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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2 / 2)

屋外停了一辆马车,廉贞就着艾国的手上去。廉贞已经许久没出过白露宫寝宫了,没想到外边已经十分寒冷,已经到了呵出一口气都能结成白雾的时节。

艾国帮廉贞拉好马车前边的门帘道:“这车里升了炉子,咱们这马车不能装木门御寒,还望娘娘多担待了。”

虽然没有装木门,这马车里却安了厚厚的垫子,边上的火炉上还烧着热水。

廉贞抱起马车里准备的汤婆子暖手,那一枪还是伤到了根本,如今被冷风一吹,廉贞只觉得四肢冻得冰一样寒冷。

车轮咕噜咕噜地响着,艾国的车赶得很稳,廉贞也不觉得颠簸。过了一会马车停了下来,艾国跳下马车好像是同看守的人说了什么,那人便喊了一声“放行”。大概是守宫门的人,这宫里人多眼杂,廉贞便也不曾和艾国说些什么。听着外边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廉贞掀开窗帘一角往车外瞧了瞧。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年节将至,许多人家酒楼已经张灯结彩地准备着,看起来十分喜庆。

前边正在赶车的艾国好像知道廉贞正在往外看,笑着道:“您身子还没大好,还是别叫冷风吹着吧。”

刚掀开帘子的时候,那冷风的确是吹的廉贞一个激灵,只是手还是舍不得放下。

瞧了好一会,实在是受不住了这冷风,廉贞才恋恋不舍地将窗帘放下。

只是听着外边这么热闹的动静,廉贞却是忍不住这么一个人枯坐着。

她往前边坐了坐,同赶车的艾国攀谈:“你说你叫艾国,那你同三皇子手下的艾民可认识?莫不是兄弟?”

艾国乐呵呵地回答廉贞的话:“这个您可猜错了。奴才同这高飞艾民是同乡,但这名字却是主子给起的。虽然奴才叫做艾国,不过和艾民的确不是兄弟,反倒是高飞,同那艾民是表亲的兄弟没错。”

廉贞回忆了一下高飞和艾民的相貌,仔细想想的确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既然你们当初相识,那,你可曾见过碧袖?”既然这艾国和艾民的确是一处人,那碧袖指不准也同他们是一起。

艾国道:“这碧袖姑娘和我们可不一样,您要是想知道,直接询问主子便是了,奴才说不好。”

见他不回答,廉贞也不再问,只是他那一句“不一样”,让廉贞留了心,不知道是何处的不一样。

也不知道艾国是想将她带到哪里去,这马车走了许久,倒像是在京城里饶了好几圈。

摇摇晃晃的廉贞也被晃出了些许睡意。迷迷糊糊半睡着的时候,身下的马车停了下来,艾国掀开帘子一角小声喊道:“娘娘,到了。”

冷风吹进来,叫廉贞一醒神。裹紧了斗篷,廉贞下了马车。

马车停在了一条小巷子里,旁边瞧着好像是哪处宅子的后门。

艾国左右瞧了瞧,一副很是小心的模样,上前敲门。大门很快打开了,艾国将廉贞请进去低声道:“小的先出去兜兜风,半个时辰之后再来接您。”

和廉贞说完,艾国对来开门的人做了个揖,恭敬道:“白大人,娘娘就拜托给你了。”

廉贞这才注意到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俊眉朗目,一身银灰色的锦袍衬得器宇轩昂。

“白大人?”这人年纪瞧着未过而立,而这朝中廉贞听过的白大人却只有一位。

“在下白誓泽,廉小姐有礼了。”白誓泽浅笑晏晏,廉贞心中却是一惊。

白誓泽好像没看到廉贞那副惊讶的神情,神色不改地将廉贞往里边带。

廉贞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许久才说出一句:“白大人真是深藏不露。”

天下谁人不知这白誓泽是孟太傅一手提拔最得意的门生,年纪轻轻便担任大理寺少卿一位。不单如此,白誓泽此人自入大理寺以来,一直秉公执法,断了不少案子,在民间百姓之中也颇有口碑。

白誓泽将廉贞这句话当成是夸奖收下:“多谢。”

只是有件事情廉贞不能想明白:“孟太傅对白大人提拔颇多,你与陛下又一直没有什么交集,缘何会得陛下如此信任?”

白誓泽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对廉贞道:“廉小姐,我们到了。”

不知不觉,白誓泽将廉贞带到了一处院落之前,院门半掩着,门内传出隐隐约约的琴音。

廉贞有些疑惑地看向白誓泽,白誓泽微微一笑道:“在下还有些公务在身,廉小姐要见的人就在这院中,在下就不打搅了。”说完,白誓泽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自己想见的人?廉贞不太明白白誓泽指的究竟是谁。

犹豫了片刻,廉贞将门推开,院中有一人坐在堂前,信手弹拨琴弦。青衫磊落,那絮絮的琴音却带着挥之不去的一丝哀恸。

廉贞瞪大了眼睛,捂着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

那人似是听到了院门处的动静抬眼,眉目中有挥之不去的忧色。

看见廉贞,那人缓缓露出一个笑来,眉间的抑郁之色也消失了不少:“阿贞。”

“三哥!”廉贞快步向廉竹跑去。这院中弹琴的男子正是廉贞以为早已被斩首的廉竹。

廉贞跪倒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脖子泣不成声。廉竹眼眶也是微红,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背:“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喜欢哭哭啼啼的。”

廉贞却是抱着他抱得更紧:“我,我还以为……”

廉竹知道妹妹对自己的担忧,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别怕,我不是还在这里么,三哥没有死。”

廉贞吸了吸鼻子,松开手上下打量自家三哥,这才发现他坐在一副轮椅之上:“三哥,你的腿怎么了?”

廉竹的语气有些轻描淡写:“当初我们一干人等被下到狱中,受了些轻罚,断了。”说是轻罚,只是看这光景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重新站起来。

廉贞低着头,恨意油然而生,她三哥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却被折腾成了这副样子。

廉竹捏捏她的脸,笑道:“这不是还捡回来一条命么,一双腿而已,无碍的。”

廉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是白誓泽救了你?”廉竹点点头。他与白誓泽早有交情,当初廉家一案由他和刑部尚书殷九歌共同承办,当初要不是他发现,廉竹怕是早早便要折在狱中。

可是廉贞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

其实白誓泽会将他救下来,连廉竹自己都觉得十分惊讶,不过白誓泽后来也有所解释:“他原本姓柳。”

“柳?”廉贞想起十余年前柳家一案,当初柳皇后出身的柳家是京城之中数一数二人家,也是先帝即位后更是显赫一时,不过当初因为孟家的打压,落得被诛灭九族的下场,和现在的廉家何其相似。

“他是柳家的遗孤,算起来还是当今圣上的表兄。当初太后娘娘为了给柳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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