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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日派对(1 / 2)

秦城齐氏的齐公子要过二十二岁生日了,特地在曲江的HiddenParadise隐域包了个场办生日Party。只可惜,当天正赶上十月秋雨。秦城的空气W染向来严重,这连绵秋雨一来,整座城便笼罩在一片灰黑sE的雾气下,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暗夜。就像是偏不给齐公子面子似的。

老天不赏脸,秦城的上上下下可把面子给足了。这全城呀,有关系没关系的都风雨无阻地赶了过去,被淋成了落汤J也哈着腰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大家伙的殷切也是在理的,毕竟,齐氏的产业链长,触角多,光是建筑工程就占了全城好多块地皮。等明年六月齐公子大学一毕业,可不是妥妥的一把手继承人,谁不想多巴结?

傍晚六点五十分,雨还在下,HiddenParadise地下停车场的泊车员终于耐不住打起盹来,刚才连续接待好几波宾客,任谁能吃得消?离生日派对正式开场还有十分钟,客人早该到齐了吧,总算能好好休息了。

但让泊车员意料不到的是,还真有没眼力见的客人踩点来。六点五十五分,一辆石墨灰的迈巴赫S680从雨幕中缓缓驶来,hsE的车灯往地下入口一亮,泊车员当即就被闪JiNg神了,睡意顿无。

这可b刚才他接待过的所有车还要高级。

泊车员立马一路小跑过去,展露出b平时还要礼貌三分的微笑,手朝某个方向一挥,“您好,请往这边。”

停车完毕,车主下车。首先踏向地面的是一只蹭亮的尖头皮鞋,视觉随鞋往上移是一截直筒西K,然后是盖住膝盖的黑sE风衣。风衣领口上是修长的脖颈,最后是一张JiNg致y朗的面庞。

男士不仅身长接近一米九,五官还生得极好,一双轻微上斜的挑眉,眉峰明显,眼角轻微下垂显得桀骜不驯,直鼻JiNg致细挺,整张脸线条内聚,面部折叠度高,薄唇高眉骨深眼窝有不屑和攻击的意味。

他的气质和这套正装极不协调,仿佛一只被裹住的猛禽,随时都有利爪撑破衣料,把人抓个血淋淋的危险。

这攻击X满满的脸让泊车员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却不想,男士竟从钱夹子里掏出几张红sE钞票递过来,虽然语气还是如预期那般生冷。

“辛苦。”

泊车员愣住,好几秒才磨磨唧唧伸手接过,“不客气、不客气。”拿到钱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双手递过去的。

在国内还给小费,多半是在国外长期生活惯了。泊车员不会忘记,在交接的同时,他看到男士右手还捏着一副黑sE的真皮手套,以及俊朗面庞上那漆黑的瞳仁,如一汪深池,深不可测。

如此强大的气场,估计连齐公子也要敬畏几分,难怪敢踩点来赴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池乘电梯上楼,在轿厢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看了眼表,还有两分钟到七点。大厅的场子已经暖起来了,处处是端着香槟的服务生,沙发卡座上挤满了人,LED屏幕亮起,红sE和紫sE的灯光交替打在人脸上,台上的乐队已经准备就绪,主持人拿着话筒说些生日快乐的贺词。

柏池扬起头寻找目标,穿过拥挤的人流。人群大多在闲聊,但话题总是逃不开今晚的主角——齐誉。而关于齐誉最多的,是他今晚带来的nV伴。

一个瘦却身材有料的姑娘,个子不高,一米六二左右。一袭缎面的蓝黑sE吊带裙,背部缕空,抹x样式,领口还被裁出一个V字,露出小半个饱满的x脯。nV生脸上化的淡妆,但却涂了复古红的唇膏。整T一看,简直YAn丽无边,就算不是齐公子nV伴,也足以成为在场议论的焦点。

当然,那nV伴现在已经是众人闲聊的主题了。

“哟,齐公子身边的姑娘可是YAn得很,活像朵带露的蓝sE妖姬。这齐誉啊可真是YAn福无边,身边nV友换了一茬又一茬,一个b一个漂亮啊。”

“现在他身边这朵蓝sE妖姬,你认识么?故事JiNg彩着呢。”

“怎么回事儿?”

