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淑妃“哎啊”一声,拖动叫人铃绳,又说道:“快快传令,叫人去接啊!几天几夜赶路,铁打的也吃不消哇!”
值班的宫女疾步上来,见着妃子寝宫情形,先吃一惊,等定定神看清竟是公主,忙要叩头行礼,玉凤公主却道:“速传扎合公公来,娘娘与本宫有急事!”
不一会扎合上来,玉凤即吩咐去迎驸马,又说了人、马特征,着速传令,通知守城禁军。
扎合去后,玉凤公主定下心,才又问宫中之事。贤淑妃长叹一声,道:“这个为娘只是听了传言,西宫那边有许多宫女、妃子,一夜之间,便像老了几十年,御医查不出病因,无法医治,所以扰得宫里头人人自危…………连皇上都烦得很!”
玉凤公主大奇,望向白玉仙,她一时也猜不透,便道:“这种情况须得深入了解,小妹想还是等驸马爷驾临,去西宫实地察看之后,再定夺吧!”
玉凤由怀中取出小玉瓶,倒出两粒天机丸,道:“娘的精神不大好,女儿这儿有您女婿炼制的灵药,娘先服用一粒,必能有大助益…………”
说着将另一粒递给玉仙,又道:“玉仙姊是大行家,请品尝鉴别一下,如何?”
白玉仙接去瞧瞧,药丸大如黄豆,色微碧绿,拿在手里,已闻得一股清香,细一辨别,奇而又喜道:“这药合天下奇珍而成,雪莲、玉乳、千年参等等,不一而足,功能增功壮骨,强身益气,珍贵得很呢!驸马小小年纪,怎会搜集到这多珍贵之物?”
玉凤公主甜甜一笑,把手中一粒喂入亲娘口中,道:“那‘小怪物’古怪之处颇多,愚妹亦不大清楚,以后见面,姊姊亲自问问他吧!”
白玉仙玉颜突然泛红,微微摇头,欲言又止,玉凤公主又道:“他这人真的很怪,姊姊对之千万别太客气。以这药来说,虽然珍贵,他却不太珍惜,家里的丫头、使女、侍卫人人有份,都服用过,姊姊尝一尝吧!”
白玉仙心中暗奇,便依言吞了,坐向一边,瞑目运功催化。
玉凤公主趁此空隙,拂了亲娘睡穴,放倒床上,运玄功为之催化,学着福星之法,拍打舒通血脉经络。
白玉仙听到声响,偷眼一瞧,发觉玉凤运功拍打之时,周身闪现桃色艳光,已近紫色。惊吓之余,原先存有的一些些自傲,不由褪尽,代之而起的竟是敬服与全心接纳之意。
玉凤公主一连为亲娘全身拍打两遍,直到药力完全行开,彩色透出肌肤,方始停止,拂解开贤淑妃睡穴,笑问道:“娘你睡了一忽儿,现在感觉如何?”
贤淑妃伸伸腰腿,喜道:“女儿这药真灵,为娘好像年轻了几十年,全身活泼泼,轻松自在,舒服得很!”
玉凤公主“嗤”声脆笑,道:“娘今年才多大嘛!几十年都减了去,难不成只剩下三、五岁了?你照照镜子,有这么年轻吗?”
贤淑妃也觉好笑,当真走到古铜镜前一照之下,见镜中人容光焕采、艳光四散,竟不输当年初入宫时,不由愕然失色,疑在梦中。
玉凤公主当然了解,走过去抱住她并肩入镜,脆笑着道:“娘真的年轻了些,和女儿站在一起,真像姊妹一般呢!”
贤淑妃双目蕴泪,暗捏自己一把,声带哽咽道:“娘不是做梦吧!凤儿啊!你的绝疾,真是痊愈了吧?”
玉凤公主正色应是,又道:“娘在这儿换换衣服,女儿去把父皇请来,他瞧见娘这模样,一定喜欢得很!”
贤淑妃心中暗叹,却不便言明宫中苦况,只道:“三更半夜,去哪儿找去?…………”
玉凤公主却不理会,转身对白玉仙道:“麻烦仙姊在这陪陪亲娘,小妹去去就来!”
