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璃下意识抿住嘴唇,却遭来他更粗鲁的对待。虽是受伤,但当他有力的手腕
托住她的后颈时,一切反抗都没有用处。
他用另一种方式侵入了她,柔软的舌,却是漫天的热焰,密密地吻住,不留一丝空隙。
厮磨着,缠绵着,花璃有些失神,尤其无法为继的呼吸,她下意识地想移开。可托住
脑后的手有力而坚定,直至他满足地退出来,她才倚上他的肩头。
为什么,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待自己?而这话也不自觉地问出了口。
“为什么?”
“我想知道你值不值得。”他的话语意不明,但他接下来的热吻让花璃无暇去想。
泪水,不自觉地越滴越多,而她,始终都不明白自己这次是为什么而哭。
“出去时不要离开太远。”沉睡前的耶律瞻嘱咐道。若是部下真把她抓走,他只怕救
不了她。虽然有萧邪在,但他私心里不希望花璃由萧邪照顾。
耶律红愤愤地将花璃带出去,任其在院子里呆着。
天色渐渐暗了,花璃却渐觉不安,正烦乱时,一声清脆的鸟叫声惊动了她。
“小紫!”停在她肩头的‘小紫’是她和厉兵共同养大的小鸟,聪明伶俐,经常帮两
人传信,不过体力的约束,它不能飞的太远。
厉大哥来了!花璃强抑下激动的心情,从小紫的嘴中取出纸条。
“丑时进攻厉。”
这么快,只有一个时辰了,她能做些什么?
“阿璃。”
“啊”花璃紧张地转头,原来是萧邪。
天,她的心跳的好快,快的她好怕萧邪也会听见。
“我就要走了,”萧邪沉吟道,“有点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
“可以到清静点的地方吗?”
“呃。。可以。”
“那一会到小木屋去。”
他叮嘱完便急急地离开,花璃半响才理请思绪。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辽军只剩萧邪一人指挥,若萧邪不能出现。。。。
对不起了,萧邪。
花璃迅速地离开了小院子。
花璃先萧邪一步到了小木屋。这是萧邪烦闷时的小天地,据说也只带她来过,可如今,
她必须得辜负这番厚爱了。
“阿璃,怎么不点灯。”萧邪的声音传来。
“我怕有人发现。”她的声音有点颤,希望萧邪听不出来。
“我一会就走,”他象下了什么决心,“不论胜败,我想回来之后带你离开。你。。
愿意吗?”
“我。。。愿意。。”花璃的声音渐渐近了,她的回答让萧邪激动的不能自己。
“我一定会对你。。。啊!”
木棒狠狠地击中萧邪的头部,只是那么一瞬,他“扑通”地倒在花璃面前。
好险,若这一击不中,她也没把握会发生什么事,是萧邪杀了自己,或是自己杀了萧
邪。
“对不起了。”花璃迅速将萧邪绑起,塞住嘴巴,用力地将他推入木屋的小床底下。
一切都那么顺利,可当她迎向屋外的月光时,心中却莫名地升起深沉的悲哀,好象,
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刚踏入院子,就被耶律红揪住,“你去哪里了!”
“在府内四处走走。”
耶律红狐疑地瞪了她一眼,但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直接揪了她就往外走。
她庆幸的是开战以后,府内的下人零散地都先走一步,耶律红找自己说话的漏洞只怕
也不容易。
“我们去哪?”
想是情况危急,耶律红也不管她用了个“我们”,径自怒腾腾地说,“撤退!如果不
是看在你怀了大哥的骨肉,我早一剑结果了你!”
怀孕?花璃闭口不言,猜到是耶律瞻为维护自己说的谎。
她被塞上马车,车里斜躺着耶律瞻。
“怎么样?”他沉声问属下。
“禀王爷,至今尚未发现萧将军。”
“继续派人找,主力撤退,三千兵马断后。至于萧将军,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他,而且,
我要的是完整的萧将军。”
他话音低沉,但花璃可以感受到其中深沉的怒气。尚未迎战就败北,只怕是耶律瞻从
军以来第一次。
“是!”
“什么时候援军来到?”他转问阿古泰。
“禀王爷,两个时辰。”
“好,尽速撤退,与援军接上后,立刻反攻。”
马车门关上,开始飞速地前进。
怎么办,她走不了了吗?
花璃脑中尚在胡思乱想,耶律瞻却突然将她拉入怀中。
“王爷。。”
“别开口,让我静一静。”
耶律瞻闭目沉思,大手随意地在她身上游窜。
花璃突然觉得自己很象依附着王者的宠姬。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放松地依入
他怀中。
“刚才去了哪里?”他的手停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四处走走。”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我不爱听谎话。”阴沉的杀意立时笼罩她的四周。
完了,她听出他话中的怀疑,怎么办,他随时有可能结果了自己。
“我。。。”正迟疑间,怀中的东西让她找到了借口。
天不亡我!
“是为了去拿这个。。。”她知道这个借口他会相信,然而手仍止不住地有些哆嗦。
她缓缓从怀中取出那天的画像。当时粘好后她一直留在怀里,总觉得还有用上的一天,
没想倒,却是用来救命的。
耶律瞻有一瞬的僵硬,但那股杀意渐渐地退去,他修长的手指转为爱抚她的颈项。
“为什么?”他在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她该怎么说,“因为。。。。”
为什么说不出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欺骗的话语早该默诵了无数遍。
“看着我。”耶律瞻抬起她的下颚,认真地看向她的眼睛。
“告诉我为什么。”
“我。。。。”又想哭了,泪水似乎成了逃避的好办法。
“说出来!”他厉声吼道。
“因为我爱上你了!”泪水随之再一次狂泄而下,不得已说出的话,但在心中却已默
诵了千万遍的话,为何说出来会这般让自己心痛。为什么?
“丫头。”他拥紧她,在她头上印下一吻,手臂有些发颤,但紧紧地拥住了她。
终于逃过一劫,花璃却难以放松,她似乎把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因为更深的恐惧
笼罩了她,让她在耶律瞻的怀中都忍不住打颤。
“怎么了?”最微小的举动都逃不过耶律瞻,“刚才吓着你了?”
花璃说不出话,只是往他怀里缩去。这是她逃避的动作,因为每次她表现出这种依赖
的举动,似乎都能引起他的快乐,虽然他不说,但她就是能感觉到。这代表什么,她从不
敢深思。
“你不记得了吗,你已是我耶律瞻的人,只要不背叛我,我便永不会负你。”
耶律瞻的人,花璃在心里悲哀地笑着,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永远都记得自己是花家
的女儿。
“呜。。。”车外传来马儿的嘶鸣声,接着刀剑声,乱做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