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踏着稳重的步子走出内室,傅晴跟他说了什么?他似乎已经恨平静,深邃的眼神里有一望无际的黑暗,没有人能看懂里面的波涛汹涌。
“静嫔,贤妃刚才所说,是否属实。”他果然问静嫔,也只有静嫔说的话才能成为证据,而我,也是因为有静嫔在而放松了警惕,这才着了她们的道,但是此时,我已经怀疑静嫔,就是她们的后着。
“回皇上,梅妹妹一时痰迷,才失手碰了晴妹妹,也是晴妹妹如今初有身孕,身子不稳,站不住,也全怪不得梅妹妹。”我定睛看她,静嫔低头轻语,虽不慌张,但也说的甚是生涩,我苦笑,她如此一说,就坐实了我推傅晴的罪名,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甚至都没有心情再看她了,不过是愤怒,想要杀了我的愤怒。
“来人,传旨,梅嫔恃宠而骄,心胸狭隘,妒忌晴嫔,虽无心伤害龙子,但其行有违妇德,即日起禁足正阳宫,未得朕旨意不得出宫,不得探视。”
果然是圈禁,我冷笑了磕头谢恩,来宫里这一年多来,圈禁的日子比吃饭的日子还多,难道我就跟这宫庭不合?他毕竟还是不肯相信我,就算曾今他把内心最深处的秘密都告诉我。
待一室人走尽,碧若才进来,我笑了说:“你主子我注定要老死在这里了。”
碧若眼泪未干,嗔道:“主子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闭了眼睛,却发现满心满脑全是他的影子,听到的全是他的声音,明明知道他是那么的猜忌,明明知道他的怒火是可以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明明知道这后宫里危机四伏,我却还是信他,让他,把自己的心送给他,甚至连最基本的回报,都不要了。
我静坐在自己的卧室窗前,黑夜如铺开的幕布将白日的戏遮盖的毫无痕迹,院落了几许灯光摇曳着瘦弱的躯体,引得枝叶摆动,人影横斜,淡淡的龙涎随风飘来,我忍不住闭眼深吸了几口,泪珠却自滑落,轻滴在手上,一片冰凉。
耳边却飘过细细轻语:“不哭了好么?”我紧闭了眼不敢睁开,如果现实中我不能轻拥了你如梦,就让我在梦里等你,想你,眼泪却涌的更凶。
突觉脸上疼痛,张开眼睛一看,见他正慌忙用手帮我擦着眼泪,眼神里稍露了怯意,见我睁开眼睛忙说:“不哭了好么?朕知道白天冤枉了你,朕有原因的。”
我跳起来一把抱住他,又狠狠的掐了他一把,直到听到他嘴里抽气的声音才放手,捧着他的脸,我带着眼泪大笑:“你相信我,你是相信我的,你相信我!”
他轻拍了我屁股,笑了说:“又哭又笑,成什么样子?”
我嘟了嘴背过身去,说:“还不是皇上害了,这时候又来怪臣妾,臣妾被关了禁闭,难不成还开心的大笑啊。”
他扳过我的身子,放低了声音说:“不是朕不相信你,只是,朕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所以……”
我一怔,突然明白,他不是要关我,而是把我放到最安全的地方保护我,如今宫里是非甚多,他又不能动皇贵妃,若是除了什么事情,他不可能为了儿女情长坏了国家大事,我必然是牺牲品,如今就着傅晴的借口将我关了,他才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靠在他的胸口,听他强有力的心跳,轻声说:“皇上,我好开心,这是你第一次如此信任,毫无保留的信任!”
