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细雨拍打屋檐的声音，还有模糊的琴声从社办里传出。赖璟琛竖起耳朵，领奏的提琴声清亮，抖音细腻流畅，一听便知道是江晏钧的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一阵子，里面的旋律戛然而止，赖璟琛愣了一下，抬头看向社办紧闭的门，心里闪过疑惑。他抱着调好音的琴走回社办，就看见江晏钧倚着门，侧头望着他，手里的弓垂在身侧。
那张脸，即便在微弱的灯光下，也显得冷峻且从容。
赖璟琛刚想问江晏钧怎麽在这，就听见他不冷不热地问：「调好了？」
他点了点头，替自己拉了一把椅子，正要转身去搬谱架时，江晏钧拦住了他，「别浪费时间拿谱架了，跟我一起看就好了。」
不等赖璟琛从震惊里回过神来，江晏钧便调整了谱架的方向，转向了赖璟琛也能看见的角度。赖璟琛低头看了一眼无瑕的乐谱，「你谱上怎麽没有笔记？」
江晏钧疑惑地看向他，「这麽简单的曲子还需要笔记吗？莫非……」他的语气顿了一下：「你需要？」
感受到对方的讽刺，赖璟琛皮r0U不笑，一字一句的强调：「不、需、要。」
「那就开始吧。」江晏钧低头翻了翻乐谱，压下唇角略微弯起的弧度。
「赖璟琛，你这颗音要再高一点。」
「赖璟琛，这边你自己拉一次，音sE不够乾净。」
「赖璟琛，这里的旋律要再磅礴一些。」
「赖璟琛——」
整场组练下来，赖璟琛的名字被叫得密集又刺耳，他忍无可忍：「这次又是什麽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段……」江晏钧伸出食指，指着乐谱中间区域的地方，「你不需要拉。」
赖璟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注意到那段旋律旁标注着「solo」的字样。他的脸僵了一瞬，他都忘了自己已经不是首席，这段旋律根本轮不到他来负责。
江晏钧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眼神里的嘲弄一清二楚，「你已经不是首席了。」
赖璟琛太yAnx的青筋一跳，「不需要你提醒，我刚刚只不过是太陶醉了，不小心拉出来了。」
「陶醉在曲子里是好事，但下次团练时，可别不小心了。」
「我知道。」
忠言逆耳。即便知道江晏钧说的是事实，但听在赖璟琛耳里，就像是一根尖刺，不断T0Ng在他未痊癒的伤疤处。
「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江晏钧阖上乐谱，转松他的弓。
赖璟琛站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收擦拭琴板，直到所有人都离去後，他才开口：「凭你的实力，不该降贵纡尊到这个地方吧？」
前几天他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江晏钧加入Ｃ大乐团的目的是什麽。以他的实力和成就，加入任何一个职业交响乐团或Ai乐都不是问题。
「这个啊……」江晏钧神秘一笑，似乎早就料到赖璟琛会这麽问。「是因为你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想来看看你退步了多少。」江晏钧嘴角噙着笑，掰着手指头数悠悠数着，「你至少三年没有b赛了吧？」
三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对学音乐的人来说，只要一段时间没有接触乐器，手感和对音乐的灵敏度，就会渐渐从记忆里消失。
赖璟琛冷笑，这家伙果然就是来看他笑话的。「辜负你的期待了，我不仅没退步，甚至还当上了首席。」
江晏钧摇了摇手指，露出似真似假的遗憾表情，「你又忘了，现在的首席——是我了。」
「所以呢？」赖璟琛无言。他实在无法理解，面前这个自大的疯子究竟哪来这麽多话。
「所以啊——你是真的退步了，b三年前你输给我那次，拉得还要糟糕。你现在大概只有小学生的程度而已吧。」自大的疯子偏着头，眯着眼，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挑衅：「还是说，你又看在我年纪b你小，所以故意让我的？」
赖璟琛气笑，他没遇过这麽厚颜无耻、不讲理的人。
那天夜晚，外头的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整个校园被雨水浸透，连带赖璟琛心中装载怨怼的池子，也因为雨水，满溢而出。
接着几天，大雨未曾停歇。连绵不断的雨，像无数星子殒落，砸在地上，碎成无数细小的水珠。
赖璟琛的思绪如同窗外密密麻麻的雨滴，散不开，也理不顺。台上的指挥说了什麽，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海里反覆盘旋着「因为你」、「退步」、「拉得糟糕」等词语，挥之不去。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琴弦，随着心里强烈的愤恨越拨越急促，直到手肘感受到细微的碰触。他一怔，转过身後，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和对方来不及收回的手。