“我认得那姑娘,叫朱仪,秦城理工学院土木专业大四的学生,还是学生会的前任骨g,可是学校的风光人物啊。据说,齐公子可是朱仪从她妹妹手里抢过来的。”

“等等,你是说,姐姐抢了妹妹的男朋友?齐公子原本是朱仪妹妹的男朋友?”

“对呀。听说朱仪的妹妹是舞蹈系,人也标致着呢。可见,这朱仪手段是真厉害。”

“欸,虽然狗血。但就冲齐公子这身家,一对姐妹为了他撕b,倒也正常。”

柏池经过人群时,这些唧唧歪歪的八卦也不免传入他耳里。但他继续冷着眉,步履匆匆。他对这些烂事才不感兴趣。

大厅正中央,一堆人正以齐誉为中心围拢,但中间还留着一个空位。齐誉在谈笑中看到身影渐近的柏池,吹了声口哨,伸长手道:“哟,柏少现在才来,我是不是得谢你还算给我面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今天下雨,路上堵得太凶了。”

柏池才解释完入座,身边已有人斟了一杯伏特加递过来,“柏少姗姗来迟,得罚啊。”

柏池薄唇g起一个优雅的弧度,话语礼貌却坚决,“抱歉,今天自驾来的,喝不了。”说完,他从桌上拿了杯白开水,“我以水代酒自罚,可以么?”

“给不给寿星面子呀!”有人抗议,坚持着把酒杯递过来,就差直接灌进柏池嘴里了,“待会叫个代驾不就得了。”

柏池微拧眉,几人正在僵持不下时,齐誉发话了,“算了,别勉强。柏少才来秦城没几天,估计水土不服,身T还没适应了,先别b他了。”

“但待会,该喝酒时。”齐誉盯着柏池手里的玻璃杯笑道,“柏少杯里的白水可不能少啊。”

既然主角发话了,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能和齐誉一起坐主位的,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物。

主人给面子了,柏池也顺坡而下:“一定、一定。”

其实,对于柏池的轻慢举止,齐誉就算不爽也不会多说几句。两人各自所在公司合作了个项目,柏池家是甲方。齐氏还就指望着趁机大赚一笔呢,面子哪有钱实在。

谈到中途,有人问了句,“齐少,朱小姐g嘛去了,怎么还不来呢?”

齐誉把烟按灭在烟灰缸,淡淡道:“就来了,不用管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分钟后,一位身穿蓝黑sE吊带裙的姑娘朝卡座缓缓走来,手上还端着杯玫瑰味的气泡酒。昏暗的灯光看不清她的脸,但给人的气质却像她手上的这杯酒一样,甜蜜而绵长。

齐誉朝姑娘招手,“朱仪,在场的都是我朋友,认识下呗。”

朱仪点头,依照齐誉指示走到第一个人身边,半蹲下身笑道:“您好,我敬您。”

“那是交通大学李教授的李公子李程风,也是交大学子,毕业两年了。”齐誉适时介绍。

李程风看了眼齐誉的眼sE,把杯口和朱仪的杯口对齐,算是平级,相互尊重,“朱小姐,你好。”

今天在座的,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是齐誉最正宗的朋友圈子。朱仪不敢怠慢,对每一位都毕恭毕敬,也愈发谦卑。而那些少爷们也没抵得过诱惑,这么一个大美人服务如此周到,可不得好好享受下。

齐少爷没有官宣,也愿意nV伴半蹲着对众人低声下气,可见他对朱仪也不算多重视。于是,越到后面,就有人起了坏心眼,问朱仪:“朱小姐可以帮我点一支烟吗?”

朱仪短暂愣了一下,似乎在等齐誉发话。但齐誉没有任何表示,朱仪停了几秒脸上便挂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接过那人递来的打火机,左手护火,右手打开开关,还注意不让火苗喷太大。

那人享受着点火服务,在烟头亮起一个橘sE光点后,舒服地猛吐出一口气,“谢谢朱小姐。”

有了先例,后面的人也大胆要起了点火服务。朱仪一一答应。而在某个不被注意的角落,柏池的脸sE却越来越黑,几乎融在了这片黑暗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朱仪来到一条被风衣盖了大半的直筒西K前,但因为跪久了,下身发麻,她现在换了个蹲姿。她没再问,早默认点火服务和敬酒是一T的。