只觉他身子一僵,腰际的手腕加重了力道,“恋儿,朕的信任,朕的如此重要么?比朕的爱,更重要么?”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说:“皇上,没有信任,就没有爱,两个人的爱是要建立在信任之上的,一方对另一方的无条件信任,混有猜忌的爱,是不会长久的。”
他一抖,放开了我,盯着我的眼睛,里面似有悔恨,似有不安,终于,他低声说:“恋儿,朕,我审问过静嫔。”
我才知道,他并不是相信我,而是静嫔最终还是把事实真相说出来了,他最先的圈禁,或者确实是因为对我的不信任。苦笑在我嘴角泛开,眼里的炙热一下子退却。
他握了我的手,说:“恋儿,朕一开始就觉得事情有异,只是,只是,我不敢确定,恋儿,以后,朕一定相信你。”
他终究还是偏向于相信我,此时也是很慌张,我依旧靠了他胸口说:“我相信,我相信你。”
话语消失在他的吻里,浓浓的气息顷刻将我包围,不是那种似有似无,而是真正的就在我周围,他的唇游走在我的嘴上,脸上身上,我身子一僵,痛苦的回忆轰然涌来。他立时就觉察出我的不对,紧紧抱了我软言哄着:“恋儿,放轻松,不会了,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他脱了我的外衣,将我放到床榻上,正要上来,我忙止了说:“皇上,不能!”如今我是被圈禁的嫔妃,就算是被皇上召去甘露殿那也是不合规矩,更何况在这里,况且外面还有碧若在。
他轻笑了上来,却已经将我的胸衣脱去,一手揉捏着我的高耸,一手却慢慢游走到我腿间,说:“朕的人在外面守着,不碍的。”我这才知道他早就做好准备了,此时我却没有时间多想,他已经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而我也已经不着寸履了。
“恋儿,知道吗,朕想这样已经好久了,朕,忍不住了。”他一口含住了我的胸乳,手指却已经到了谷口,我双腿一夹,当时的刺痛印在脑海里不肯离去,但这么一来,他的手指却也抵达了我的柔软,自是发现了我的干涩,他抽出手来,在我身上游走,头侧到我的耳垂细咬着,吐着发烫的气息说:“恋儿,给我,不会疼了,给我!”
我全身开始发烫,头昏昏欲睡,全身酸软,任他调弄着我的身子,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然而我却感觉到腿间的些许湿意,他也有所察觉,更加重了调弄的手段,试图寻找我的敏感,手指又滑落到我的腿间,有耐心的撩弄着我的嫩滑花瓣,让他泌出了更多的润泽。
我抵不住,轻声呻吟出来,却更增加了他的欲望,我感到他肿胀到极限的欲望磨蹭着我的下体,撩拨起我的欲火,却只是在外面徘徊,我知道,他是不确定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努力抬眼望去,欲火烧红了他的眼睛,只是死死撑着不敢动,害怕在挑起我的痛来,我伸手摸了他冷峻的脸庞,轻声说:“皇上,我可以。”
“叫我子臻。”坚硬缓缓的挺进我紧缩的甬道,刚开始撑开的疼痛,随着那种完全的充实感,竟带来畅怀无比的快意,随着他缓慢的律动,我竟发出一声声欢愉的娇啼。
“子臻!”我的呻吟催化了他的情绪,他两手罩住我的丰乳,肆意揉拧,嘴唇覆上我的肩胛骨轻轻咬着,似是要释放这许久的压抑。他的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我只能任他在我身上驰骋,直到一股热潮在我体内散开,我死死掐了他的背昏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大亮了,房里却还是残留了昨夜与他欢爱的痕迹,我支撑着坐起叫:“碧若,碧若。”
碧若早在门外等着,听到我叫唤忙进来,她分明已经被嘱咐过了,看到这一室凌乱并不惊讶,只过来伺候我起来说:“主子要沐浴吗,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尴尬的笑笑,说:“好。”
此后他居然天天晚上趁了黑夜来,我也爱极了他的味道,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永远的禁闭下去,不用担心有人陷害,不要想着这个后宫还有很多他宠爱的女子,不用想他来之前是不是刚刚宠幸过其它的妃子,不用想他身上余下的残香属于哪个。
然而毕竟不能,时近八月,又到了中秋十分,宫里上下又开始了忙碌,中秋在古代是十分重要的日子,只要是能赶回家的大多要赶回家里团圆,宫里自是不能小办了去。而我,却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月事,他每次来都是暗夜里,敬事房是不会记档的,代表我必须尽早发现异常才不会有太大误差,然而这个月已经迟了好几天了。
我迟疑着是否要告诉他,他知道了会怎么做,打掉,或者不顾外人的看法强留下来?打掉是对他最有利的办法,这样,他还是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做他的事情,或者他会让御医少报一个月的日子,但是这样,我和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软肋,他必须将一部分精力放在这里才有可能保住这个孩子,或者,他会直接告诉众人,这个孩子是在我圈禁的时候有的,但是这样,言官们会上谏,皇贵妃也会因此而更加记恨他同我,这是最不利的办法。
然而我不得不说,若是等到掩盖不住的时候才说,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这天他来的早,我便趁机说:“皇上,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