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表不停地走着,芬克斯无奈地从车窗外看着拥塞的路面。
另一边——
“好极了!是卡森安全系统!”
军用数码现象望远镜,厢型车里,侠客监视着远远的东巴家的情况。
“性能如何?”
抬头看了一眼显示器上的画面,奇牙问到。
“卡森公司每年举办一次竞赛,通过此系统者,可获5万美金。”
侠客由衷地赞叹着。
“挑战者络绎不绝,比赛连办五年,没人拿到过那笔钱。”
“是吗?”
紫色的眸子瞥了一眼画面,奇牙拉下了耳边的对讲机。
“信长,你那边怎样?”
“我描述一下这里的情况。”
在近处的车里监视的信长回话。
“不锈钢栅栏,坚硬电镀钢条制成,我可以把盐酸氮芥(具有腐蚀性的液体炸药涂料)涂到栅栏上。”
“房子的警卫情况?”
奇牙接着问。
“一名带枪警卫,花钱雇的。屁股后面一把9mm口径手枪。不过那个保安亭,很适合麻醉手榴弹的胃口。”
“盐酸氮芥和麻醉手榴弹……”
侠客重复着。
“这些东西不容易搞到。”
“侠客,有价无市,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哦,Shit!”
信长突然低声咒骂着。
“这个公子哥竟然养了狗!”
望远镜里,几条斗牛犬,在门口的栅栏边徘徊着。
“狗我可应付不来。”
信长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我曾经有过惨痛经历。”
“怎么了?”
透过对讲机,奇牙问到。
“我·有·过·惨·痛·经·历!Please~该死,你们聋了吗?”
信长一字一顿地说。
听到信长的话,奇牙和侠客两个人窃窃地笑着。
另一边——
仍就是汽车长龙,动也不动一下。
靠吸烟打发时间的芬克斯,抬头看着路边的公益电子板——
“本年由于吸烟致死的人数,并继续增加中。”
显示板上的数字,不停地跳动着。
“286706人,286707人,286708人……”
不到一分钟,已经跳动了三下。
“嗖——”
当数字跳到286708时,芬克斯熄灭了烟头,从车窗扔了出去。
“交出你的徽章和武器!开枪!!”
突然的吼声,让芬克斯抬头望去。
前面的敞蓬车,后面贴着“Actors Do it ON ‘CUE’”。(演员依提示做戏)。
秃顶的司机,大概是一个正要应聘的演员,在等信号灯的时候,照着剧本,指手画脚,不停地大声念着那两句台词。
“捏死你!”
秃顶的司机咬着大拇指,大声说。
“在这桩案子里,我不想见到你出现!”
“交出你的徽章和武器!开枪!!”
左转的信号灯变绿,前面的两辆车都开走了。但是太过投入的演员,没有注意到信号灯的转变,仍在大声念着台词。
“这桩案子里……”
“嗨!!绿灯了!!”
跟在后面的芬克斯,冲着仍在练习的人大喊。
“我不想见到你出现!”
演员仍然没有听见。
“绿灯——!!!”
前面的人仍然没有反映。
“滴——!!!”
青筋直冒的芬克斯大声按着喇叭。
“见到你出现!噢!!”
绿灯开始闪烁的时候,前面的演员终于听见了。于是,连忙慌手慌脚地转弯,走时还不忘向后面的芬克斯挥手致歉。
看着重新变红的信号灯,芬克斯哀叹着。
“我~真~不~敢~相~信~~”
另一边,厢型车里——
“他现身了!”
盯着望远镜的侠客大叫着。
放下手中的测量仪,紫色的瞳孔盯着电视画面。
贼眉鼠眼的东巴戴着墨镜,走到他那辆黑色的雅士顿马田跑车旁边。
手指攥得紧紧的,紫色的眸子深处,泛着点点光芒。
“干活吧。”
不再看屏幕,奇牙低头继续手中的活。
第二天——
摩天大厦顶上,朝阳有点刺眼。
“到处都是堵车、塞车、交通瘫痪、水泄不通!”
从门里走出来的芬克斯,对他身后的奇牙抱怨着。
“昨天有5个人,在交通堵塞期间,因吸烟致死!”