说着,未见作势,两人都只觉她一迈步,艳光一闪,眼前已失去玉凤踪影。
白玉仙服药之后,已知受益良多,此时心里已有计较,便陪着贤淑妃闲话。看着她唤来宫女,更衣梳头,才过半刻,便见窗外艳光又闪,玉凤公主已扶着一位高大老者,出现在房间之中。
贤淑妃上前叩见,那老者正是皇上忽必烈,他被玉凤公主在御书房叫醒带来,真觉如真似幻,瞧见贤淑妃面目,吃了一惊,问道:“卿家果是贤淑…………”
玉凤公主“嗤”声笑道:“父皇多久未幸此宫?怎么连凤儿、亲娘都不认得了?凤儿病已痊愈,奉旨先归,惊动父皇,父皇不生气吧!”
皇上这才定下心神,捏捏贤淑妃面颊,又提玉凤素手,笑而又叹,道:“看来吾女果如天山神尼之言,因祸得福,汝母亦受济助。可惜为父老迈多矣!宫中近来烦事如麻…………”
玉凤公主脆笑道:“宫中变化,等驸马来了,必可解决,不用烦心!父皇寿数才六十几,怎算老迈?若想恢复龙马精神,也是易事,只不知父皇信得过女儿否?”
皇上大笑道:“父皇若连女儿也信不过,还能信谁?”
玉凤公主由怀中掏出玉瓶,倒出一赤一碧两粒药丸,放在掌心,脆声笑道:“这是您女婿炼的灵药,父皇敢服用吗?”
皇上二话不说,里起来吞入口中。玉凤公主拂他睡穴,叫亲娘与白玉仙两边扶住,便为之运功拍穴。不多时药力行开,皇上出了一身大汗,将体内杂质排泄出来,面上亦显光采。
贤淑妃这时亲见女儿身手,虽不知深浅高低,却因她双掌不但运拍如电,掌上更是艳光闪闪,不由又是惊奇,又是高兴。
不多会,玉凤公主舒导已毕,又一掌拍醒皇上,含笑问他感觉。
皇上伸腿扭腰,自觉全身轻松,气机活泼,不由开怀大笑,道:“好,好,好,好极了!”
玉凤公主这时才介绍白玉仙,简述经过。皇上听了,高兴之极,坚持要等候驸马到来,要瞧瞧这小伙子。
第二章皇宫除魔
福星等在公主寝宫用过丰盛早点,玉凤说了上面经过,正想提议分头休息,白玉杰忽做惊人之语,叫道:“哎唷!不好!老姊,我差点忘了,刚才在路上我与三嫂比试脚程,把你输给大哥哥做老婆了,你…………”
白玉仙又羞又气,又不解,举手要打,嗔叱道:“才几个时辰不看着你,又发疯啦!”
白玉杰闪身躲到福星背后,吐吐舌头,道:“我只比脚程嘛!又不是打架,有什么不对?只不过一时发了赌兴,身上又没东西,便将你老姊做了押头,哪料三嫂玄功厉害,所以…………也怪不得我啊!”
白玉仙恨恨望向他,但目光与福星一接,忽然间恨意化为柔情,玉颜泛起一阵羞臊,红上耳根,垂首细声埋怨道:“你只顾赌得痛快,可曾替别人想过?”
白玉杰耸耸肩,笑道:“当然想过,一者我想不会输,二者便是输了,对老姊也有好处,大哥哥和三嫂都答应了,你还害臊什么?”
白玉仙不知如何是好,似怨似喜的望了福星一眼。福星忙道:“令弟年幼,一时玩笑,姑娘千万…………”
白玉杰本站在他背后,闻言拍着他的肩膀,急道:“大哥别耍赖皮,玉杰年幼不错,可也是顶天立地的好汉、一言九鼎的君子,订约之时大哥并无异议,如今赢了赌注,竟不想收,天下有这种笑话吗?”
福星一时语为之塞,不由用目光向玉凤求救。玉凤公主微微一笑,还未开口,却听白玉杰又道:“对了,公主最是圣明,你评评理吧!”
玉凤公主脆声道:“愚姊不在现场,这理如何评断?小弟先把经过说来听听可好?”
白玉杰摇摇头,鼓腮指着玉竹道:“三嫂,你自己凭良心说吧!我说出来,你们或许说我添油加醋,不肯认帐呢!”
玉竹无奈,只好将经过照实说了。玉凤公主脆声笑道:“按说小弟下的赌注有些荒唐,不过当时玉竹与驸马未提反对意见,自然表示接受约定。而今输赢既定,除非玉仙姊提出异议,赢家似无再提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