朱仪俯首时看到地面那双黑sE尖头皮鞋。一双在这群贵公子中突出却并不奇怪的高档货。

她本可以继续挂着这双Si水般的眼睛,重复机械的服务,如果她没有看清那皮鞋上的倒影。

一张英俊却并不陌生的脸,从面部线条到肌肤毛孔她无不熟悉。朱仪握着打火机的手僵在了半空。

齐誉的介绍声透过嘈杂的空气,清晰地钻进耳膜。

“这位是建捷集团的柏少,柏池,在TUM建筑系念本科,刚回国一年,现在是建捷的工程师、技术顾问。当然,也是建捷的预备当家人。”

如果说皮鞋上的倒影仅止步于疑似遇见故人,那齐誉的介绍便是坐实了这个结果。大脑如鸣钟般轰轰作响,朱仪在一片混乱中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时隔五年,她遇见了柏池。

柏池、建捷、海本。每个关键词都准确无误地和记忆中的这个人划上等号。她还以为,这辈子对柏池的回忆只陷于无数个黑夜的梦。在梦里,她表情狰狞,发了狠掐住他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朱仪真想当场掐Si这个人啊。

而早被生活磨平的骨气让她只能续起讨好的笑,“柏少,我敬您。”

朱仪有意不抬起头,只上挑了眼皮。在红与紫交替的光辉里,她看到柏池伸来的手,以及他玻璃杯后那变形的脸,与她所梦的一模一样。

蜻蜓点水般的碰杯,她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她听到的不仅是碰杯声,还有自己x腔猛烈的心跳。

再后是点烟环节。依旧是点火、护火、点烟,但朱仪却觉得b刚才任何时刻还要屈辱。她可以跪着给在场所有人点烟,但独独不能是柏池。那关乎骨子里最后一点尊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T的机械反应b宕机的大脑快。在朱仪愣神的片刻,她已经下意识打开了打火机。由于反复打开十几次了,机身早变得滚烫。朱仪没有注意到,拇指瞬间被烫到。她还没来得及叫出来,柏池手疾眼快一把夺过,“啪”的一声点燃了手中的烟。

“我自己来。”他的声音穿过云团般的烟气,平静无澜。滚烫的打火机在柏池手里像个玩物,但朱仪分明看到了他手心被烫红的印记。

柏池cH0U了一口后,将烟夹在手上,换了一边翘二郎腿,突然说:“想玩骰子了。”

于是,无聊的敬酒游戏中止。齐誉对服务生大喝一声“拿骰子来”,朱仪默默坐回齐誉身旁,镂空的后背被他一手握住。

几番游戏之后是全场庆生环节,切蛋糕分蛋糕,然后是乐队演奏,众人来到舞池跳舞。舞蹈ga0cHa0部分时,齐誉牵过朱仪来到舞台正中央,介绍道:“大家好,这是朱仪。朱雀的朱,礼仪的仪。”

识相的人率先高声道“朱小姐好”,随即是人群中绵绵不断的问好声。场面太过盛大,饶是朱仪再不怯场,脸上也显出了红晕,嘴角弯起,露出一种高兴又尴尬的笑。

人群也在回笑,靠前的是捧场的假笑,靠后的是看乐子的嘲笑。

瞧瞧咱齐公子这德行,可JiNg着呢。把人拉出来介绍又没给个名分,不知道的以为是介绍地下情人呢。

——“这是我情人,跟我有暧昧关系,劳烦各位朋友以后多照顾照顾。但请记住这只是我的暧昧对象,永远不会是我的正牌nV友。我现在把她拉出来都算是给她脸面了不是吗?”

众人的窃窃私语淹没在这场盛大的笑声之下:

“肯定不是什么名媛千金吧,不然齐公子怎么一点脸面也不给?”

“用不要脸的手段上位,b走正牌nV友,齐誉肯定也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玩玩而已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朱仪的口红是拼多多四十块钱两支的劣质口红,没喝几口酒杯口上就全是唇印。意识到妆容不再完整,她拿起包,对齐誉欠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当朱仪从nV厕出来,站到洗手池旁时,远远的,一个身影由小到大出现在镜中,绕过她,来到另一边的洗手池。

柏池看似漫不经心地冲着手,眼睛却紧紧盯住镜中的她,良久终于开口:

“什么时候改名了?”

不是问句,是表示惊异。上扬的语气过后是严肃的质问。

“为什么要作践自己去讨好一个蠢货?”