看着难得抱怨的芬克斯,奇牙忍不住偷笑。
“这里还有地铁,芬克斯。”
信长笑着说。
“你应该乘地铁的。”
“带着一大堆黄金坐地铁?!”
一屁股坐在天台栏杆旁边的椅子上,芬克斯斜眼看着旁边一脸呆滞像的侠客。
“真是个高招!是吧?天才?!”
“你预测的时间是多少?”
止住笑,奇牙严肃地看着芬克斯。
“按我最后20次的时间计算,平均32分钟,最长一次50分钟。”
想到那个演员,芬克斯的青筋又浮现出来。
“如果一路绿灯,14分钟可以到达。”
“难道你不能在车龙中,左穿右插吗?”
用手搭成凉棚,酷拉皮卡眺望着生起的太阳,回头,促狭地问着满脸青筋的芬克斯。
“如果一路绿灯,我们就不用担心了。”
信长耸耸肩。
“侠客?”
奇牙望着仍然呆滞的侠客。
“侠客?”
“我尽力而为。”
晚上,人迹罕至的郊外——
一个放下铁门的建筑物上,挂着“大宗珠宝交易的”牌子。
“咣!咣!咣!”
一个人影砸着铁门。
“哗啦——”
铁门被拉起一个下缝,人影从下面钻了进去。
“你很准时。”
瘦得像火柴的中介人,看着进来的人——东巴。
“那些可怜的傻瓜,把全付身家都放在银行和共有基金里,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银行倒闭的时候,难道政府指望得上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空荡荡的走廊里,中介人喋喋不休,东巴一言不发。
“你把我录下来了?”
看着墙上的摄影机,东巴问到。
“当然没有,我从来不录你。你看。”
推门进屋,中介人拿出监视录象带。
“政府根本是牵线木偶,毫无用处。”
一边看着东巴掏出的东西,中介人一边继续喋喋不休。
“北美自由贸易能推翻最高法院的裁定,就像我表哥说的一样,这才是唯一的庇护……”
盯着包裹的纸中露出的金砖,中介人的小眼睛闪闪发亮。
“黄金……”
把一块金砖拿到菱镜下,观察上面巴里岛舞女的图案,中介人兴奋莫名。
“每次看到这些图案……真是美丽……你说你是从哪找来的这些?”
中介人抬起头,看着东巴。
“我没说过。”
东巴眼里的凶狠,让中介人闭上嘴,拿出一个铁箱子。
“这是一些‘傍身’的钱。”
“这和当初说好的钱不一样。”
检查了一下钱,东巴开始火大。
“抱歉,我今天只能买两块。”
看到眼神越来越凶狠的东巴,中介人已经满头是汗。
“约定不是这样的。”
“我、我只是个中间人。”
吞了一口口水,中介人的眼睛眨来眨去。
“周三我会再买两块。”
“砰!”
东巴合上了箱子,把钱和剩下的金砖装好。
“别浪费我的时间。”
瞪了浑身冷汗的中介人一眼,东巴提着箱子离开。
深夜——
“身价3500万的人,在夜里干什么呢?”
一边监视,侠客一边喃喃自语。
回到房间的东巴,打开了客厅里80英寸的等离子电视墙。
“不过是看个狗屁大电视!”
侠客骂到。
盯着监视器,紫色的眸子转了一下,奇牙轻声说到。
“这是我们进去的机会。”
LESSON 27
你是谁?
你在哪里?
你哭泣吗?
你孤独吗……
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人,然后习惯一个人,渐渐喜欢一个人……
即使身边有家人,有朋友,仍然感觉孤独?
一扇门,通往外面的世界。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扇门关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扇门上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扇门上挂满了锁链。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上积满了灰尘,锁链沉重到推也推不动。
于是,自己把自己,锁在了这个屋子里。
门的那一端,是喧闹的世界,门的这一端,是一个人的房间。
超越了恐惧的寂寞,在房间里,静静升腾。
从来没有想过是否孤独,是因为自己总是做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
谁来,谁来,踹开这扇门,带我出去吧……
为什么,我会觉得那双眼睛,是那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