江晏钧不动声sE地微微偏头，用口型无声地抱怨：「可以专心一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你管。」赖璟琛怨恨地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也不想想是因为谁他才频频走神？也不想想又是谁，老是扒开他的痛处，拼命洒盐？
台上的指挥轻轻敲了敲谱架，示意团员们放下手边的事。赖璟琛将怨恨的目光从江晏钧身上收回，专注在指挥即将宣布的消息。
「年底有一场公演，主办单位希望我们可以出一首双小提琴的协奏曲——」
闻言，赖璟琛寒毛直竖，J皮疙瘩布满整身，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心里不断默念，希望事实不会如他所想的那样。
赖璟琛抬眸，却发现指挥的目光落在他和江晏钧的方向，眼里闪烁着某种掩不住的期待。他忍不住倒x1了一口气。
「双小提琴的挑战X不小，需要演奏者之间绝佳的默契和配合。经过考量，我希望由江晏钧和赖璟琛担任此次公演的双小提琴协奏曲的协奏者。」指挥示意他们二人站起身来。
赖璟琛呼x1一凝，心底的震惊让他忘了反应，他转过头看向江晏钧，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相同的错愕，却发现江晏钧的目光不疾不徐的落在他的身上，从容地站起身来，朝指挥点了点头。
「你早就知道了？」赖璟琛仰头，不可置信。
「当然——因为是我选择了你。」江晏钧嘴角g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期待，甚至还有……得逞的意味？
赖璟琛手心里的汗，洇Sh了琴弓的握柄，看着江晏钧冷静又自信的脸，心里莫名涌起一GU说不出的恐慌和抵触。他的双脚彷佛被定格在地，久久无法站起身子，最後还是由江晏钧一把将他扯起。
团员们的惊叹声和鼓掌声此起彼落。双小提琴协奏曲不仅考验双方的技巧，还要求演奏者之间需要有绝佳的默契和共鸣，对於任何搭档组合都是一大挑战。如今他们两个被指定合作，无疑成了全场的焦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目你们自己订，之後每周你们必须至少练习三次，下个月开始跟团员们排练。」
「三次？」赖璟琛开口抗议：「老师，这会不会有点太强人所难——」
指挥摆了摆手，打断他的疑问：「没得商量。希望你们两个可以确实完成这个指派。当然，如果有一方表现不佳，我会马上换人。」
赖璟琛咬了咬牙，细密的冷汗冒出。江晏钧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语气带着几分促狭：「怎麽？你害怕了吗？」
「怎麽可能？我只是不想和你合作罢了。」
赖璟琛再一次想给过去的自己一巴掌，之前那荒诞的念头居然真的成真了。
「嗯？你以为我就很想吗？」江晏钧耸了耸肩，「我也是被b无奈，因为只有你勉强有资格可以和我合作，其他人的程度??」他露出了十分为难的表情。
「哇喔，我真的是谢谢你这麽看得起我。」赖璟琛夸大地说。
「既然这样，很期待和你的合作。」江晏钧轻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赖璟琛接下和江晏钧一起完成协奏曲的指派後，没有一天是不後悔的。
他们两个光是选曲就没有共识，更遑论之後的练习，对赖璟琛而言，这次的合作简直是一大折磨。
「随便吧，你决定就好。」赖璟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已经没有力气和江晏钧浪费口舌，摆烂是他目前的最佳解。
「真的？」江晏钧似是怕他反悔，又再确认了一次：「我真的可以自己决定？」
得到赖璟琛的默认後，他点开IMSLP，浏览着合适的双小提琴协奏曲。约莫十分钟後，他听到赖璟琛的低唤，回头一看，只见他脸sE纠结，表情满是说不出口的尴尬和为难。
「怎麽了？」江晏钧放下平板，挑眉。
赖璟琛左思右想仍觉得把这件事交给江晏钧一个人做决策太令他不放心了。说实话，他有点害怕江晏钧会故意开一首很刁钻的曲子，就为了给他使绊子。
「我们还是一起选吧??」
江晏钧难得没有嘲笑他，反而理所当然地点头。他也觉得既然是两人要一起演奏的曲子，自然是双方一起决议，有共识最好。
「你觉得普罗高菲夫的双小提琴奏鸣曲怎麽样？」江晏钧点了点平板萤幕。
「啧??」赖璟琛咋舌：「我本来想说拉巴哈的双小提琴协奏曲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晏钧默默睨了他一眼，毫不留情：「能不能有点骨气？巴哈的双小提琴协奏曲，随便两个小学生都可以拉。起码得选一首可以和我们实力相匹配的曲子。」
「刚好你说我的程度退步到像小学生，我的实力拉巴哈应该刚刚好吧？」赖璟琛抠着指尖的茧，不在意地说。
「别想让我拉那愚蠢的东西。」江晏钧蹙眉，瘪了瘪嘴。
「那你去找别人，我就不奉陪了。」赖璟琛背上琴盒，毫不留情地撂下话。
他刚要打开社办的门，却被江晏钧一把扯住。
赖璟琛本想叫江晏钧放手，但却在对上他的目光时，话语卡在了喉咙。一切就像是被按了静音键，只剩腕处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江晏钧的手指修长有力，扣着赖璟琛的手腕，力道不重，却让他动弹不得。温热的掌心包裹着肌肤，手腕处隐约泛起了红，神经忽而变得敏感，连带心口也升起了痒意。
赖璟琛的心跳漏了一拍，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只手上，连带着意识也陷入了混乱。他的视线逐渐模糊，江晏钧的面容像是被覆盖上了一层薄雾，熟悉的轮廓在脑海中变得模糊不清。
