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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们之间是否还有夺妻之恨?他一直在等待,等花璃如何哀求他将丈夫还给她,或者,厉兵

怎么面对这个夺去他妻子贞操的辽人!

铁门被“咣当”一声打开了。厉兵抬起鲜血迷糊的双眼,看见耶律瞻走近自己身边。

他穿着黑色金边的辽国服装,尊贵的气势昭显他是皇族的事实,而那张英俊又冷然的

脸,透出他对战败者的骄傲和不屑。

厉兵突然有些好笑,耶律瞻比他年纪小,说起来,他好象还是看着他长大的,只不过

是在战场上。不过,他也明白,无论何种原因,耶律瞻都不会放过自己,若是给他个痛快

的死只怕还是便宜了自己。

他看起来很平静。耶律瞻心中掠过一丝激赏。在宋国这许多大将中,只有厉兵,有真

正的大将之风。

“花璃呢?”

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厉兵有些意外。

看着厉兵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耶律瞻突然有些心慌,不过他平静的面容上看不

出什么波动。

“你找花璃做什么?”厉兵沉声道。

“她是我的女奴,我怎能不要回来?”

如果说耶律瞻想惹厉兵动怒的话,那他彻底的失败了。厉兵没有勃然大怒,甚至连克

制的痕迹都找不到。

“她死了。”厉兵沉痛地道。

“你以为我这么容易骗吗?”耶律瞻冷笑,他想保护花璃,不说也可以,他就不信找

不到。

“她真的死了。一个月前,遇见盗匪,死在乱石滩上,连尸首都找不到。”他看得出,

耶律瞻愤恨的眼神中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牵挂,这份对花璃的心,他不想去为难。

不可能!耶律瞻心中怒吼,上前一步,掐住厉兵的脖子,杀气立现,“我最讨厌别人

说谎!”

他别以为这么说就可以混过去!

厉兵在他的手劲下几欲昏厥,他努力撑住,对上耶律瞻愤怒地有些变形的脸。那双眼

睛,是愤怒,是心慌。

“我没骗你。”他也同样的心痛埃

“啊!…”耶律瞻突然狂吼一声,象是负伤的野兽,厉兵眼里的伤痛让他无法忍受,

那只说明,他说的全是真的!

“我不信你不招!”他抢过士兵的长鞭,狠狠地抽向厉兵。他不信,也无法相信,在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能报复他们的时候,她却先走一步。他不能忍受啊!

一鞭,又是一鞭,耶律瞻状若疯狂,他非打到厉兵说真话不可!

“王爷,再打下去,他就。。。”阿古泰想上前拦住,却被耶律瞻推开,手劲之重,

让他连退几步。

谁也别想拦他,只要厉兵不说真话,他就决不停手。他的话,象几千几万根针,刺得

他的心痛得不象自己的,刺得他想杀人,杀尽敢说她已死的人!

“耶律瞻,你看自己象什么样子!”厉兵突来的怒吼震住了挥在半空的鞭子。

他象个疯子,堂堂的北院大王象个疯子!

耶律瞻停住,额上有汗,喘息着怒瞪厉兵,厉兵却只是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说的是

真的,别再骗自己。”

