没有翻。等了快一个时辰了你还没找到我,我就出来找你了。”
“呜呜呜……”
“别哭了……”竹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顿时慌了起来。他抽出随身带的小手帕递了过去,为无忧擦干脸上的泪痕。
无忧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怎的脸竟然红了。“你……很漂亮。”
“漂亮可不是用来形容男孩子的。”
无忧像是没听到似的,直勾勾地盯着竹君的脸看。“长大了我娶你当老婆好不好!”
“我是男生,两个男生不能成亲的。”竹君正色道。
“为什么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说好了喔,等我长大了我就来娶你!”
“不好,要娶也是我娶你。我比你年纪大,你看,爹一般都比娘的年纪大。”
“你怎么知道你比我大?你爹说你和我同年。”
“真的?那你怎么比我矮这么多!”
“我是六月生的,你呢?”无忧不喜欢别人说他矮,但如果是他说的,无忧倒不觉得有什么。
“我确实比你大呢,我是三月生的。”说完微微一笑,倒是让小小的无忧看流了口水。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来拉钩钩。”说着去拉无忧的小手,可怜无忧还没反应过来便稀里糊涂地作了约定,之后还只顾着盯着竹君的脸发花痴。
“你还会玩什么?教我玩好不好。”
“好啊,不过……我肚子饿了。”肚子突然叫了几声,无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那……我叫满姨做饭给你吃。”竹君摸摸无忧的脑袋,拉着他走出了院子。墙外的几棵青梅树上结满了果实,只是还未到成熟的时候。走着走着,一颗青梅掉在无忧脑袋上,他在衣服上擦了擦便一口咬了下去,结果被酸的直吐舌头。
“青梅还没成熟呢,你若是喜欢,等梅子成熟的时候再来找我。”
“嗯,当然。”无忧把手里的梅子一丢,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风轻轻地吹过树梢,伴着稚嫩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两个小孩手拉手,慢慢地走在路上,空气中漂浮着青梅青涩的味道,那些懵懂的岁月还真是惬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先上个番外看看,正文还在努力当中……
24
24、第二十三章 烦忧 。。。
第二天无忧便接到了秦诺的回信,说是这两天忙,大概三天后会有空。无忧又写了一封信回去,说是三日后的黄昏,听雨阁见。
三日后的黄昏,无忧依约来到听雨阁。听雨阁是一座修在水边的小茶楼,没什么名气,无忧也是无意中发现这里的。这里鲜少有人来,倒是很清雅。
秦诺穿了一身明黄色的长衫,是鳞国的服饰,看来它倒是入乡随俗了。头发用白玉冠束着,脖子上还是挂着那显眼的璎珞。
“无忧,你找我想问些什么吗?”
“自然,不过也想和你再聊聊那些书。”无忧笑着坐下,桌上已经沏好了茶,他端起来闻了闻,是上好的碧螺春。
“我想问问几天前的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消息都被封锁了,你也知道我总是好奇嘛。”
秦诺端起茶慢慢喝了一口,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这件事的确比较麻烦,死的若是别人倒还稍微好些,但偏偏是姜陵王爷,而且……使者还在路上,这件事邢国的皇上恐怕还不知道。皇上知道之后,这件事估计就不是我能干涉的了。”
“是这样啊……”无忧叹了一口气,还是无法放心。
“最近使臣馆里闹得很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劝不动他们。和我一起来的几个大臣甚至按捺不住情绪,在朝廷上和鳞国的官员们吵了起来,所以我这几天都很忙。”
“你能告诉我那天的情况吗?”
秦诺想了想,慢慢说道:“姜陵王爷有午睡的习惯,但一般一个时辰后便会起身,下人们都知道所以在午睡期间不会有人打扰。那天王爷都睡了两个时辰还没出来,下人们觉得奇怪便进屋去看看,看见的却是满地的血迹,王爷躺在床上,身上被捅了数刀,但竟没有人听见任何声响。”
“你的意思是,这是高手干的?”
“这样看来应该是,而且武功高的深不可测。”
“不过……既然是高手,杀人必然十分轻易,而这高手为什么如此残忍在他身上捅了数刀,弄得满室狼藉?这不太像一般高手的作风。”
秦诺眼神里一瞬间似乎闪过了什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还挺能想的,这难道也是从志怪小说里看来的?”
“说笑了,不过也算是吧。我看过很多奇怪的书,从前还看过一本断案的书,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秦诺用扇子敲了敲无忧的头,“还真看不出来呢。”
“喂,别乱敲!被你敲傻了可怎么办!”
“哈哈,太小气了吧……”
太阳慢慢落了下去,天边只余一道淡淡的红霞。秦诺说自己会尽量劝劝那些激动的使臣们,维护两国的友好关系。无忧点点头,朝他挥挥手便往回走。
前方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尽管天色有些暗,但无忧只看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竹君,你怎么来了?”有些惊讶,也有些欢喜。
“只是出来走走,碰巧看见你在楼上,便在这儿站了一会儿。”
“既然这样,我们一块回家吧,若是再晚些,娘又要念叨了。”说着拉着竹君的手便往回走。
拉上他的手之后,无忧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立马放开似乎也不怎么好。他悄悄地看了看竹君的脸色,他倒是脸色如常,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于是两人干脆这样一路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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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信使将急信送到皇上手中,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