赖璟琛说不清此刻的情绪，就像是被下了蛊般，失了魂。
直到一GU细微的电流窜过皮肤，赖璟琛才猛地回过神来。他一把cH0U回自己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连忙後退一步，生怕自己方才的异样被江晏钧看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他垂下眼，语气充满不耐，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江晏钧咬牙，拉下面子，「只有你可以拉了。」
赖璟琛看了他半晌，仔细探究，想从他平静的表情中看出一点端倪。确认江晏钧没有看见他的窘迫後，心里的无奈也散了大半，连带着羞耻感也淡了几分。
他重新坐下，「那就普罗高菲夫的，你想拉第几乐章？」
「我觉得第二乐章最好听。」
「那就第二乐章。」赖璟琛被方才奇怪的思绪打乱了节奏後，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真的？」赖璟琛突然的妥协，让江晏钧不可置信。
「真的。」赖璟琛抬眸，再次与江晏钧视线交错後，耳尖不由自主地发烫。他慌忙别过视线，低声补了一句：「你再把谱传给我。」
他站起身子，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b仄的社办。这里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他的心跳快得不正常。
「喂——」眼见赖璟琛似是落慌而逃，江晏钧连忙出声叫住他，再一次抓住他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赖璟琛呼x1一凝，耳尖的热意沿着脖颈迅速蔓延，彷佛要烧穿他的理智。他不自在地哑着声问：「g、g麽？」
江晏钧放开了赖璟琛的手，晃了晃手机，「加个联络方式吧，不然我怎麽把谱传给你？」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赖璟琛也不知道为什麽听见江晏钧的回答後，反而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莫名其妙，忍不住暗骂自己矫情。
他掏出手机，快速C作了几下，将自己的QRcode递给江晏钧。「呐。」
江晏钧拿起手机扫描後，按了加入好友，传了一个贴图给他。
感受到手机传来震动，赖璟琛将手机塞回自己的口袋里，没好气地回：「这样可以了吧？我有事要先走了。」
江晏钧弯着眉眼，语气和善了不少：「我今天把谱整理好後，再传给你。我们就先约下周二合一次看看。」
赖璟琛点了点头。走出社办後没多久，他突然想起还没有分部。这麽重要的事，他竟然忘了问清楚。他停下脚步，在回头找江晏钧、和传讯息给江晏钧之间犹豫不决。
站在空荡荡的走廊，赖璟琛迟疑了片刻，低头掏出手机，打开和江晏钧的聊天室，指尖在键盘上飞快地打字：你还在社办吗？刚想起来忘了决定谁要拉一部和二部。
提示音响起，他看见江晏钧的回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离开後没多久我也离开了。
当然是我拉一部啊，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有办法胜任？^^
除非你有信心在一部的表现上可以赢过我。小学生。
赖璟琛盯着故意添上的笑脸表情符号和「小学生」三个字，感觉自己的面部神经不受控制地cH0U了一下。他一手攥紧手机，另一手气得想抓头发，最後只得深x1一口气，将怒意发泄在打字上。
哈，正合我意。拉二部轻松多了，我乐意。
回覆完後，他用力地按下萤幕锁定键，将手机狠狠塞回口袋的同时，一并将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他再次迈开脚步，脚步b刚才更加急促，隐隐透出几分慌乱。
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映出了他背着琴、微微弓着的背，还有略显凌乱的步伐。橘红sE的晚霞染上他的耳尖，昏h的光线悄悄攀上了他的脸。
今天到底是怎麽了？赖璟琛m0了m0自己发烫的脸，冰凉的指尖贴上滚烫的肌肤，不由得又想到江晏钧的炙热的掌心，以及他方才紊乱的心跳。
他晃了晃头。肯定是被江晏钧气得失常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翌日，赖璟琛刚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还没完全睁开眼睛，手机的提示音便接连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江晏钧发来的讯息和整理好的乐谱档案。
他嘴角cH0U了cH0U，点开两人的聊天室。
谱传给你了，你有问题再问我。
下周二之前练好自己的部分再来。
字里行间透着熟悉的命令口吻。
赖璟琛嗤了一声，将手机丢到枕边，嘟囔着：「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想到这件苦差事还是江晏钧拉他下水的，赖璟琛就忍不住将头埋进枕头里大吼。
