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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2 / 2)

我试探着问她。有什么办法可以叫罗子消失。她说有。要么就是我杀了他。或者要警察杀了他。我感觉到都很难。她看了我一眼说:“其实我们这样挺好。”但是我还是想和她在一起。她说帮我。前提是杀死罗子霸占他的所有财产带她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我突然想起了文文。

我很矛盾。

一天下午。桑桑告诉我一个很有价值的信息,说是:今天晚饭后有个从云南来的毒贩子送白粉过来。价值150万。

我和桑桑都很珍惜这个机会。桑桑要我自己搞枪暗杀他。然后抢走现钞和毒品一起远走高飞。

我说干脆报案算了,让罗子死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是,她始终认为,让我杀死罗子抢走现钞和白粉来得实在。

我说会考虑。我对她发誓:无论用哪一种方案我都不会连累她。

她语重心长的说。谁都不要出问题。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假设注定死亡不如保持原状。

我说宁愿死掉、宁愿毁灭也不想这样继续下去。

桑桑一直相信我会带着她远离这个伤心的城市。

我打电话给吴影。

“是吴影吗?”

“志豪吧。什么事?”

“你在哪里?”

“我在金桥市场对面。死了个人。什么事说。”

“姓罗的晚饭后有笔大买卖。150万现钞。”

“我马上到诗墙。面谈。OK。”

“好。”

在诗墙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我和吴影策划着。在我的眼里他仿佛就是英雄。我知道吴影一直想当英雄。他把这个案子看得特别重。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着。

其中还有段小插曲:我请艾艾、李明珍和吴欣吃大派档。艾艾着一紧身黑裤。上身一吊戴衫露一大块白肉在腰部。性感的肚脐圆圆滚滚的小臀若来羡慕我们哥俩的目光。李明珍着一浅水红透明长裙。雪白的大腿拖着一无后跟的凉鞋抖动着大奶吸食着精品白沙。两女人懒懒洋洋的斜座在那里听我和吴欣拉卵谈(聊天)。全然不知道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将要发生。

吴影带着几个便衣从53路车下来朝花街走去。

我看着大摇大摆的吴影真是哭笑不得。就这么几个人。还没有带家伙。吴影朝我看了一眼的时候我递了一个眼神给他。他没有理我。他还是那种英雄气概的样子。

吴欣啃着酱板鸭吃惊的对我说:“这不是城北的巡警吗?他来花街找死呀。”

我说:“鬼才知道。可能吃多了也想找几个小姐放放。”

我一边掩饰着复杂的心情一边应付着吴欣。

“哈哈。你真有趣。管他。反正花街扫黄没他们的事。不扫黄就没我们的事。”吴欣继续啃酱板鸭。辣得合不得嘴。着死的灌可乐。

吴影在街头买了包“皇爷”槟榔嚼了起来。看了看表。跟着一群抬彩电的搬运工混进了花街深处。

我真想跑过去拦住他们,看着吴影那种一心想当英雄的样子也不一定会理睬我。

我丧失了很多拦住他们的绝好时机。事情想象中还要糟糕。

十几分钟后。我和吴欣吃完了排档正往店里走去。突然听见有人吆喝道:“花街出事了。”

我和吴欣马上跑了过去。只见吴影被几个警察着。他用枪指着吴影说。这里的事情属桥南派出所管辖。谁也权利到花街扫黄。吴影后悔没带上武器。要是自己有枪的话他会当场枪毙了那个糊涂的同事。他看到罗子的手下在室内交易着。只有他心里知道这是在交易白粉。从云南来的贩子很得意的离开花街时。我和吴影的心里在流血。原本人赃聚获的。这下可好。

怪只怪吴影轻敌。当然那个罗子太狡猾了。在交易时居然敢邀请警务人员来喝酒。这谁都没有想到。

罗子完事后向吴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脸说。你小子想和我斗。你信不信我一枪杀了你?并且一边说一边把吴影朝店里拖。

我冲了过去用身子阻拦他的暴力行动。对着那个持枪的傻瓜蛋说。你有种就开枪。朝我这里打。我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

那小子认识我。慢慢的收起了手的武器。

吴影低声对我说:“你走。那小子以前和我有过结。这此行动是我失策。花街的水很深。我没有想到。你不要自我暴露。”

罗子眯着眼睛又想搞他的那套拍拍别人的脸的动作。我一掌把他的手打开。少来这套。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罗子不屑一顾。

我感觉他迟早会死在我的手里。

其实吴欣只是来化解矛盾的。他根本不知道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他耸着肩走了过来。还没开口讲话。罗子突然象发了神经。操起路边的一根钢管象我们砸来。我的手臂骨折。吴欣被打倒在地。头部流出了鲜血。

我发誓不让罗子死。我誓不为人。

(二十一) 你他妈大声点

桑桑说生活总是这样赋于戏曲性。

呵。这有什么?现在的世界要靠脑子吃饭。

吴影现在在写检讨。持枪的倒是还立了功。说是制止了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同样的一件事情观察的角度不同的确会有很大的差异。上次我承认吃了脑子笨的亏。但是我坚信下次不会。

桑桑劝我保持现状最好。这也是桑桑没有摆脱罗子的原因。那人脑瓜子好使。

我有点动心。看到桑桑无可奈何的眼睛。我同情起各自命运起来。其实在别人的眼里我能绑到罗子的女人已经是一件非常光彩和引以自豪的事情了。

吴欣带着轻微脑震荡对我说:“你真的想要罗子死吗?”

