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公主脆笑道:“健骑是军人的第二生命,鲁花儿府内的骏驹,他还真不肯卖呢!不过,咱们亲自去借,说要入京面圣,谅他也不敢不借!”
金凤大喜道:“还是姊姊的主意高,下午咱们就带人去,出其不意,先入马厩选出好马,再和他打商量,他想藏也藏不住了!”
玉凤公主与一干女侍不由大乐,正在笑闹,福星刚好下来,问知原因,赞道:“二夫人足智深算,哥哥不及,以后这后勤事宜,就多偏劳了!”
金凤肃立抱拳,躬身戏应:“遵命!”
大家不由又是一阵大笑。
下午金凤下令,出动两艘大船,载着夫妻五人、二十四名女侍、二十四铁卫,由后门走水路直入金陵城。
下船之后,二十四铁卫分成两批,一前一后,拥着二十八名美女、一名俊男,安步当车,直趋节使府。
一路上自然十分轰动,路旁行人商家,看清是天衣坊少坊主,不由都纷纷鼓掌招呼。
福星表面上从容举步,心里却觉得别扭,传音下令疾步走,带头的队长李豪,副队长李杰立即展开芥子步法,如行云流水般向前冲去。
渐渐的愈行愈疾,一行数十人如一阵风,才入眼便已卷过,再定睛瞧,已只见队伍的尾巴,初见的路人们不由都大为惊奇,呆在当地。
节使府在玄武湖畔,占地辽宽,自然又是一番景象。府门口石坊之下,十二名蒙古大汉带刀守卫,瞧见这群人如飞而至,心中惊骇,正待抽刀防御,击鼓传警,眼前一花,秋月已越众而出,扬声道:“速报节使大人,公主凤驾与驸马爷亲临拜访!”
男人对女人一向特别注意,尤其对美丽漂亮的,可能会记一辈子。
那守卫武士见过秋月等人,自然识得,闻言向人群中望去,瞧见一硕健俊男与玉凤公主并肩缓步走来,后面还随着三位美艳出众夫人,不由有些傻眼,“唔!哦!”两声,方始魂魄归窍,连忙叩头喝道:“恭迎公主凤驾!”
其他守卫也一同跪下叩头,不敢仰视。秋月笑道:“都起来吧!去禀报大人一声…………”
后面一个机伶的,爬起来向内疾奔,秋月又催促道:“快带路!”
ūmd/txt電孖书下载到=》wwω。umdtxt。còm
那守卫连连应着,躬着腰转身走在路边,领头向门内中堂行去。
金凤见识经验多,便传音下令,二十四铁卫在院中站班,列在通道两旁,二十四女侍,秋月在左,小梅在右,亦列两行,沿路边前行,让出中央,福星与玉凤公主并肩而进,金凤与玉竹、玉璇则落后三步,排成一列随行。
秋月等才到中堂口,便听里面传出洪声大笑,一身官服的雄伟大汉率众而出,俯地叩头,道:“属下不知公主凤驾偕驸马爷贲临,迎接来迟,尚祈恕罪…………”
一时后面未出来的,也跟着跪了一地,接口唱道:“参见公主千岁,参见驸马爷!”
玉凤公主望了福星一眼,见他点点头,便脆声道:“本宫偕驸马与诸姊妹微服来访,大人与诸位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鲁花儿这才率众起身,躬身恭请公主入堂。
玉凤公主脆声道:“此乃大人治事之所,本宫私访,后厅叙话吧!”
鲁花儿又恭声应“是!”躬身带路先行。堂中官属纷纷躬身俯首让在两旁。鼻中只闻得阵阵梅、兰香扫过鼻端,不一会,一群美娇娘已然穿堂而过。
在后堂重行叙礼献茶、介绍毕,鲁花儿特别又向福星谢“厚赏”,福星清声朗笑,道:“节使与家父相识多年,本坊向来也多蒙照顾,此次区区与公主大婚,阁下实际上出力不少,盏盏之数,不成敬意!”
玉凤公主接着示意侍立的秋月,奉上一只小小碧玉瓶。玉凤公主脆声笑道:“本宫也衷心感激鲁节使之接待,今赠驸马新近炼成之‘赤龙丹’,颇具健骨助肾强筋之效,节使月服一粒,必有奇效!”
