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库洛洛你不能死……我咬了咬唇,跟着眼前的男子突然为自己的举动不解,我在做什么?甚至可能自己牺牲面对未知,什么时候零诚居然会为了他人甘愿牺牲自己了?我询问着自己。
刚刚看着角落里蠢蠢欲动的几个少年,所以担心他,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的安危呢?他一定会感觉的到吧,我期望这家伙明白,毕竟我都连我的武器交给他了,这个笨蛋,好好保护自己。
雷恩是怎么做的?我眼神闪过阴霾。不是让他该做的做吗?这场赛事不能拿别人替换吗?也许是这件事他也无能为力,怪不得昨晚他没有去找我,今早居然也没有出现,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当我路过牢狱门口时居然看到了雷恩,雷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又将惊讶压抑下来变为镇定,不过我是很清楚地听到了他对下面人说得话。
“图卡奇大人要看这个小孩有没有能力留下来,放手上那头受伤的蛮牛幻兽,快点换去!让那个疯子上这小屁孩还有活路吗?你脑子锈掉了?妈。的真该拖出去轮了。”对着远去的年轻狱卒骂道,似乎手里有很多活,很是忙活。
雷恩没有再看我,我跟着眼前男人的脚步穿过弯回的通道来到了一处亮堂的地方,原来战斗对象还不一定是人……我失落地想到,人的弱点和攻击处我很清楚,哪怕有念的人我也总可以多少伤害到一点。这个世界的野兽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不过受伤的幻兽,毕竟比没受伤的好对付。
“小家伙,赢了这些就归你。”这个亮堂的地方高度接近地面,一个男人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块手撕面包。凭外表就能判别出的很干的面块,但散发出诱人的阵阵麦香。才我的巴掌大小,不过如果自己吃还是够的。
“叔叔,能给点水喝吗?”我乖巧地在等待地点问着身旁看守的人。
“不行。小鬼,不懂规矩吧?你如果死了,那喝在你肚子里的水就要浪费了,流星街从不浪费东西。”他嘲讽道,伸出手来似乎想要碰我,我一退躲开了。他见此冷哼一声也不再动作,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在这里能听到外面的震天的呼喊声,感觉到了浓厚的生机。有很多人在吗?还是正在进行群战?
当打开门被推出去被领到中央场地,当我站在那类似古罗马竞技场似的的场中心时,思想有些神游,有点茫然的感觉。层层叠叠的位置上坐满了人,那些面孔上犹如看戏的表情,在刺眼的阳光下向我的心冲刺过来。天空下的罪恶显露于人世,那么人的面孔扭曲着深深地拨动着袭来。人与人之间的身份地位这一刻□裸地展现出来,脏污浑浊,充满恶臭。
听库洛洛解说这些人是流星街外的人。那么就不可排除黑帮,富商……堕落跟金钱是永远分不开的。
他们在上,我在下;他们围在周围,我在中央;他们不用担心生命,因为身后沾满了保镖,我则要时刻警戒着小心翼翼地护着渺小的生命。
将我的思想拉回来的是攻击,感觉到身后的呼吸声,身后回头一瞧,一头灰白□犹如庞大的古化石般的生物在身后喘气,正过头望望对面的门栏,是从里面放出来的吧。原来刚才是我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地躲避过去了。
铁蹄声响起,侧身一闪,牛又穿到了前方。但这样的闪躲不是办法,而且谁知道这头牛还有其他攻击办法?牛很庞大,皮肤也很粗糙,看样子不容易穿透过去,头上的铁角闪闪发亮,只见它低下了头,把铁角对准了我,我细心地打量到了腹部和后腿有干掉的血迹。
心里笑笑,右手开始发生扭曲,皮肤急剧收缩,指甲因压迫力变尖。如果说一个黑道世家的孩子没有从小学会保护自己的身手,那就跟废物一样。眼前的这只幻兽不难解决,只要找到弱点……
在双方接触的一刹那我斜过身子从他侧面钻了下去,又在另一侧钻出,钻了个来回。
安静地甩甩手上的血珠,出场大概才三分钟,走神了两分半多等待猎物,还有20秒解决掉障碍物。擦掉额头的汗,有些后怕,如果我的速度不及它,就会被践踏在脚下,刚才有些勉强才钻了出来,在它身下时指甲就插。入肚皮然后一直到那头牲畜曾经受过伤的后退划了一个大大的血口子,肠子都耷拉了出来。
大步往回走,在吵闹中走回了原材的通道。取回自己应该得到的食物,眉头为人所不能察觉地一皱,估算错误,现在才反应过来……如果真的有议会的人在观察比赛,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凭着那种速度,很可能日后成长为他们的威胁……以后的日子不好混了,如果自己真坚持是库洛洛,该被议会整死的是自己吧。
还未来得及跟雷恩打声招呼已被领回了牢房,库洛洛在……
看着他拿着一只手,在上面做着艺术雕刻,对,用我的刀片。然后我瞧见曾经和库洛洛打过架而且痛揍库洛洛一顿的青年在角落缩着,地上留了一滩血,少了一根手臂。
“库洛洛。”我冷眼看着他。
“零回来了,怎么样?”他看看我面无表情的脸庞想想又说,“零受伤了还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那个,”我指指刀片,“你沾上血了。”他就不把血弄自己衣服上,却搞得我刀片上像从血缸里捞出来似的。话说每次割别人的喉咙,速度已经让自动能分离血液的刀片滴血不沾,依旧银白的保持金属光泽。
库洛洛就看了我一眼,伸出红色的舌头舔上了刀片的背面的血迹。
“你……”我夺过他手上的刀片,从后面轻轻一拍他脑袋,他就随着动作向前点了下头。
☆、5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二修)
我坐在床上,将手中刚刚获胜得到的面包掰成两份,其一递给库洛洛,顿时牢房里弥漫起面包的麦香味,干硬的面包咬开一口尽是碎沫向下掉,我觉得自己更像在磨牙。大概在这里住久了等到再出去,就再也不想吃硬东西了。
库洛洛小口咀嚼着面包,眼睛望着对面的墙壁吃得很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当面对食物匮乏的流星街,几乎所有人都养成了将东西快速吞下肚子的习惯。习惯决定命运,这些能在流星街活下来的的人,养成的种种习惯,也许一生也不会改变。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走出去面对世界无法生存的原因,他们那渗入骨髓的动作与性格,只适用于流星街,再也改不过来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库洛洛吃完面包望着我:“你不是流星街的人。”
我一顿回道:“但是到了这里,之前拥有的一切就全都不存在了。”所以你别想再套点什么出来了,白费力。
“失去的,难道不想去抢回来?地位、权利、财产?”
原来未来的蜘蛛头从小就有这种抢的意识。貌似流星街的人都有这种意识。但是不是我的回答任意沾上一点上述三个词你就会得到什么信息?
“如果我真的厉害怎么会被关在这儿?还有,以后我叫库洛洛。”
“谢谢。”
转身的刹那,库洛洛用童声说出谢谢,我想也许很久以后我也不会忘记。等到他成长起来,站在世界顶峰时,他幼时的那一声真诚的谢谢我会记在心里。
原来替他去死这件事,他也许不懂原因但还是明白其中道理的。
我用手将库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