“嗯。”

“你他妈大声点。”

“吴哥别逼我。逼急了我现在就操家伙杀了他。”

“我等的就你这句话。”

我不知道社会上的人在背后怎样议论我们。我想这次事件后会给那些胆小的人们带来些恐怖的阴影。

时风的下降与我们这种人的折腾有关。

这两天占了上风的罗子时常给花街的小姐使乱。大鼻子就说过昨天被人拖到角落里被爆打了一顿。几个警察走过时就好象没有看见一样。小姐就应该被打的似的。我们也是人呀。大鼻子说:再被打的话她就不想在觊觎做了。她想找一个能给她提供安全的老板。言下之意就是去找罗子。在花街只有在罗子的松骨楼里最安全。

更为搞笑的是艾艾被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强奸了。那是中午的事情。艾艾大姨妈来了。惧寒惧冷的。我到菜市场给她买点什么。等我一回来。她可好滩着一沟血说被罗子的人强奸了。我气极了说了句特别幼稚的话。咱去告他。回头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小姐也告别人强奸这不扯蛋吗?我们相对无言。我们把压抑着的愤怒抛向无限的空隙里去。做小姐就是这点不好。别人不把自己当人看。

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都与那个叫罗子的人有关。这不逼我们犯法吗?说句实话我不想杀人。

在医院里。我打着绷带用一条夹板夹着。因为害怕疼痛。我拒绝了西医上螺丝的治疗,接受了传统中医正骨的治疗方法。我没有把自己遭打的事情告诉文文。所以在医院里陪我的是艾艾。因为吃了乌鸡的缘故她有点拉稀。我坐在医院走廊上看一个个等待急救的患者。

一个带点羞涩的女子。在询问打胎的方法。医生说人流吧。药物不是很干净。大多还要清宫。女孩说怕痛。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特别怕痛以外。还有另一个人害怕疼痛。

我关心的是那个无辜的生命将怎样早早的离开他母亲的身体。

女子是一个人来的。说明那个男人是一个不敢负责的人。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在进入那个女人的身体时是否想到过这样的结局?把自己瞬间的欢快建立在别人的疼痛和造成另一个生命的灭亡中来。

无论怎样。现在我对生命的流失造成的伤感很敏感。有时候在心里会长久的疼痛。这种感觉的确让我感觉到不自在但是我无法靠意念去排斥它,所以只有让这种感觉汹涌澎湃的自然而来然后又悄然无息的淡然而去。我已经习惯了生活的残酷。

每一次的死亡都让我想到王雁。一个喜欢读诗的女学生。是我把她推向了生命的终结。假设她还活着的话。假设我接受了她并且在一次意外中她有我的生命我想我会陪她来的。不知道她对于这个以外的生命会采纳医生的哪种建议?

或许她会将他繁殖下来。然后读很多的诗歌给他听。然后靠我每个月给她的一点生活费勉强的生活在这个繁花似锦而又充满陷阱的社会中。

可惜的是她已经走了。就是不走。她也不一定接受那种令她反感二奶生活。她不可能战胜自己去分享一个叫文文的女人的爱情。王雁是一个宁愿自己毁灭也不愿意分享的女人。

这一点和艾艾有很大的差异。但是她们有个很共同的特点:喜欢海子的诗。并且都喜欢喝点花茶。我喜欢在那种花香弥漫的空间里听她们读那些关于纯情的诗句。好笑的是我一直认为我的内心世界是纯洁的。可能就是因为这点纯洁让我体会到了生活的凄凉和终结。也许我永远逃脱不了一个接一个的陷阱,我厌恶那些陷阱它让我看到了生活的本真。我不喜欢很透彻的去看清一个人。我喜欢朦胧的感觉。象歌里唱到的雾里看花。雾就是朦胧。花就是女人。或者雾就是朦胧花就是生活的本真。

我还看到一个在急救的人。断成两节的腿。用衣服包裹着放在他的头边。家人哭泣。妻子呼唤。儿子无声无息的拉着妈妈的衣角。年迈的爷爷慌张的料理着突然袭击的灾难。整个医院充满着绝别的气氛。听人说是场恶性的交通事故。那个男人为了救一个陌生的小孩被迎面疾驶的黑色桑塔纳轿车斩断右腿。小孩从地上爬起来。笑着离开了现场。随后涌上一大波的人居然没有人拦住滋事的黑色小车。

这注定是一个悲剧。然而如果真有上帝的话他一定会逃过这场劫难。然而没有所以他注定死亡。假设真有天堂的话他一定能到天堂去继续快乐的生活。然而没有天堂所以他注定黯然神伤。细细的去体会灭绝的凄凉。慢慢的就如同死了一只蚂蚁一样被人们淡忘。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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