既然他先挑破了,她便也不再扮演陌生人游戏。

朱仪拿出包里的口红,慢条斯理地补妆,“刚才还跟人家称兄道弟,转身就叫‘蠢货’。原来,当人一套背人一套是你柏池的一贯作风。”

柏池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面不改sE反击:“以前对人穷追不舍,现在转头又能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你的心总是变得这样快吗?丁令仪。”

朱仪握口红的手用力了几分,“今天的主角是我男人,不去讨好他,难道来T1aN你吗?”

柏池忽然笑了,声音拉长,语气暧昧起来,“嗯?说得就好像你从来没有‘T1aN’过我一样。”

听到这句话,朱仪的脸立马涨成血红sE,“那…那不过是为了你哥而已。”朱仪看着镜中的柏池,飞扬不拘的五官布局、略深的肤sE。和她当年第一次见到他并无不同,还残存着那粗野的痕迹。再JiNg致的着装也抹灭不了他低劣的出身,“我要T1aN都T1aN天生的上等人,而不是你这条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狗!”

朱仪的话是一把利箭,柏池刚才还嚣张的气焰刹那间就被戳破,整张脸黑完了。可他的眉峰还在高挑,气势凌厉到几乎马上就要冲破头。

朱仪不是没见过柏池发怒的样子。她从前也怕,但现在却升起一种cHa人心窝的快感。她不介意与眼前这个男人同归于尽。

“怎么,想打我吗?来呀,我侮辱过你那么多次,你一定都记得SiSi的吧?今天正好还回来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仪预想的激战最终没能打响。柏池忍住了,关掉水龙头,转身而去。他沉默地走着,从镜中看,无声的背影平添了份悲怆的气息。

派对在接近夜晚十点散场。作为东道主,齐誉安排好客人们回家后才发现自己和朱仪都无车可坐。他喝了酒,开不了车,只好打电话叫家里司机来接人。等待的间隙,柏池主动提出要送两人回家。

朱仪不愿坐柏池的车,但齐誉一口答应了,她也不好再有异议,只能和齐誉一同跟随柏池去往地下停车场。

敞亮的车内,柏池开车,齐誉和朱仪坐在后座。

车内坐垫柔软,朱仪一坐上就陷了进去,视线里是白花花的汽车内饰。她半眯着眼,月牙状的目光里是柏池的背影。她一眨眼睛,他的身影随即模糊起来。就像在做一场梦。柏池竟然再度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

迈巴赫启动,豪车专有的推背感袭来。齐誉受惯X撞到弹X十足的靠背上,他舒舒服服靠了起来。封闭的车身内隐隐传来朱仪的香水味,他侧头,看到朱仪被酒JiNg染红的脸,像一颗酒渍苹果。齐誉弯起嘴角,手不安分地m0到她白皙的大腿上。

细微的痒意从朱仪下半身迸发,她看到他捏住她的腿r0U又放开,她的腿上立马出现了一圈红印。齐誉坏笑着,仿佛在为玩弄自己的东西而洋洋自得。朱仪忍着痛,抓起他腿中央的y物,抛了一个媚笑回去。

一个完美应试答案,齐誉更乐了。

朱仪很能在男nV关系上和齐誉打成平手。她知道齐誉想要什么——一个冰清玉洁而又富于挑逗X的nV人。冰清玉洁,是对于别人。挑逗,是对于他自己。

在后视镜里,朱仪清楚地看见三个人头。柏池只要稍微抬头,就能看到她和齐誉的动作。朱仪突然嘤了一声,齐誉立马被g得yu火大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朱仪顺势抱住齐誉的头,方便他更好吮x1她的脖子、锁骨。

朱仪再抬头,看到后视镜里她和齐誉红着脸缠绵的场景。柏池还在开车,似乎从没扫过后视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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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玉洁和富于挑逗X的nV人”出自张Ai玲《倾城之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朱仪没有让齐誉送到底。她不能让齐誉看透她,更不愿让柏池知道自己的一丝信息。

在离家还有四五百米的路口,朱仪下车。这是一条小巷,两边是水泥墙,墙T有些破败,露出里面的红砖,墙面印着红sE油漆,贴满了小广告。但从外面看,仅只是繁华的秦城略为朴素的一个存在。

