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常人大概要劝一句“姑娘请不要冲动”,陆明旸却马上放手退后,顺手抛过来一条手帕,笑吟吟道:“要回去找人算账,也处理下伤口吧,女人身上带着疤可不好看。”
殷无双倒愣了愣,低头一看,果然见自己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
殷无双握着手帕,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她的语气高傲,即使问人也仿佛命令。
陆明旸已重新坐下去,悠游自得的给自己斟着酒,闻言挑眉一笑,带着漫不经心的洒然不羁,“陆明旸。”
他和殷无双也就那么一面之缘而已,之后就没有再碰过,他自认也没有得罪过殷大小姐,为何她会突然找上门?
陆明旸有点不好的预感,在温宛梨充满怀疑的目光下,向殷无双问道:“殷姑娘,你找我有何贵干?”
高傲如火凤凰的女人冷冷的昂起头,“陆明旸,我要你,跟我回名剑山庄吧。”
陆明旸在温宛梨同样震惊的瞪视下,惊掉了下巴。
…………
作者有话要说:'霸气书库:www。87book。com'
第三者来了,所谓女祸啊女祸╮(╯_╰)╭
最后一句断句没断错啊,真的是“我要你”=_=
你们懂的。。。
女人之战
殷无双来此,就是要让他跟她回名剑山庄?!
陆明旸骇极而笑,当然是苦笑,“殷姑娘,请别开玩笑了。”
殷无双是什么人?天下第一庄的大小姐,其父殷剑奇是武林泰斗之一,剑法出神入化,三十年来无人出其左右;其兄殷逸锋天资聪颖,深得其父真传,年纪轻轻已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被誉为武林后辈中最优秀的一位;其母也来历不凡,原是一水宫的前任宫主,倾城之貌,浅浅一笑即可夺人魂魄。
所以殷无双可谓是出身显赫,自幼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起名“无双”,自然也不是没有道理——除了她,还有谁担得起这个名字?
如此高贵显赫的殷大小姐,多少名门子弟等着她垂青,又怎会对他一个无名小卒感兴趣,还叫他随她一起回去?陆明旸只能把殷无双的话当成玩笑。
殷无双盯着他,毫无笑意,“谁跟你开玩笑?”她从不开玩笑。
这下陆明旸也笑不出了,求救的向温宛梨望去,温宛梨现在是一头雾水兼之满心气闷,别开眼不理他:自己招回来的麻烦自己解决!
就在陆明旸要孤军奋战的时候,又有两个人影冲进门来,虽然跟殷无双一样不懂礼貌为何物,但恰好挽救了陆明旸的尴尬窘境。
“小姐,你又独自跑掉了!我们答应过老爷要好好保护小姐的,如果你出了事的话那该怎么办……”左边的粉衣女子一张嘴就是一大串话,虽然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可惜无人有福消受。
反观右边的紫衣女子就冷静许多,表情淡若冰霜,“小姐,请您以后不要再擅自行动,以免属下为难。”
殷无双不耐的挥挥手,“行了,粉蝶紫袖,你们退下。”以她的身份谁敢伤她一根毫毛?再说她又不是没出过远门,用得着人伺候吗?
殷无双命令一下,两人也唯有遵命站到一边,粉蝶低低的嘟囔着,“小姐,老爷夫人也是为你好……”还有少爷,临行前专门叮嘱她们好好看着小姐呢!
粉蝶还待多说,紫袖淡淡一眼瞥过来,粉蝶不惧殷无双却怕紫袖一双冷眼,吐了吐舌头住了嘴,一双精灵大眼却还咕噜噜的转着,在陆明旸和温宛梨身上转悠。
日子本来过的好好的,却忽然来了这么三个程咬金,平静的院子快变成大戏台了,陆明旸摇了摇头,“殷姑娘,不管你是不是开玩笑,我都不可能跟你走,请回吧。”他可没耐心应付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孩。
殷无双目露错愕和愤怒,“为什么?”多少男人梦寐以求想踏进名剑山庄,他却毫不犹豫的拒绝?
