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镜子是坟,活人不该久留;活着的人,只能往前走。
正式修练的第一课叫「熔火试骨」。
咒爷把我带到一处被咒浪侵蚀成灰白的洞x,洞底是终年不熄的红黑岩浆洼。
「你的左手是熔岩与血r0U强行JiA0g0u的产物,」
「要它听话,就得让它知道谁是主人。」
我浸入熔浆时,痛b第一次更狠——因为这次我必须清醒。
火势翻涌,灼烧的痛觉像蛇钻进骨缝;可我必须一笔不断地在心里默念自创的咒符:
骨熄、火沉、心定。
三息後,熔岩之手不再躁动,而是像心脏一样配合我的脉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次收缩,都带出一丝炽热的咒力,如熔金在血管中流淌。
那天起,我学会用左掌在空气里「刻火纹」:
一掠成符,一抖成刃——火可照明,亦可裂石。
第二课是「读骨」。
咒爷的书室用失败咒师的遗骨装订成册,每根指节都是一段禁术残篇。
「咒法没有善恶,只看你肯付出什麽。」
手臂上的岩纹随书页发光,像把古老符号吞进皮肤;
咒爷称之为「火与骨之契」——
火,是我未驯的本能;骨,是被诅咒礁磨不烂的意志。
最後一课,是失名者试炼。
破礁腹地住着吞食记忆的残灵:断言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被它盯上,名字、容貌、过去都会逐字被啃掉。
咒爷只说一句:
「想离开这岛,就先让牠记不住你,再让牠记住你给牠的恐惧。」
我带着熔火之手独闯诅咒林。
断言兽的影子如黑雾般缠上来,企图抹去我的「咒纹之子」。
我让它咬——任它啃嚼第一笔,感受记忆被撕碎的剧痛;
下一瞬,我以左掌火纹刻出「焚」字,将那被夺去的笔划燃回魂内。
火舌倒卷,断言兽惨嚎。
那声嚎哑尾,像是替我在这座礁石上,刻下了另一个字:自由。
回到骨灰屋,咒爷递来一柄刻满裂纹的短刃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刀背镶着我刚写下的「焚」字,刀脊布满灰白火纹。
「此刀名残咒,」他说,「如今,破咒礁再无我能教你的。」
「下一步——去替自己的咒,找一个更大的战场。」
我跪拜三叩,收刀入鞘。
骨灰在灯火里盘旋,像怀旧的雪。
咒爷最後又说:
「若有朝一日你真成了灾厄,记得别忘了——把我这老骨头也一起焚了。」
我答:
「先生放心。我会让世界记得咒爷这个名字。」
他笑,烟雾遮住半张脸。
夜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背着残咒短刃,踏出破咒礁的外围。
远方的一抹天际光,是北方的极星——我知道,那条线延伸下去,是苍晦海G0u与妮拉。
左手熔岩纹闪耀着,像在指路。
火与骨已缔契,接下来——是踏入更大的黑夜,把她带回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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