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白皙细嫩,他的手掌满是厚茧,陆明旸怕伤到她又舍不得放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脸,薄唇落在她额头的瞬间竟然有点颤抖,“你这个傻瓜……”
他说的明明不是这件事,可是听见这句话为何还是那么高兴呢?
她明明什么都不懂,不明白那是怎样的悲哀,她只是感到他在伤心难过,所以想要安慰他,告诉他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同样爱你。
“我才不傻,”温宛梨皱皱鼻子,然后又温柔的看他,眼里是不可置疑的深情和依恋,“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
陆明旸是泯灭天良的杀手,没关系,她陪着他一起忏悔;陆明旸是为正义而杀人,那她更不该怪他,她应该为他而骄傲,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份承担罪恶的勇气。
她唯一害怕的是,有朝一日他会发生不测,今天只是受伤,下一次呢?她不敢去想。
“明旸……”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带着期待和愧疚,“我也许不该这样说,但你能不能脱离无极门?”她长睫一眨,又有水雾浮上来,“我很害怕……”她哽咽,终于说不下去。
“别怕,”陆明旸心里酸痛无比,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子,“我答应你。”
他本就有这个打算,所以才决心娶了她,他承诺过要给她长久的幸福。
陆明旸答应的如此简单,于是温宛梨欣喜笑开,她不是江湖人,也不懂什么江湖规矩,她以为他退出组织就像她卖包子一样容易。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陆明旸为此要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才明白陆明旸对她的爱有多深重,那是她一辈子也偿还不了的情和义。
…………
作者有话要说:'霸气书库:www。87book。com'
不管在哪个时代,权利和统治都是存在的,不义与不洁也同样存在,所以需要这些人的存在,
需要他们去清除这些所谓的“障碍”和“罪恶”。他们是有罪的但同时也是正义的,很难说
国家军队、警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没有出过差错,就没有杀过一个无辜的人,但他们必须
这样做,如果是为了更大的胜利和利益。我们不能因此而讨厌他们或者害怕他们,如果没有这些人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身安全其实很没有保障。
有时候我会看见很多人会避开环卫工人,绕路走,因为觉得他们脏兮兮臭烘烘,但的确是这些人维持了
街道的清洁,所以可以避开,但不能很嫌恶的避开(这样说好像有点圣母,但其实圣母也不是一种错误)
有些筒子担心大虐来了,其实还没有那么快,有些事情还要交代(其实也是铺垫铺垫让大家有个心理
准备,嘿嘿)总之不管虐不虐,大虐小虐,其实都是必要的,只要小陆小梨在一起,又有什么坎过不去?
宛梨有喜
陆明旸右臂伤得不轻,伤到了骨头,失血也不少,被温宛梨勒令在床上躺了两天,灌了一肚子的苦药,他很怀疑宋仰秋是不是在药方里多加了二两黄连,不然为何这么苦?
陆明旸暗自腹诽,然后闻着饭香深深的吸了口气,神情陶醉,终于可以吃上一顿正常的饭菜了,他已经被禁口好几天,好怀念红烧肉、酱牛肉、烧鸡腿……的味道。
陆明旸一边想着大块的肉一边垂涎欲滴,可惜温宛梨端上来的饭菜中并没有任何一样符合他的猜想,菜式很淡,肉只有一盘——十来颗圆滚滚的鲜肉丸子,虽然样子讨喜味道想必也不差,但陆明旸还是非常失望,哀怨的看了温宛梨一眼。
“你伤口还没好,不能吃的太油腻。”温宛梨替他盛了汤,炖的是花生杜仲牛尾,补血强筋骨。
陆明旸郁闷的看了肉包一眼,肉包正啃着一条香喷喷的烤鱼,对比之下自己真是处境堪怜。
“快吃吧,别放凉了。”温宛梨把汤碗放到他面前,又给他盛了一碗饭,一边催促道。
陆明旸叹了口气,左手端起汤三两口灌完,再捉起筷子,开始费劲的“夹”饭。
陆明旸的右手暂时不能用了,宋仰秋给他吊了绷带,免得这不安分的男人又到处瞎折腾,所以只好劳驾左手出马,他又死要面子,不要温宛梨给他夹菜,他坚信自己能行。
夹菜自然没问题,虽然左手拿筷子姿势怪异,但好歹也能成功的送进嘴巴里,所以陆明旸得意洋洋的瞥了温宛梨一眼,温宛梨哭笑不得,这男人的幼稚劲又上来了。
但陆明旸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要用左手筷子夹起肉丸子,那比练飞刀还难——太用力肉丸子会滴溜溜的滑开,不用力那丸子刚夹起来又掉回盘子里去。
温宛梨看着他跟肉丸子“缠斗”,忍俊不禁,“我去给你拿个勺子。”看他这样子真有点于心不忍。
“不用——”陆明旸咬牙切齿,忽然以一根筷子去戳肉丸,可惜气头上用力过猛,丸子没戳起来,反而一蹦而起滚到地上去了。
肉包被惊动,刷的一爪子按住从自己面前滚过去的肉丸子,然后很鄙视的瞥了陆明旸一眼。
温宛梨失笑,陆明旸气结,狠狠的瞪了肉包一眼,肉包甩甩尾巴不理他,把肉丸咬进嘴里,美滋滋的嚼了起来。
陆明旸无奈,极度哀怨的看着温宛梨,“娘子,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我?”不然为什么做了这么一盘滑溜溜的肉丸子?
陆明旸只有在使坏或撒娇的时候才会叫她“娘子”,并且每一次都叫的柔柔软软缠缠绵绵,让人气也不是骂也不是。
温宛梨这一次自然也拿他没辙,给他拿了个勺子,并无戏谑之意,眼神很认真,“对,我是故意的。”
陆明旸一愣,就听温宛梨继续道:“明旸,我们是一家人,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强,”她拉住他的手,非常诚恳的盯着他的眼,“有事更不要瞒着我,好不好?”
这个男人习惯了强悍,习惯了独力支撑,但他也会累也会受伤的,她不希望他受伤了还瞒着她,什么都一个人扛,她想和他一起分担所有苦难。
看来自己受伤真的让她怕极了,陆明旸回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好。”
温宛梨满足微笑,靠在他肩上,却不知陆明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苦笑。
有些事不是他不肯告诉她,而是不能说,他只能先斩后奏,因为见了她的眼泪他必定要心软。
陆明旸还没机会心软,倒是先脚软了。
那天他正在床上优哉游哉的打瞌睡——天冷了温宛梨不许他随便席地而眠,突然看见温宛梨干呕一声捂着嘴巴冲了出去,动作太匆促,手里的针线都滚落地面。
“宛梨!”陆明旸大惊失色,连鞋也顾不得穿,跳下床追了上去,温宛梨站在外头一手扶着柱子一手捂着嘴,很费力的喘息着,似乎正强忍恶心。
“宛梨,你怎么了?”陆明旸心焦的冲过去,上下察看她的情况。
温宛梨慢慢平复气息,脸色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