陆明旸耸耸肩,走到温宛梨面前拉起她的手,微笑道:“因为她,我的娘子,温宛梨。”事实上,就算没有宛梨,他也不可能随殷无双走,但目前情况下,这无疑是最好也最有力的一个婉拒理由。
“娘子?!”殷无双凤眼陡然一利,剑一样剜了温宛梨一眼,看不出这个毫不起眼的女子哪里配的上陆明旸,于是也不把温宛梨放在眼里,仍旧对陆明旸道:“我不管她是不是你妻子,总之我要你跟我走。”
面对这样一个唯我独尊不知进退的女人,陆明旸也冷下脸,“殷姑娘,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跟你走,请你离开。”
殷无双即使再迟钝也察觉到陆明旸的不耐,咬咬牙倔强的抬着头,“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她一定会让他改变主意。
“你要留下来?”陆明旸微愣,“这里可没有你能住的地方。”青木镇这间小庙,可容不下殷无双这尊大佛,没有衬得起她身份的地方。
殷无双凤眼一扫,掠过干净整洁的庭院,脚尖点一点地,“谁说没有?我就住这里。”
什么?!陆明旸和温宛梨愕然的面面相觑,仿佛看到平静的日子挥挥手一去不回头。
殷无双就这样强硬的住了进来,包括她的两个侍女粉蝶和紫袖。
虽然殷无双有人伺候,无需陆明旸和温宛梨操心,但奇怪的是,殷无双偏偏要跟他们一起用饭,这样也罢,只不过加多一双筷子而已。
但殷大小姐吃惯了锦衣玉食,难免不习惯粗茶淡饭,一顿饭下来,频频皱眉,不仅看的粉蝶紫袖心疼不已,陆明旸和温宛梨也饱受折磨,真想对她说一句:殷小姐,请你不要勉强自己也放过我们吧!
殷无双却倔得很,我行我素,谁也劝她不住,谁也勉强她不得,唯有任她在屋子里四处折腾,短短几天里她就已经摔了两个花瓶摔了六个饭碗淹死了三盆花……
陆明旸和温宛梨唉声叹气,连肉包都皱着脸,一家子陷入愁云惨淡中。
最令人烦恼的是,殷无双一日三餐前都要问陆明旸一句:“你答应跟我走了吗?”耐心之足让人敬服。
按理说这其中最不高兴的应属温宛梨,忽然有一个女人上门来找自己的相公,还死赖在家里不走,换做谁都无法欣然接受。
温宛梨却没有愤怒,她甚至把殷无双当成了贵客,好吃好喝的供着,虽然在和陆明旸独处的时候也会耍耍小性子表示自己在吃醋,却不会对殷无双摆脸色,或撒泼耍赖的要赶她走。
因为在她看来,殷无双就跟陆明旸所说的一样,是个被人宠坏的大小姐,想要陆明旸跟她走,也许只是一种不甘,就像一个驯马的人,遇到一只桀骜不驯的烈马,就会想驯服它——她亲近这匹马,不是因为她喜爱它,而只是想让它臣服于她。
不过温宛梨没有想到,殷无双会直接逼她让出陆明旸——也许她以为,只要烈马被原主人抛弃,它就会甘愿去追随新的主人。
院子的偏僻一角,温宛梨被殷无双堵住去路,四周安静,唯有黄叶随风而落。
“温宛梨,你要怎样才肯离开陆明旸?”殷无双双手环胸,那是一个骄傲的姿势,与她的气势相得益彰。
温宛梨微笑,像看着一个任性的孩子,“我为什么要离开明旸?”
“为什么?”殷无双冷笑一声,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并且很多余,“你和他在一起,你能给他什么?名利、富贵、权势,你都不能给他,但我可以。”
“是,这些我都没有,”温宛梨神情淡然,并无自卑,她甚至还带着一点笑意,“但我不觉得明旸在乎这些东西。”没有高堂明屋没有锦衣玉食没有权势在握,陆明旸不也过得快乐满足吗?
殷无双嗤笑,“你怎么知道他不在乎?”天底下哪个男人不在乎这些东西?“再说,你连武功也不会,怎么陪他闯荡江湖?”
“武功我不会,江湖我也不懂,”温宛梨看着一片叶子静静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