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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1 / 2)

>  宁王剧痛的弯下腰,棱角分明的脸颊汗水四溢,却似留了万般尖刺吞进了肺里,扎的他指尖泛凉,肺腑尽碎,狱卒也惶恐起来,背了他出了牢房,一迭声喊:“有人么,快来人!”

我不知道在牢里过了多少个日月,伤好的并不快,牢里阴湿,空气也不流通,又是闷热,伤口有些发了炎,有些好了又反复。有时我会发烧,但总算没有危及到生命。

这一天,牢门终于进来了一个陌生人,却是太监,我一看就知道是宣旨来了,支撑着站起来,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

父亲颤颤巍巍的在牢里跪了,太监扬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端王牧德,被指谋逆,有书为证,朕甚怒,依律将其入狱,并命刑部查证,并无实证证明牧德谋反,佑安王所交书信,近日查出乃其学生舒展所写,非出牧德之手。事实已明,端王牧德并无反叛之心,乃遭奸人陷害,着即日出狱回府,其女牧恋,孝心可嘉,复其封号,升正五品,即日回宫,钦此。”

我【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他将父亲关在这里只是去找父亲叛变的证据,待疑心全释了才想了法子救父亲出去。木然的随着前来迎接的宫女扶出牢房,父亲并没有大喜,垂了泪水接了旨意。我跪在外面,说:“容女儿再送父亲一程,爹,您多保重,此事,此事也是无法!”我知道,父亲定会耿耿于怀,舒展,是为我们死的,牧家欠了他们一家人性命!

父亲看了我,扶了大娘走出了牢房。

正文  第十九章 身世

第十九章身世

…………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有想到他会用佑安王的办法来救父亲。然而这件事情必须的死一个人,不是他,就是父亲。

正阳宫里碧若如烟李全赵德高兴的疯了,碧若死死的磕头,说:“主子,下回不许这样了,您要是再一个人走了,那奴婢,奴婢怎么办?”

我也容不了她们多折腾,笑了说:“没看着主子都站不住了么?还不请太医来!”

自然又是一番动乱,我是知道自己的伤,没伤到筋骨,可是这疤痕,算是满满一背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现在又不能穿露背装,顶多,顶多也就他能看见。他,还会来么?那个说我心狠,说我一心计谋,说我野心蓬勃,说我爱着别人的他,还会来么,如果他来了,我会见他么,我该怎么面对他?

他一直没来,只是赏赐都堆满了一屋子,丫头们都忙着收礼,如烟笑的最是开心说:“主子,您看,多漂亮的珍珠耳环,还有这个,簪子,头钗,镯子,都好漂亮!”

我坐在椅子上笑了说:“好看你就都留着,就当主子给你的嫁妆,不过到时候可不要再要了。”

如烟羞红了脸说:“主子尽找奴婢开心。”一屋子人都笑了。

背后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秋天,却也到了。我走到院子里,晚霞印满了天空,几丝金光散落的整整齐齐,羞红的云朵轻轻浮了,和着宫里的紫红围墙,就连空气,都流落了粉红的颜色。门口明黄一片踏进,带动了树上几许落叶如蝴蝶般飘落,却是画里的清明,迷了我的眼睛。直到王明喊道:“皇上驾到!”我才惊觉,作势要跪,他已经走到跟前先扶了。我随意侧身,低头道:“皇上吉祥。”却也避过了他的手。

他停了一下,踱进了屋里,待丫头们都出去了,他才放低了声音说:“你恨朕?”。

我垂了头,低声说:“臣妾不敢!”

他自嘲的笑笑:“不敢?那就是说你还是恨朕,朕关了你……”

不容他说完,我接口:“臣妾明白。”

他顿一顿,说:“朕关你父亲……”

我又垂了头说:“臣妾明白。”

他叹口气,走了过来,“恋儿,在上书房了,朕不该打了你,当时,朕真的是气懵了头,才……”他停下,我却自垂了头不接口,他只得继续说:“晴儿怀了孕,容易情绪波动,你也是有错,为什么要和她争呢?”

我冷笑了说:“臣妾知罪,还请皇上责罚。”

他还想说什么,被我噎了回去,脸上已经有了愤恨的颜色,抿了唇说:“不要激怒朕好么,你知道朕在你这里最易失控,不要再耍脾气了好么?”

我含了泪水,这样的轻言细语,恐怕是常说的吧,不想抬头看他,顺势跪了下去,说:“臣妾不敢!”