鲁花儿大喜又要叩谢,玉凤公主罗袖轻展,又脆声道:“本宫与驸马不喜俗礼,大家相待以诚,也就是了!”
鲁花儿勇猛善战,年未三十,即被派在金陵坐镇已近二十年,一向颇是自负,如今被公主挥袖之间,发出的一股大力压按椅上,动弹不得,不由大惊,暗忖:“乖乖,小公主年纪这轻,又说身染绝疾,怎会有如此功力,难道…………”
他望向玉凤公主,满面疑色落入玉凤眼中,只见她嫣然一笑,如百花齐放,脆音如铃,笑道:“本宫此来,正是要告诉节使一个好消息。本宫大婚之后,得驸马妙手医治,痼疾已去,商定本月十二日起程进京,入宫面圣,此次前来,一者向节使辞行,再者有一事尚须节使鼎力相助!”
鲁花儿瞧着公主清丽如仙之颜容,肤若凝脂,凤目闪现神光,哪有半点病态?闻言“呵呵”大笑,洪声道:“恭喜公主玉体康复,想不到驸马爷小小年纪,不但人如玉树,医道也如此精深。此次进宫面圣,必能讨得圣上之喜,封候封王亦在意中,属下谨先预贺。至于公主返驾,有何须属下出力之处,敬请吩咐!”
玉凤公主脆声笑道:“本宫南来,乃走水路,此次北上,欲行旱路,顺道一游泰山清境,只是天衣坊骏驹车辆不足,欲求贵府暂借若干,他日南回,自当奉还!”
鲁花儿“呵呵”大笑道:“公主、驸马之车驾装备,鄙府义不容辞,若说借字,属下可当不起!”
福星起身笑道:“多谢节使鼎力,但不知马厩何在,可容区区与公主参观吗?”
鲁花儿也忙起立,洪笑道:“就在鄙府后院。驸马与公主若不怕秽,属下这就带路?”
实际上公主与诸夫人已然起身,鲁花儿侧身在前引路,领了众人穿过数重院落,来到一极大养马场。
场中马匹上千,有的正在接受训练,有的则无辔无鞍,在另一本栏中自由奔驰,显然是尚未训练的野马。
福星神目如电,顾盼间已瞧清场中情形。他发现凡经训练过的,都已烙上元字烙印,虽说能改,不若选些无印野马,可免去许多麻烦。
因之,他指着那栏野马道:“区区此次上京,共须马六十五匹,大车六辆,就在那圈内选取如何?”
鲁花儿一惊,忙道:“驸马爷,那圈内均是新置的野马,别说骑乘,便是想为它安笼上套,都不容易!”
说话间,众人已走进本栏,鲁花儿指着其中一匹极其高大神骏的野马,又道:“公主请看,这一匹乃是马王,群马个个听它指挥,属下本极喜爱,花了三千两买来,本想收服,哪知每次都吃它踢咬颠倒,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已养了近半年,还是近不得身!”
福星望着那马,毛色非黑非红,带有紫色,筋强骨健,有一圈白色长毛,像穿了鞋子一般。再加全身油毛滑亮,双目赤红有棱,果然与群马大不相同,不由十分喜爱,笑道:“区区出价五千两,请节使割爱如何?”
鲁花儿笑道:“驸马若能收服,属下奉赠便是,怎好要驸马爷付钱?”
福星朗笑清声道:“区区也不能让节使亏本啊!咱们一言为定!”
说着解开衣扣,脱去长衫,交予一边的玉竹。鲁花儿大惊道:“驸马爷现在就要驯马?太危险了!”
玉凤公主却已脆笑道:“不妨事!马儿到了驸马手上,乖得很呢!”
这时,福星已缓步走进木栏,非仅玉凤公主一行,散开趋近栏边,便是原有在场上的驯马师,也纷纷丢下活儿,悄悄溜去另一边,等着要看好戏。
福星才走近木栏内,立即引起一阵骚动,数百匹野马纷纷跑开。那马王本来优游自在的啃着草皮,这时忽然抬起头,鼻中喷气,前蹄踏地,显露出一副戒备样子。
福星仍然缓步而前,口中用千里传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