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手中拿着一把木剑,有样学样地跟在自家二哥后头学着招式。过了一会,镇国公被一个仆人叫去,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匆匆离开。只留下两兄妹继续练习。
小小的一个丫头,带着婴儿肥的脸上神情却十分认真,是一个很漂亮的小丫头。赵临渊几乎是一看见她便觉得十分喜欢。虽然这个丫头还没长成,不过如果她就是自己未来的太子妃,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她看起来是不是很可爱?”赵临渊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此时碧袖已经远远地跑开给他望风去了。赵临渊转身,看见一个年岁比他略小的少年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个少年脸上带着病容,看起来应该是这镇国公府的人。
“廉竹公子?”赵临渊回忆了一阵镇国公府的名单很快便确定了眼前少年的身份,生来身体便不好的廉家三少爷,廉竹。
廉竹点点头,算是应答。他走到赵临渊身边,往廉贞那处观望了一阵:“想不想和她说说话?”
赵临渊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着廉家三少是在和自己说话。
“不……”赵临渊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廉竹便已经抬步往那两兄妹处走去。
也不知道廉竹同那廉箫说了些什么,廉箫便随他走开了。没了可以照样学的哥哥,廉贞坐在荷花池边一块石头上休息,百无聊赖地用手上得木剑挑着水花玩。
赵临渊犹豫了一会子便走上前去。父皇教导他“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机会放过了就没有了。
听到有人的脚步声靠近,小廉贞抬头看向来人,是一个不认识的大哥哥。
赵临渊面对着第一次见面的未婚妻有些紧张。廉贞便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面前脸色不断变化的大哥哥。
“大哥哥,你是吃坏肚子了么?要不要我帮你叫大夫?”见眼前的少年久久不同自己说话,廉贞拿手里的木剑戳了戳他。
赵临渊被她戳的回过神,红着耳根问:“你,你叫什么名字?”语气急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话一说出口赵临渊就想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什么白痴问题。
廉贞被他懊恼的样子逗得笑出来,托着腮:“大哥哥记好咯,我叫廉贞,廉贞星的廉贞。”
小姑娘眼睛笑得弯成了一个月牙,赵临渊也笑了出来。廉贞好像有一种天生的力量,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开心。
“嗯,那大哥哥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赵临渊下意识地挺了挺自己得胸膛道:“你记好了,我叫……”
还没等他说出自己的名字,便听到廉竹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爷爷!我也能学武艺嘛?”
显然是给他在打暗示。
赵临渊也没时间给廉贞介绍自己了,只是从腰间拽下父皇赏赐给自己的玉佩,塞到廉贞手里:“这块玉佩送给你,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便想转身离开,送了定情信物,这一趟来的也不算白来。
谁知道廉贞扯住他的衣角说:“娘说了不能随便拿别人给的东西,这个我不能拿。”
赵临渊急着离开,想将她的手扯开:“我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又不算是别人。”
“你不是别人那是谁?”谁知道这小姑娘犟得很。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赵临渊心急如焚,要是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指不定自己要出什么事。
谁知他用力一推,廉贞一个没有站稳便栽下了旁边的池子。
“救命,咳咳,救命啊!”看着在水里挣扎的廉贞,赵临渊想将她拉上来,可是这廉家祖孙马上就要过来了,赵临渊一跺脚转身跑到了月门后边。
听到廉贞的呼救声,廉威自然是很快便跑了过来。廉家兄弟更是一脸的惊慌。
廉威将廉贞从池子里拉上来的时候,小姑娘呛了好多水已经昏了过去。
几人更是忙着给她顺气,把喝进去的水压出来。廉竹只来得及面色苍白地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将注意全放到了妹妹身上。
廉贞将喝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廉威抱着她往屋里走,机灵的家奴早就已经去找了大夫。
赵临渊躲在越门后边不敢露面,只听见镇国公大声斥责两个孙子怎么将自家妹妹一个人留在池子边。
那天要不是碧袖拉着他离开,赵临渊恐怕早就要被廉府的家丁发现了。
他一个人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么回的宫。只知道自己第一次见廉贞便差点害死她。
赵临渊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打开身边的暗格拿出了一枚玉佩。
上好的蓝田暖玉,篆刻了一条盘龙,只是玉佩上嵌了不少淤泥,丝绦是脏兮兮的带着土色。也难怪廉竹一眼便能认出他的身份,整个大靖能用龙纹的,除了那时的皇帝,便只有太子。
赵临渊叹息一声。廉贞坠湖,这枚玉佩也掉进了湖中。这枚玉佩还是廉府抄家的时候他拍高飞从湖中重新捞出来的。
将玉佩重新放入暗格,赵临渊叹了一口气。
“来人!”
太监总管推开房门,低头问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传旨白露宫,今晚朕去柳昭仪那儿。”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地更一章番外~_(:з」∠)_整个人精神得不得了,我也是醉了,难道我以后会变成一只昼伏夜伏的夜猫子?!
☆、第二十五章
看廉贞一副欢喜的模样,赵临渊道:“真是没想到不过是短短几日的相处,廉小姐居然能有办法叫六皇弟说动荣亲王为你说情。”
廉贞脸上的表情一滞,给自己续了一杯茶:“世子宅心仁厚罢了。”
赵临渊道:“不过,若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得了三弟的青眼。如今他这世子的身份,廉小姐功不可没。”
难怪常言“伴君如伴虎”,眼前的赵临渊真是喜怒不定的很,方才还好好的,现在说出来的话却句句都带着刺。
廉贞垂着眼问道:“不知道清王殿下现在如何了?”
方才等着她问的时候她不问,现在突然问了出来,赵临渊真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并没什么伤,只是当初听到我要将廉家下狱的事情,气冲冲地来找我,真的以为我是个沉迷女色的昏君,被我拘了起来。”
廉贞点点头:“这样……也好。”
“也好?”赵临渊咀嚼着这两个字,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廉贞也是沉默着,赵临渊这副样子,想来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