发泄完情绪後，他认命地走进浴室刷牙，同时播放曲子的示范带。专业小提琴家的演奏流畅而稳定，每颗音符JiNg准无b，速度变化上也毫无破绽，在层层递进中推进着乐曲。
赖璟琛听得出神，试图从中模仿和汲取对这首曲子诠释的灵感，脑中也不断模拟该如何驾驭这首困难的曲子。
乐曲刚进行不到一半，他听到了手机又叮了一声。他瞥了眼萤幕，又是江晏钧传来的讯息。
拍子特别容易出错，别到时候拉错把我带偏了。
自己要跑偏的，怪谁啊？赖璟琛默默翻了个白眼，吐掉口中的泡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不情愿，但回想起指挥语重心长的「威胁」，他只好乖乖地打开乐谱和琴。
他浏览着江晏钧传来的档案，一页页翻过，映入眼帘的全是复杂的音群和无序的拍子。他盯着那些交错的音符和标记，倒cH0U了口气。
他本能的掐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下周二只剩下三天，他真的有办法练完吗？赖璟琛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江晏钧真的是疯子。」
——倒是这点，他从来没有质疑过。
赖璟琛口中的江疯子，很快就让他见识到更疯的手段——所有错都先推卸到别人身上。
「我不是跟你说要练完再来吗？你拉的是什麽东西？」江晏钧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赖璟琛一口老血淤积在x腔，只差没有吐出来了。「不是——」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江晏钧误以爲他要辩解，便抢过话头。「你就不能专心点吗？短短一段，我们都走了几百次了，浪费在这里一个小时了。」
「什麽？」赖璟琛彻底被气笑：「你就没问题？刚刚atempo的地方，明明是你没回到原速，才拖垮整段旋律的。」
江晏钧冷哼，语气不屑：「我怎麽可能有问题？渐慢这段旋律会解T，是因为你没有看我，八分音符在完全错的时机点进来了。」
赖璟琛听着江晏钧对他的控诉，忍不住计较了起来：「那是因为你给的拍子不稳定。身为一部，最重要的就是拍子稳定X要够，你忽快忽慢，别人要怎麽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拍子一直都很稳定，是你没跟上，所以才会解T。」
两个人隔着谱架，大眼瞪小眼。几乎是同时伸手指向对方，语速飞快地指出对方的失误，从拍子的准确度、音sE的表现、旋律的进程，到弓法的协调X，无一幸免。
「是你！」
「是你！」
双方不断指责对方的失误，越来越激烈，似乎一定要争出个谁对谁错，才肯罢休。
「等等，你们这样要练到什麽时候？」从头到尾都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争吵的周季衡，小心翼翼地举手发问，试探地问。
赖璟琛和江晏钧视线齐刷刷地转向他，透出一GU凉意，刺得周季衡背脊一凉。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多嘴，缓缓闭上嘴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恨不得瞬间隐形。
「我从刚刚就很想问，你到底是谁，为什麽一直坐在这里？」江晏钧冷不防地开口，语气不善。
周季衡一怔，显然没料到江晏钧会把矛头转向他。他迟疑地搔了搔头，不知道要怎麽开口介绍自己b较恰当：「我是乐团的大提琴首席，周季——」
「闲杂人等，不用理他。」赖璟琛截断了他的话，话语里隐隐透着不耐烦，随後他用眼神示意周季衡闭嘴，别在这时候添乱。
周季衡无辜地看向他，心里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就不该cHa手，活该当Pa0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晏钧看着赖璟琛和周季衡眉来眼去，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你们两个很熟？」
赖璟琛避而不答，只是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率先停火。「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再争执下去也没有意义。这周末的练习，我会把自己的部分练好再来，希望你也是。」
江晏钧的问题被自动忽略，他别开脸，语气冷冷地：「你回去记得对节拍器，下次拍子不要再错了。」
赖璟琛眼神冷飕飕地瞥过周季衡，要他别再看好戏，快点收拾东西走人。接到暗示的周季衡，打了个寒颤，慌忙抓起自己的东西，跟在赖璟琛身後走了出去，还一边回头和江晏钧赔不是。
「你在g麽？拖拖拉拉的，我不等你了。」赖璟琛不耐烦地催促着。
周季衡快步追了上去，吐了吐舌头：「抱歉。」
「以後别跟那个疯子有太多接触。虽然我从小就知道他有多讨厌，但真的深入接触後，才发现他讨人厌的程度远超想像。」
周季衡耸了耸肩，语气满不在乎：「我跟他既不是竞争关系，也不是合作关系，他应该不会针对我吧。」
赖璟琛一脸好自为之的看着他。
周季衡眨了眨眼，一脸茫然，也不知道为什麽赖璟琛只要遇到了和江晏钧有关的事就会变得这麽幼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