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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  二老喝完茶,便离席了,南昭虽说在道观里长大,但也发现这沈家人的关系有点奇怪。

这两位老的,怎么像是逃跑的?

逃什么呢?这厅里坐着的,可是他们的亲儿子呀!

桌子上,这番就只剩下南昭,她手捧着一碗热粥,汤勺在往嘴里送,眼珠子却一直停在对面的沈如故身上,见他手指修长,皮肤白皙,连指甲的方圆都没错过。

再看那脸,睫毛卷翘,眉宇轩昂,高挺的鼻梁与唇线一笔而成,简直太好看了!

可越是好看,南昭就越慌!

这天下间,哪儿有这么好看的人?

“娘子似乎对我这张脸,很有兴致?”

这时,一眼都没看南昭的沈如故慢悠悠地问了这样一句,南昭慌忙把头低下不再看,解释道:“夫君长得好看,旁人都会多看两眼。”

沈如故嘴角带笑,不知信不信,那眼眸太深沉,南昭丝毫不敢对视。

吃完早膳,沈如故还要用药,南昭得空到外间,寻到了前夜将她关在新房里的念婆。

念婆正在吩咐下面的人扫院里的雪,瞧她出来,很平淡的唤了一声:“少夫人!”

“念婆,昨夜里……”

“少夫人昨夜大婚,劳累奔波有些累了,所以看得不仔细!”念婆没让她把话说完,强势的强调道。

南昭听完,更加肯定昨晚自己见的沈如故,确实是具“尸体”,而且此事,念婆与沈家的人应是知道的,所以才将她锁在房内。

她压低的声音问道:“婆婆,我这都嫁你们家来了,您给我说个实话,这大少爷到底得的啥病……”

念婆的面容依旧没多大改变,再重复了一遍:“少夫人,您只是太累了,看到了一些不太真实的东西!”

南昭无奈,想从这老婆子口里得到答案是不可能了,她便识相的不再多问,转身回屋找寻她师父的辟邪符。

不管沈如故是人是鬼,那张符是她唯一可以护身的物件儿了,但她把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见。

她记得前一晚发现沈如故是具尸体后,她就把那涨符掏出来比划了一下,然后,就塞回了锦囊里。

至于后来她怎么睡过去,何时睡过去的全然忘了,醒来后锦囊也不见了!

“娘子——”刚把被褥掀开,背后传来沈如故的声音,南昭惊得浑身一僵完全不敢动。

沈如故看了看榻上丢得乱七八糟的枕头,语气还带着几分关切,问:“娘子是在寻何物吗?”

南昭咬了咬嘴唇,放下手里的被褥,回身心虚的回答:“没……没……我就是看这丫鬟整理的被褥不怎么好看,所以想亲自叠一叠。”

沈如故目光扫了一眼房间内的一片狼藉,附和道:“那么——娘子应是觉得阿碧打扫的房间也不好看,所以也想亲自收拾一番了?”

“对,是这样的!”南昭笑呵呵的回答。

沈如故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娘子在找那个锦囊呢!”

南昭头脸一抬,“那个锦囊在哪儿呢?”

沈如故淡淡回答:“我不太喜欢那个锦囊,所以我让阿碧扔了!”

“扔了?”南昭眼睛一瞪,气急败坏的说:“那可是师父给我防身用的!你……”

“防身?”沈如故看着他,一双祸害人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意味深长的问:“你——打算防谁呢?”

第005章 青云山中青云观

当然是防你了!

这话南昭没敢说,咬着嘴唇使劲摇头,“没谁!真没谁……”

沈如故听后,似满意的点点头,他身子端正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伸手为自己到上半盏茶。

南昭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不知是眼花了还是怎地,茶烟寥寥中,那如画的俊脸上,出现了一道纹路,又在刹那间消失了!

“南昭——”心还紧着,沈如故突然唤了她的名字。

若未记错,先前这位大少爷可都叫她‘娘子’,这突然正坐直唤其名,仿佛堂上审讯逼供一般。

“啊?”

沈如故未看他,眸眼低垂,手中撩拨着那茶杯,一副闲散样儿,问她:“你怕我?”

南昭笑得很尴尬,但还是摇头,“你是我夫君,我怎会怕你呢?”

沈如故还是笑,但那笑容只在皮相上,令人看得害怕。

“来之前,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点头,“知道呀,青州城首富的少当家!”

这青州城谁不知道他呢?他们家垄断了整个青州江海运道,生意都做到乐国去了!

沈如故叹息道:“可惜只是个病秧子,当年的神医药当都说我活不过十八!”

说沈少当家活不过十八岁的传闻,南昭也听说过。

这时,沈如故又补充道:“不过今年,我正好二十,你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吗?”

南昭装出一副懵懂样子回答:“我虽是观里长大,却也知这俗世里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家这般有钱,定能为你寻来治病的方子……”

对方轻将手中的茶杯一放,似乎不太想与她玩这种隔着肚皮说话的游戏,直言说:“南昭,你不必在我面前装无事,我不喜欢。”

南昭依旧那副傻呵呵的笑容回答:“夫君,此话又从何说呢?”

沈如故收起笑容,他看着南昭,冷声叙述道:“你生母姓南,出生卑贱,与你爹亦是在烟花之地相识,你出生时,手心有怪纹,是大不祥,后来李宅频频出怪事,你爹便将你丢至青云观外,说来也怪,一将你丢弃,李宅便安生了,李家为此庆幸,还大摆宴席,从那以后,半个青州城都知道,你娘生了个煞物,被青云观收走了!”

听到这些往事,从沈如故口中说出来,南昭那原本没事儿人一样的神情,突然黯淡下来。

青云观收留她,但从未给她取道号,李家不肯认她,便随了母姓‘南’。

记得她八岁那年,娘亲偷偷跑到观里来看她,给她带来亲自做的红花绣鞋,她很开心,穿了三年多,鞋底子磨破了就重新补上,但脚越来越大,半个脚丫子都在外面,她还是穿着等着,期待着娘亲再来看她时,为她缝一双新鞋。

是,她是个被至亲视作煞物的怪胎,可她自记事起,她就知道,山下青州城里她有家,她的娘亲会给她缝绣鞋。

但那年之后,娘亲再没有出现过了!

是,没错,人们都背地里议论她是害人的煞物,连她那些师兄师弟也忌她,她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所以很小就学会了装傻卖乖。

她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却被沈如故一眼看穿,仿佛揭开了伤疤,再往上面擦点儿盐……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生出几分冷意,问道:“那么你呢?活过了十八岁,又为何娶我这个半数青州城都听闻过的煞物为妻?”

第006章 倒了八辈子血霉

对方深意一笑,不做回答。

南昭心里堵得慌,等沈如故前脚一走,她后脚就收了一个包袱,把早上拿的那些喜钱全装了进去。

虽说这堂拜过了,可这沈如故一个早该死的人,现在浑身的蹊跷,她可不敢再留在这儿。

再则,她一山野道姑,大户深闺里的三从四德算什么,活着才是紧要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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