两人对视着,呼吸声清晰可闻,这已不是战场,为的不是往日的仇恨,为的只是一名

离去的女子,她,不属于他们的任何一个。

离去,离去,一旦离去便再无纷争。

漆黑的屋里没点灯,耶律瞻静坐着,眼里突然有些热气,成人后没掉过的眼泪便在这

无人知道的黑夜流下他的脸颊。

辽国上京。

时间距上次辽宋战争已过半年之久,宋国的割地进贡换来两国短暂的和平,也为两国

百姓带来难得的太平新年。

此时已是入冬时分,大雪纷纷扬扬地落着,为新年添了几分喜庆的气氛。

“王爷,时间已晚,该回府了。”阿古泰小心地提醒在大街上闲逛的王爷耶律瞻。

“回府做什么?”耶律瞻淡淡道,随手接下漫天的雪花,揉在手里,碎了。

阿古泰一时语塞。自从耶律红嫁给萧邪后,府内冷清不少,虽然有众多姬妾,但缺了

个正妃,就少了几分家的味道。

“那不如回去研究宋国。。。”他斟酌地建议。

“你当我一天不打仗会死吗?”耶律瞻哼道,瞬间拉下脸色,将阿古泰僵在原地。

打仗,打仗,十数年戎马生涯,又换得什么?花,厉两家在上次战争之后入罪,上了

年纪的花元帅据说病死狱中,厉兵也是他的牢犯,大仇得报,深深记恨的女子也死了,他,

突然觉得很孤寂。

是的,孤寂和空虚,即使他打再多的胜仗都解决不了的孤寂和空虚。

“冬猎是什么时候?”耶律瞻突然扭头问道,却在瞥见拐角一抹纤瘦的身影时征祝阿

古泰还没反应过来,耶律瞻已迅速地追上去。

洁白的雪地上是新增的淡淡细雪,耶律瞻使用的是最上乘的轻功,连脚印都没留下。

阿古泰头疼地叹了口气,还是尽责地试着追上自己的主子。

转过几个街口,阿古泰看见耶律瞻静静地站在雪地中,神色中的茫然是他前所未见的。

“王爷。”他轻唤。

“还以为是她。”耶律瞻自语。

“什么?”阿古泰没听明白。

耶律瞻却突然转头,“回府吧。”

踏着雪,耶律瞻踩出一个一个深深的脚樱阿古泰安静地跟在身后,不敢多话,主子的

脾气,是越来越怪了。

“你说,鬼魂会认脚印吗?”风雪中隐约传来耶律瞻的声音。

“没听说过。”

“也是,痴人说梦。”

人影淡了,空留一地雪花,覆盖去时的脚樱“师傅,刚才有人追我,幸好咱们屋子就

在街边,不然就给他追上了。”街边的小屋中传来女子的清甜声音。

“以后晚了,就不要出门。”被称做师傅的人是一名中年人,高瘦的身形,颇有几分

书卷气。

“师兄他嫌天冷,不肯送药。”女子探出头来,对躺在炕床上的师兄一笑。

“你是汉人,就算上京比其他地方开化,也不安全。”

“师傅,拜托你看看师妹的样子,有人会打他的主意吗?”炕上年轻人话一出,脑袋

上立时被狠敲了一下。

“那也没什么不好。”女子不以为然地道,暗淡的烛火下,却也可以看见她脸上狰狞

的伤痕。大多是一些淡淡的划痕,但有一道从左眼角划过的痕迹,让她的脸看起来很恐怖。

“还没见过女子象你这样不计较的。”师兄不以为然地道。

“武纳,她脸上的伤痕未尝不是好事。”师傅淡笑道,“若有一天,她记起往事,能

回到宋国,我一定帮她医好脸上的伤。”

“记起来也未必好,当时救她的时候,嘿,不知道什么人下这么重的毒手,回去后只

怕也是难逃一死。”武纳客观地给两人指出这个事实。

“那倒是。”师傅点头,看向桌边的女子,“听天由命吧,我虽试着帮她针灸去掉脑

中淤血,可也起码得用上半年时间,再说,记不记得起来还看她自己了。”

“有‘妙手神医’在,还怕治不好吗?”武纳笑叹,翻身向里,睡去了。

这高瘦的中年人,便是上京中最出名的“妙手神医”武言,连皇上有时都要宣他入宫,

因此在上京中还颇有几分面子。他的母亲是汉人,因此对汉人自小就有感情,收养了被丢

弃的武纳后,还在半年前于边境救下一名重伤的失忆汉女,为她取名武拾,组成了目前的

这个小家庭。

阿拾当时伤得可真重啊,看向还在灯下阅读医书的武拾,武言心中暗叹。如果不是那

匹马自己停下,而阿拾身子瘦小,颈项并未拖在地上,她必死无疑。她当时胸口中箭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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