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我流落到岛上遇到了金,他就一直在对我说起他的朋友是怎样的厉害,身手高超,还长得……举世无双,金说那是他第一个朋友也是最重要的,金总以他为自己的榜样。”
曲子的一小节与另一小节指尖本应没有缝隙,却让我硬生生给那脑海中的曲谱上添加了一个休止符,有了不到一秒的音乐停止时间。
心里谴责自己的不安定,迅速行云流水地接了下去,那稍稍的暂停没有任何地不恰当,李斯特没有注意到。
“金开始说要做一个游戏,他偷偷地只告诉了我一人说少爷有一双漂亮的翅膀。”
美妙的音乐有了一个杂音,懊恼自己刚刚手指连按了两个键。不加思索,心里开始不稳定,思绪连接不起来,乱作了一团。
“他说少爷肯定爱玩游戏,他曾经看到过有人打游戏机里面勇士有一双翅膀。于是他决定为少爷做个游戏。他说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所以就把世界上好玩的统统都拿来吧’,于是金他开始努力,很努力很努力地进行修习。”
“他的游戏为少爷而建,他希望您能喜欢这个岛,他说您喜欢看夕阳,所以就特地地安早早安排这个房间等您的电话,等您来找他。这个秘密他只与我分享。”
李斯特顿了顿,又开始在音乐声中说到:“其实金昨天晚上偷偷告诉了我您的消息,并说他一定要让您笑一笑。”
“所以,所以今天他想说的只是‘我想要零诚的一个微笑’,少爷您误会了。”李斯特的声音越来越小,极细极细。
曲子被一团团的杂音打乱,不成调子,手指颤抖着,全盘乱了音,连不成一点小节,音乐中断了。
冷静!冷静!
不断的恨恨在内心谴责自己的行为,极力控制着拳头没一下子轰在琴键上。
身体不再颤动,外表恢复了平静,轻轻将琴盖关上,趴在上面静静地控制自己进入梦乡。
夜又静了起来,仿佛刚才那杂乱的钢琴声从来没有出现过,仅仅是一首优美的曲子中间停顿罢了。
醒后是一片刺眼的阳光,我讨厌阳光,那样透彻得似乎能照到每个人的心底。
身体软绵绵的,想要移动都似乎很费力气,但最终还是撑坐了起来,微微眯眼看着打开的窗子,海风吹入房间,凉凉的正舒服。身上的衣服竟然被人换成了衣裤睡衣,白绿色的条纹像小丑一般难看,衣服旁边还有两个小口袋,很幼稚的睡衣。
“零诚醒了,昨天晚上的饭怎么没动啊?岛上买个菜不容易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金委屈地挠挠头,低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昨天那件事似乎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谁帮我换的衣服?”我平静地淡淡开口,。心里已开始分析,为什么有人在我浅眠时睡着对我进行了身体接触性动作我都未发觉。
“李斯特昨晚给你换了衣服上床后才浑身是血地去找我,零诚你乱动东西了,【那钢琴是黑色奏鸣曲的演奏乐器之一】,零诚还活着真好。”
心中开始明了,曾经在流星街我一度和李斯特睡在一张床上,为了让自己适应他的气息,甚至怕伤害到他而用手铐将自己铐在床头。现在不得不说我的适应能力很强,十几年了依旧没有对李斯特的气息产生警惕。
黑暗奏鸣曲?金的儿子的朋友一只松鼠想要追求的东西吧?为什么自己还好,李斯特那念力三系天才还浑身是血呢?怪不得现在身体无力软绵绵的。
动动手指,观察了下身上所带的东西和屋子的设施,觉得戒指可能性很大。「安特拉斯」戒指是可以对对主人公有害的反应从而产生不同念色的念来治疗的,也只有这种可能。戒指的古老完全可以抵制住有伤害型的黑色邪恶的念,对于黑暗奏鸣曲我不敢肯定,大概很勉强。
“金,我没有弹奏黑暗奏鸣曲。”