朱仪觉得她家也像这条巷子,外表看还过得去,越往里走,越不堪入目。

穿过巷子,是一条窄街。已经天黑了,沿街店铺几乎都收摊了,昏h的路灯照亮它们的招牌:阿婆旅馆、小霸王游戏厅、红红内衣、夜未眠rEn用品店……

小旅馆是开着的,一楼的登记处没有人,天花板led灯以度数最低亮着,光线又暗又白,人若长期待这里,眼睛都要瞎。

但朱仪却动作自如,溜到登记处的办公桌下,拿起一个鼓鼓的手提袋,又跑进旁边的公共厕所。没几分钟,她从nV厕出来,身上的吊带裙已被换成了短袖长K,脸上的妆也被擦掉了。

朱仪拿出手机,点开自拍功能,对着镜头把唇纹里嵌着的唇泥抹g净。

出了旅馆,朱仪继续在夜sE中前行,经过按摩店时,她看到宗阿姨又像往常那样拿了个塑料凳坐在门口。宗YAn娜的打扮b同龄人要大胆,紧身短裙,脸上是纹好的红sE眉毛和蓝sE眼线,嘴上涂着亮面口红。

“小仪,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啊?”见到朱仪,宗YAn娜主动叫住她。

“宗阿姨好,同学过生,请吃饭呢。”朱仪看到宗YAn娜坐着时,小腹突起一圈赘r0U。

宗YAn娜点头,“你妈今晚生意好啊,现在店里还热闹着呢。”

不用别人说,朱仪也听到了一阵搓麻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朱仪走开一两米了,宗YAn娜的声音再度传来,“小仪大学快毕业了是不是?找到工作了吗?”

朱仪并不愿谈及这些话题,好几秒才从鼻腔里憋出一句嗯,也不知是在回答哪一个问题。但宗YAn娜却没再多问了,只笑着感慨:“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她能读大学,并且顺利毕业好,还是找到工作好?朱仪不解,回头一瞥,却只看到按摩店里粉红sE的暧昧灯光,以及宗YAn娜坐在夜风中的身影。

巷尾是一间大门面,没有招牌,不待走近屋内就传出麻将声、男人们兴致高时带方言的脏话。朱仪皱眉,在门口迟疑一会儿后踏进去。

深夜十点半,麻将馆还坐了三桌人,大多都是住在附近,成天无所事事的中老年男人,任妻子怎么打电话或是亲自上门来找人都不会回去的那种。朱仪不喜欢晚上有人打麻将,这意味着朱云霞必须陪着熬夜。

这几年,朱仪失眠的最大源头就是楼下的麻将声,就算有时晚上麻将馆早关了,她躺在床上,脑子也会自动响起乒乒乓乓的麻将声,堪b酷刑。

没看到朱云霞,朱仪便揽起了妈妈的活,拿起空桌子上的开水壶,挨个给每桌客人添茶。

朱仪添茶添到最后一桌时,王蟒正光着上半身打牌,肚子和胳膊上是龙虎豹之类的纹身。看到朱仪,他抬起头,咧出一个大笑,C起关中腔:“我nV子回来了。”我的nV儿回来了

王蟒是土生土长的秦城人,长相就和兵马俑类似,脸盘大而方,单眼皮,眼睛小,皮肤g燥粗糙。王蟒是五十岁的老光棍,也是当地的地头蛇,身边十几个小喽啰。前几年朱云霞刚搬到这里时,他一眼就看上了她,老虎变绵羊,只要有时间就带着一堆兄弟来麻将馆献殷勤。在场所有人,也只有他敢跟朱仪开这种玩笑。

朱仪咬着唇,叫了一声:“王叔叔好,给您加点开水。”

“乖滴很乖滴很。”王蟒拿起杯子接水。茫茫白雾中,他仔仔细细打量着朱仪,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所有物,“真水灵,长得和你妈一模一样。”

朱仪避开他侵略X的目光,只抿唇笑。等朱仪转到马骏旁边时,马骏已经一只手覆到了她胳膊上,“小朱穿这么少,冷不冷哟?”

马骏是王蟒身边最小的兄弟,身材彪悍,三十岁出头,至今也没有nV人,这几年跟着王蟒往麻将馆跑,倒对青春正好的朱仪感兴趣,每次来目光就跟牛皮糖一样黏在朱仪身上。

朱仪不动声sEcH0U开手,“水没了,我再去烧一点给马先生。”

“欸。”马骏一把拉住朱仪。王蟒也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脖子后等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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