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那最多是在感慨,我哥眼光确实不错,啊不对,我是说……嗯,就是……”书莘一时失言,着急忙慌还找不到合适的表述,突然发现自己这话怎么哪哪都怪,接着开始疑惑自己怎么会脑抽说出这种话来呢?脑子坏掉了吗?再一看他哥的表情,瞬间更加汗流浃背了。
书逾确实没想到会从自己弟弟嘴里听到这样的字眼,在他印象中,书莘对黎江介那张脸可能会有印象,因为确实在他最不正常的那段时间,他房间里有出现过黎江介的照片,但是他不该联想到别的,至少在他那时的年纪,不该会有这个意识。
因为连他自己,如果不是那些只会在梦境中暴露的野蛮欲望,可能他也不会意识到,自己会喜欢一个同性别的人,且还是一个陌生人。
难道说,他已经那么明显了吗?明显到连书莘都看得出来?
书逾是不信的,因为要是这都能被看出来,那黎江介作为当事人,早该意识到了。
回家之后,书莘上楼拿作业去了,书逾则去看了看老爷子,跟他说一声,一会儿午饭大概率是在旁边做,会给他端过来,省得他自己再折腾了。
“你们两下午是不是要回学校了?”
“嗯,可能吃完午饭就走。”
“昨天那个事情闹的,我确实也不该给你们说,我老了,就怕出点事儿,找不到人。”老爷子还在自责前一天的事情。
“没事,确实该跟我说的,小莘也不是小孩子了。”
“你和隔壁那个男娃关系不错?他们家乱啊,两孩子是不错,可惜父母……”
书逾没有反驳,反倒是刚下楼的书莘义正言辞:“爷爷,我们不能乱说的,你又不了解。”
“你才多大,你就懂了?你不知道那个事情有多大,你大伯他们也是做这个项目,结果赔钱了。”
“大伯做什么不亏钱啊,都是骗你的,说不定就是想问你要钱……”书莘哼了一声,小声嘀咕。
童言无忌,但是说多了就该被质疑是不是以往家里面耳读目染了,书逾赶紧说了一句:“我带小莘去写作业,爷爷你有事叫我们就行。”说完就拉着书莘出门了。
“真偏心。”书莘撇嘴,“等下次大伯他们再上门的时候,我非得录个音不可。”
书逾笑了笑:“你不偏心啊?反驳地挺快。”
“我就是不信啊,再说了,缘缘她还那么小,能懂什么啊?旁边人一直这么说,她肯定会被影响的。”
书逾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羡慕这种理直气壮的维护,但还是叮嘱了一句:“下次对爷爷礼貌一点,有些话你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除非你有能力让别人都遵从你的意志。”
书莘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午饭就在黎江介他们家院子里吃的,书逾对自己那份清蒸鲈鱼很满意,本来就出锅比较早,等其他菜好的时候,鱼都已经只剩一半了。
黎江介大概是见过刚才血腥的场面,下筷很犹豫,书逾看了他一眼,他才若无其事地夹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