“是啊,让你弹奏那这里不得化为一片平地?我们死了就见不到对方了。如果不是弹奏黑暗奏鸣曲,那优美的旋律,会化为一种特有的宁静,听者和演奏者都会渐渐迷失在这种死亡的静谧中,直至曲子结束会因精神压力感觉到自己已经死了,彻底地伤害神经,从而疯狂无法治愈,陷入发狂会有暴力倾向的。”
“嗯。”转回头看着前面的墙,“你的东西很危险,李斯特没有提醒。”
“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世界珍奇,李斯特有很多也不了解。我就知道零诚那么厉害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死的,你看这不活的好好的。”
有些心虚,金这张臭嘴真的不会说话呢,什么感觉也没有地度过了生死关,看来金的屋子里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
“这张床有什么历史?”我随口一问。
“床板存放过埃维及斯木乃伊,我给铺了毯子棉被。”
我有种想跳下去的**,无奈身体不支持。
“金,现在该谈正事了,你打算怎样救那个人。”
“我昨晚就准备好了,这是一颗种子,用念给他消融在血液中,就会长出一棵心脏。埃维及斯顺便捎来的,没想到真的用上了。副作用是那个人的记忆会消失至少十年,基本以十一年为标准,这是颗完整的种子,时间按后者计算。”
我结果了金递过来的种子,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盒中固定好,很精致,和普通的蚕豆没有什么不同。
金的手没有收回,而是握住了我托着玻璃盒的左手,冰与火的交融,金滚烫的手攥着我冰冷得如同尸体的手指。那股炽热,烫的指尖像呼吸般一样血液一次次冲击指尖,抬起头看着金,那笑容似乎把我的身体融化了。
“零诚,给我笑一个好不好?我想看,金他……想看。”那微笑的眼睛诉说着恳求,金的声音如春风般吹到了那冰锁的心田,似乎,吹开了?
两人的脸颊是如此地贴近,那样近的距离远不如与西索的,但心却开始剧烈跳动,似乎活过来般,不同于那三年阴冷的地下试验室中跳动的心。
“金。”轻微地喊出他的名字,我露出了迷茫的眼神,心中什么都忘记了,很暖的温度。我的身体在他的笑容里,在他的温暖里开始渐渐融化……融化……
失去了心智的我,轻微一声响,软绵绵地倒在了金的怀中,只知道很温暖,我很冷,所以我需要温暖。
☆、63飞坦失去记忆·惩罚
“金,少爷他醒过来了吗?”大厅里传出一个声音将我从自己的世界拉了回来,我呆呆地看着离金只有几厘米的嘴唇,一下子陷入了发呆中。
金突然地扭头离开惊醒了我,奋力从他疏忽的手臂中逃了出来,没有任何思考,用左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唤回了金。
“零,别别。”金抓住我欲要继续打下去的左手,用力地禁锢着。
那一刻心中的迷茫、自责与痛苦完全生动地用真实的表情表达了出来,没有了往日虚假的面具,我惊恐地去寻找,仿佛一下子被人□裸地透视住了内心的最深处。那样清晰地看清原本坚硬外壳下那颗柔软的心。
不,我还有心吗?没有,没有……零诚永远都是无心的机器,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低下头后的脸庞,挡住了所有的表情,待楼梯口出现脚步声时我抬起头看向了金身后墙壁上的那幅画,平静的目光中夹杂着蔑视一切的高贵。
我不能在金的面前如此慌张,回去该和雷恩领一顿鞭子了,作为惩罚,惩罚自己的不成熟、不淡定。
“少爷醒了。”李斯特说完马上闭了嘴,似乎想了起了什么站立在楼梯口头微微低下,瘦小的身体上似乎有雷恩的影子。
金的眼睛从李斯特身上迟钝地转回我的脸上,发觉了那炽热的目光,仍旧悠闲带有轻视地打量着李斯特,似乎没有发觉金的存在。
“其实,嗨!”金笑了一声,松开了手,将视线挪离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