屋里一室寂静,他的呼吸声急迫而沉重,和着我的心跳,回荡在屋里。

他背转了身子,压低了语气,说:“朕今天不想跟你吵架,朕今天来是讲和的,那一杯子的艾草,你如何不肯早说?”

我抬头看着他,说:“皇上,在你眼里,是否从来就不相信我是喜欢你的?”这话说得太过直白,皇帝也愣了一下,眼神恍惚,一瞬间居然有被看透的慌张与愤怒,我突然明白了,他是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的,包括我,包括我的爱,我苦笑了磕头说:“臣妾无状,还请皇上恕罪!”

他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出了正阳宫,蜿蜒便到了御花园,此时已经秋季,海棠开得正艳,菊花也是花枝招展,树叶都开始黄了,飘了一花园的零落,地上都是碎叶,踩了簌簌作响,黄昏的余光还是点亮着花园的美丽,忽隐忽现的小路牵引了无数的奇景,转眼到了一处屏障,却是碧若第一次带我来的地方,我惊疑的看了他的背影,感觉他的手握的更紧。

他顿了顿,向王明看了一眼,王明立即停住挡了碧若一干人等。他带了我独自进了,果然是未央湖边,那处幽静的赏月之地,三面是林立的树木,虽然落了不少黄叶,却也不显萧瑟,只有一条小路蜿蜒的通向屏障之外,把这里掩饰的如无人之地,前面的未央湖水碧波荡漾,夕阳撒了下来,一湖的金碧辉煌,耀了双眼,折了心扉。

他把我放开,自走到了湖边沉默。我站在他身后,这个背影,却是同我第一次看他的一样,没有梦里的柔和,没有现实中的刚毅,没有愤怒中的冰冷,只静静的让昏黄的夕阳拉长了他的影子,被树枝划落的凌乱不堪。这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不应该会有这样的背影,这样的情感。

他终于低沉了说:“有一个孩子,从小到大父母都对他很好,还有一个兄弟,虽然不同母亲,却跟他十分相亲,他们一起玩耍,一起使坏,一起学习,有时候还一起睡觉。有一天,父亲溘然长逝,这个兄弟却携了他的母亲要夺了家产,长剑就这样明晃晃的刺了过来,他呆呆的任那剑破了风,却不肯相信这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那是那么疼爱自己的二娘。后来,剑并没有刺到他的身上,剑,被突然扑过来的表妹挡了,鲜血漫了他一身,刺目的红,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割裂了,血流尽了。家奴终于赶来把他兄弟与二娘制服,二娘却是拼了性命的歇斯底里,临死还瞪了仇恨的眼睛,说:“你有什么资格继了家产,你不过是个卑贱的下人生的孩子,不过是个卑贱的奴才的种。”孩子红了眼睛不肯相信,奔了找他的母亲,母亲说是的,你的亲生母亲是府里的下人,生了他不久就失足落水失了踪迹。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不肯相信从小最疼最爱他的母亲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不肯相信自己的母亲才生下他就莫名其妙的死去,不肯相信自己最亲最爱的兄弟会那么狠心要了自己的性命。最后,他拥有了巨大的财富,却再没有一个真正的亲人。”

记忆里宁王清瘦的面孔已经模糊,只有那一袭素白长衣托出的萧瑟身影留下了淡淡痕迹,是他么?为什么?原来泌云是他的表妹,原来是宁王亲手杀了泌云,原来泌云是为了救子臻,宁王,是恨子臻的吧,恨他让他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恨他抢走了他的一切。

低沉的声音只在这小小的地方回荡,明明还是秋高气爽的时节,我却觉得好冷,周围的空气参了冰似的凝固,时间或者就这么停了,不走了。我轻轻走到他身边,却看到他脸上晶莹的泪珠滴下,落在脚下的草地悠然消失。他见我走来,忙转了身子,又回过来握了我的手说:“恋儿,这是我母亲失足落水的地方,每到节日,我都会来这里,我希望我母亲有一天能听到我的声音,或者,能远远的看到我的样子。”这是他第一次对我不称朕,而是说我,目光盯了湖水,似乎怕错过了他母亲瞬间的来访。

他终于回头来看我,说:“恋儿,中秋节在这里听到你的歌声,我真的以为母亲派了仙子来唱于我听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当时想,若不是仙子,怎能将这首词唱的如此悠扬,若不是母亲,怎么会特意唱了这样的词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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