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伊尔迷点了点头,他将手塞进口袋里又摸出一个巧克力球,“再给你一个?”
伽泽尔皱着眉盯着对方手里的巧克力球,他挪了挪视线看了看伊尔迷的扑克脸然后又将视线移到巧克力球上……
他囧囧地想再贪吃一下应该没事吧!
慢慢伸手……
他的手在碰到巧克力球的时候又往后缩了一下,紧接着又大胆地重新拿起……反正现在有西索买单。
拿过巧克力球他飞快地剥开糖纸将它囫囵塞了进去。
“真乖。”伊尔迷心情大好,“我去向西索要50万戒尼。”说着他拧开了门走进了房间里。
伽泽尔背着手;背对伊尔迷站着,嘴巴在用力地咀嚼,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伊尔迷进去的门。一声清脆的关门声是他期待已久的信号,他立刻朝着房子的另外一头跑去。他不敢停下脚步,在放了BT魔术师鸽子后又骗了冷漠杀手,他不认为自己生存几率会超过19%。
流星街哪怕仅仅是内圈面积仍然很大,他并不熟知每条路线。
突然眼前一晃,面前的街道猛的模糊了起来,“该死!”他低低地咒骂一声抽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眼镜。带好了眼镜,视力才恢复过来。
他站在十字路口左右望了望,要想追寻库洛洛他们要往左边走而右边是逃离内圈的捷径。想都没想,他拐进了左边的街巷,继续疾驰。
与其逃了半天最后被小丑和杀手抓住还不如早点干掉库洛洛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去放年假!他使劲咬了咬嘴唇。
而库洛洛和侠客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之前的一声哨声暴露了对方的位置。侠客躲在树后,他低头冲着树下的团长点了点头,“应该在里面。”
库洛洛笑了笑,从树后走出来,慢慢靠近破旧的房子。
在这所房子里面的人是可以使物体消失形体,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在世界上的念能力者。这么特殊的能力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的瞳色在黑色的衬托下更加的浓郁,额上的逆十字架流溢着幽幽地泽光。
侠客依然呆在树上,他警备地注意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伽泽尔赶到这里的时候,库洛洛刚好从房间里出来。
只有轻微的血腥味,他皱了皱眉喃喃自语“难道库洛洛没有杀死对方。也就是他不用杀死对手就可以盗取对方的念力……或者根本不能杀。
“团长!”侠客从树上跳了下来,“结束了吗?”
“嗯。”库洛洛微微勾起唇,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伤疤,黑皮衣上的白色绒毛没有沾上一滴血液,“我们可以回去了。不过有一点还需要调查。〃
“什么?”侠客问道。
“之前吹哨的人不是这个念能力者。控制那些被透明化怪物的另有其人。”
“嗯?难道有一个专门负责透明化,一个专门负责控制?”
库洛洛习惯性地捂住嘴思忖着“不知道两个人究竟是不是合作关系。”
“OK。包在我身上。 我立刻去调查。”
库洛洛点了点头,“好。”
躲在他们后面不远处的伽泽尔暗自叫苦,自己还是来晚了,想不到蜘蛛下手这么快!没有等到筋疲力尽的库洛洛,对方反而比以前更厉害了。orz
库洛洛和侠客很快就离开了这里。伽泽尔看他们走远了才从阴影中现身。他瞥了一眼破旧的房子,决定去看个究竟。
灵敏地翻上屋檐,透过缝隙他看到房间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
男子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但很明显库洛洛刻意避开了要害。
微弱的月光罩在伽泽尔的脸上,露出他难得出现的严肃。
一朵乌云遮住月光,当月光再次洒在屋顶上时,那里已经没有了伽泽尔的身影。
房间里伽泽尔跪坐在年轻男子的身旁,手中的短刀闪着寒光。他灰蓝色的眸子流转着令人陌生的冰冷。
“我很抱歉,但是你必须得死。因为库洛洛没有杀你……他那种残酷无情的人会留你一条性命只说明了一点——他如果想要使用你的能力就需要你还活着。”
库洛洛在我的暗杀名单上,我不能让他越来越强大。
“我动手很快。你不会感到痛苦。”他将声音放得很轻很轻。
刀落。
没有血迹。
离开流星街
库洛洛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此时的脸色有些可怕。
侠客回头,“团长?”
“没事。”库洛洛立刻恢复了原本的神情。刚刚盗取的念能力从盗贼的极义中消失了——有人在自己离开之后杀掉了重伤的念能力者。
要不要回去看看?他想了想最后决定作罢。
“算了。〃脸庞藏匿在阴影中,嘴角却微微上扬,他甩了甩黑色的衣袍。
侠客还有些狐疑。库洛洛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们回巢穴去。”
同样的夜色下,伽泽尔就着月光将干净的短刀擦拭地更加剔透。他最后往房间里瞥了一眼,地板上的年轻男子已经停止了呼吸。在流星街任何一个平常的夜晚,到处都是杀掠和血腥。他很少对目标以外的人动手,除非对方眼中妨碍到了自己的行动。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3点。他叹了口气,站在窗户外面静静地仰视着混浊的月亮。不知不觉中身后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枚质地精良的银色哨子。他蹲下•;身仔细地审视着浑身冰冷的年轻男子。
伽泽尔依然背靠着墙站在窗外耳朵敏锐地捕捉着里面的动静——房间里后来的高大男子压下身体,重重地将嘴唇贴在了年轻男子失去血色的唇上。
伽泽尔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意外。
对于房间里两个人的关系——他并不想了解,但他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觉到那个带着哨子的男人对死去的年轻男子有着莫名的执着。
伽泽尔突然觉得有点头疼,短刀还紧紧地握在手里。
天还没亮他就回到了友克鑫但并没有直接回公寓也没有去strong man 酒吧找尤莱,更没有联系killer组织的boss。
他只是坐在一家花店门前的台阶上将差不多冻僵的手指缩进口袋里,一直等到远处的天际泛起鱼肚白。
花店一般很晚才营业,伽泽尔靠在门口,不一会儿就被疲惫俘虏了过去。
“哗啦”上锁的铁门终于被拉开,他揉了揉眼睛,缓缓站起身。
他冲着店主友好地笑了笑“早上好,夫人。”
店主先是愣了愣,过了好久才分辨出来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谁。
“是你啊,伽泽尔。很久没来了呢。”妇人热情地将他拉进了店里。
店里充满了花香,这让他有种现在不是冬季的错觉,仿佛外面的冰天雪地只是遥远的幻想。他呆呆地站着,浑身有些僵硬。
妇人收拾了一下门口的垃圾转过头见他还站着,“随便坐吧,伽泽尔。来杯咖啡?”
伽泽尔坐在桌子旁摇了摇头“夫人,你知道我从不喝那个。”
妇人恍然大悟地猛拍着自己的前额“对啊。你太久没来这里了,我都忘了你从不喝咖啡……也从不喝浓茶。”
“是!”伽泽尔笑眯眯地看着妇人,事实上甜点也最好少吃,高热量的巧克力除外。
妇人递给他一杯果汁,还有一大块黑巧克力,“你的脸色不太好。”
他苦笑一下,“最近有点忙。”
妇人埋头在身后的群花中挑选着,“还是老样子?一株Strelizia regin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