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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粗糙的剑柄在他分身顶端那要人命的嫩红小口上无情地摩擦,渐渐带起几丝黏液。“嘿,我倒是从没看过堂堂天子门生……这,般,丑,态。”

毫无预兆,毫无犹豫,粗大的黑色剑柄往双丸下紧闭的小洞捅了进去,一插到底——

“啊啊!……呜、呜嗯……”

那人微笑道:“哦,你喜欢这个。”

“不,不不……不要这个……拔,拔出去……”

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今夕何夕,只有教人欲死的欢意,没有一分一毫的疼痛。

也没有一个音吐得出口。

——“阮大人,你怎么馋成这样,含着剑柄不放,嗯?”

——“香令,你的裤子呢香令?”

——“阮卿,陪朕去看舞剑。”

——“书院新来的那个阿阮,长得跟粉搓成似的,啧啧。”

——“长得跟兔爷似的,大哥赏你拔个头筹,去把他给就地正法!啊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你叫阮雪臣……”

14。

“阮大人……大人……大人……”

阮雪臣茫茫然望着周围这些脸孔,脑中空白一片。困惑,惊恐,抑或羞耻,愤怒,什么念头都有,又什么念头都想不起来。他在热泉中浮沉。滚烫的,快意淋漓的。

“大人,大人醒醒!您魇住了?”

雪臣一头是汗地被摇醒,呆呆望着帐顶好半晌,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万般声音都离他远去,只剩下胸膛里砰砰乱响。

知觉一点一点回到他身上。庆儿关切地倚在床头看着他。

他的手……居然伸在亵裤之中。不用看也知道泄了许多,腿间和小腹上都是黏答答的淫液。雪臣闭了闭眼,道:“你先出去。”

庆儿还不解人事,看不出端倪,只紧张道:“大人怎么了,肚子痛吗?”说着就要去摸他小腹。

雪臣烧红着脸,拖被子紧紧盖住自己,道:“不是。你……你去打盆热水进来。绞个手巾。”

脚尖碰到圆圆硬硬的香球,雪臣忽然怔住了,伸手将它掏出来。

庆儿端水进来时,就见盛着波律香的那个小匣子被拣出来丢在地上,雪臣疲惫道:“给我扫出去。”

朝依旧要上。

下了朝,赵珋身边的小太监悄悄过来,传阮雪臣到御苑去。

那小太监在前面替他拂开左右花枝,引他到一处石阶下,便让在一边,请他自己上去。

雪臣微微皱眉。这融冶亭在御苑深处,花叶繁密显然鲜有人来,从未听过在这里见臣子的。

他自己思量着踱上去,就看见赵珋独自坐在亭中,怀里抱了一个白狮子狗。那狗伸着舌头一脸媚态,长长的毛给春风撩得跟柳丝似的,轻轻拂动。

赵珋见他上来,把狗放到地下:“阮卿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回圣上,大约是路上着了些风寒。”

“那可要好好将养了。朕待会让人送些药到你府上去。”

阮雪臣知道辞谢无益,便道:“谢圣上。”

“昨日人太多太杂,也没有好好照应到卿家。这一次的差事辛苦,朕都知道。今日请你来,陪朕……用些便饭。”

五六样菜肴一一从阶下传上来,揭开了镂金错彩的罩子,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那长得好似拖把的狮子狗闻到香气,急得在地上嘤嘤地叫唤。雪臣心道这种东西只有长日无聊的后宫女子才喜欢,怎么这皇帝闲得这样,无语得只好侧过脸去。

赵珋问些北上旅途的琐事,雪臣一一答了。赵珋忽然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一边举筷给他布菜,一边道:“朕听说,你跟端州王……如今过从甚密。”

阮雪臣木着脸道:“未有此事。”自兰提回来,他跟萧图私下从不见面。就连秦子荀,他也多少生了一点芥蒂之心,同余人更不打什么交道。

“朕却都听说了……”

雪臣依旧面无表情,抬了抬下巴:“未有此事。”

话刚说完,雪臣持箸的手稍稍一顿,想起一桩事来。兰提湖上,远远守着的兵卒少说也有十数人,虽然都是萧图的心腹,可也难保没有个把有问题的。那夜的事,就算含糊说成是“裸身相戏”,也不为过——只要不说明是谁裸身,就不算是欺君。

其实赵珋哪有这等本事这种城府。只是胡乱诈他一诈,听他这么说,明显地欢喜了几分,道:“我就知道,阮卿最是方正自持。来来,这道五味杏酪羊是御厨的得意菜色,朕也觉得不错。”

“谢圣上。”

“阮卿为何总是如此生分。朕待你如何,你也应当明白……”见他只是垂目不语,叹了口气,向亭外道,“咳,此处难得的幽静,朕打算让他们在这亭子周围遍植芍药,来年春天便可以在此赏玩。说来也巧,那种芍药通体雪白,叫做……雪臣。”

阮雪臣摇头道:“芍药适宜凭栏近看,牡丹才要居高临下地远观。此亭造得这样高,应当不是用来看芍药的。”

赵珋讪讪道:“……呃,噢。”

小太监送上来一个青瓷海碗,掀盖之后,奇香扑鼻。原来是螃蟹清羹,汤汁煮成了淡淡的乳白色,十分黏稠。旁边又配了两个小盖碗,打开看时,一个是剁碎了的碧绿的荠菜,一个是剥好的红油蟹黄。

赵珋挥他下去,自己亲手舀了一小碗羹汤,用小金勺轻轻搅动。

阮雪臣不知道这时节哪里来的螃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刚只看了一眼那挂在勺子上的淡白的黏汁,忽然就想到清晨腿间那潮湿的一片。

“阮卿……?阮卿你怎么了?”

“臣,臣没事……”

雪臣两日不思饮食,到了会仙楼上,先道:“我这几天胃里不舒服,听说你也是旧病初愈,就不喝酒了吧。”

秦子荀笑道:“我这心痛的毛病也许多年了,没什么。你身上不好,那就不喝吧。”

“香令。”

“嗯?”

“你那时得子,都收了些什么礼?”

秦子荀一愣,放下酒杯笑道:“怎么盘查起我这个?”

“我有个极亲厚的……族兄,长我许多岁,一向都是赖他教养我。前几日来信,才知道他生了儿子。我想上一份厚礼,却不知道都有些什么规矩。”

秦子荀想了想,道:“总是那些东西……我回去给你写一个单子。”

隔座酒过一巡,琵琶牙板声起,渐渐热闹起来。又勾起雪臣一桩心事,沉吟许久,小心道:“香令,你可知道一个地方,叫做红塘?”

秦子荀一口酒立刻呛住,道:“渔白……你,听谁说的那地方?”

“你去过?”

“呃……”秦子荀打量着他的神色,手指轻轻叩着桌子,“嗯,南来的几个转运使,每次都是指名上那里去。”顿了一会儿,索性坦白道,“不止红塘,还有一个青塘。”

雪臣皱着眉,默默饮了一杯,“哦”了一声。

秦子荀见他模样,微微苦笑道:“官场之上,请托结交,无非是在这种地方,也只有你这样……才不知道罢了。”念头一转,道,“渔白,这都是萧图同你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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