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听见小凤在井里说话了,岂能有假的。
宁老爷得知后,不知所措的说:“那岂不是小凤这些年都被困在古井里?”
“没错,你家里古井里困了只自杀的女鬼,因了当年马道长封住她了没事,要是让她出来沾了人命,你家估计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了!”吕东来点拨完,对南昭说:“活人嘴难开,问死人话你在行,把古井里的女鬼放出来问问吧!”
宁二叔一听他们要放女鬼,脸都吓绿了!
“道长刚不是还说着女鬼自杀死的,凶得很,这大媳妇肚子里的还没搞定,又来一个,这这这……”
“怕什么,肚子里的贫道镇住了,井里头的放出来问了话也送走!出不来大乱子!”
老子南仙山高道再此,你当我摆设吗?
吕东来已经做了决定,就让南昭着手去做。
宁家人听了他的包票,也就没阻拦,不过终究是心里有愧,全都留在这边院子不敢过去。
唯有宁老爷、宁二叔和宁甘敢陪同。
周鸢想看女鬼,也跟着来了!
南昭觉得有她在,应该出不了大意外,也就同意了!
这位公主笑嘻嘻的对她说:“昭妹妹,上次我大哥管那个叫久悟问怎么开灵眼,那久悟说要牛泪,大哥命人杀了三头牛才攒够了牛泪,我看你刚才那招不错,帮我也开开呗!”
南昭本是不愿意的,她毕竟是普通人,看到女鬼,就算不吸阴气,胆子小的,也容易吓出事儿来,可耐不住她软磨硬泡,最后只能用灵花帮她开了灵眼。
天色已暗下来,宁甘举着火把帮她们照亮。
到了古井旁边,南昭伸出右手化解石板上的咒文,红光覆盖而过,那咒文顷刻间便随风消散了!
接着,她站起来对宁甘说:“把这石板揭开!”
宁甘知道下面压着个女鬼,那是相当怕,战战兢兢的说:“我?我揭开?不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我在这看着呢,别怕,揭吧!”
宁甘回头看了一眼他爹,为了证明自己,提着胆子走上来,卯足了劲儿在那揭,结果却揭不开。
“太沉了!南姑娘!”
看那石板子不应该揭不开啊,她就将手里的火把递回去,自己亲手去揭,开了!
井口一开,里面吹出一股子阴气,宁甘已经吓得退到一边。
南昭站在井边,伸着脖子对井里说:“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随着她声音一出,一个影子从井中飘了出来!
此刻已开了灵眼的周鸢见状,吓得惊叫起来。
“啊!啊!她的脸!”
南昭也看见了,这井中女鬼的脸血肉模糊,已看不出生前模样。
而女鬼一看见南昭,立刻就跪在了地上扣头,似是感激她将她从井中救出。
南昭问她:“你在井中数年,宁家如今的祸事,可与你有关?”
女鬼拼命摇头,跪在地上痛哭,却不能言。
通常新生的鬼才不能言,都已经做鬼这么多年了,又封在古井里头,怎不能言?
她听过茅山术里为了封鬼的嘴,便在人死前割下舌头,亡魂便也成了哑巴!
可这宁家有什么天大秘密,需要用这么邪门的术法封一只自杀死的女鬼的嘴?
要知道,茅山术之所以被道门杜绝封杀,除了它阴毒外,所修之人也很可能被反噬。
她越来越觉得宁家的事儿,不那么简单了!
第167章 :投身灵
“南姑娘,问出来了吗?”宁老爷在那边问道。
井中鬼一听到这声音,立刻鬼气大增,猛扑向那边!
南昭反应也很快,立刻跑上去阻拦。
那女鬼被她一把拽了回来,用灵花之力控在半空中。
宁老爷先前还看不见女鬼,这会儿得见半空中有个忽明忽暗的影子在挣扎,吓得冷汗直冒,战战巍巍喊道:“小凤……小凤……”
周鸢也闪在一边,看那女鬼想逃脱南昭的束缚焦急的说:“你快别小凤了,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在井下面早成厉鬼了!”
宁老爷也算是个重情之人,双腿发软,由他儿子扶着,哭道:“你终究还是怨我的啊!怨我!”
南昭控这样一只女鬼并不难,很快就将她重新拉了回来,为了避免她再想杀人,她直接用灵花之力去驾驭她。
“灵女在此,万灵降服!”
一咒完毕,女鬼的身上已被红光布满。
南昭因此在她鬼的意识里,看到有关她生前的画面。
农田里,小麦金黄,劳作的农户弯腰在地里搁着小麦,汗水的味道,咸咸的。
夜里,一户农家中,为了节约燃油,油灯只点亮片刻就熄灭了!
“爹,今年的收成不错,不过要补交去年欠给宁东家的,娘的病需要钱,这样也不是办法,不然我去外面做工吧,帮家里补贴点儿家用!”
“哎——”爹爹无奈的叹息声。
宁家府宅,一切都井然有序,每日早起,扫院子、剪花草,给几个院的姨太太洗衣服,太阳大了,被子拖出来晒晒。宁家的规矩躲着呢,厨房是不能进的,姨奶奶们的卧房也不能进,她是院子里的丫鬟,院子里的活儿,都归她。
南昭正要往下继续看,那被她控制着的女鬼突然又开始挣扎起来,这种事,从前从未发生过,自然令她吃了一惊,但紧接着,她就发现了原因所在,就在房顶上,有一个黑影,正在干扰她的灵花之力,记忆里,只有道神拥有灵花之魄的魄守宝盒,才能这样借驭她。
真的来了吗,道神!
原本她死劫已过,身上灵魄已有五,早就不是曾经的小灵女了,可是这魄守宝盒却将她克得死死的,她能力越大,魄守能控的能力也随之变强,实在是无解。
只见一黑一红两股力量不断在女鬼灵身上转移,最后生生被撕扯开来,魂飞魄散!
南昭对周鸢喊道:“去找吕东来!”
这位公主也看到房顶上的黑影了,能牵制灵魄之力的人,就算不知是谁,也晓得非常棘手,她没多问,拔腿就往吕东来所在的院子奔去。
南照轻盈的踩着旁边的树枝,跃上房顶,道士看到她,缓缓地站直了身子。
他手里抱着的宝盒散发着黑与红交汇的奇妙之光,好片刻,南昭在盯着宝盒看,他却在盯着南昭的脸看。
“阿昭——”
是她熟悉的师父的声音,南昭记得清楚,只是如今听起来,却再也没有曾经那个徒儿的心境了,有的,只是谎言背后的可笑。
南昭一身浅蓝色的长衫裙,月色将她的身影拉长,折射在脚踩的青蛙上。
他叫她‘阿昭’,她却再叫不出他师父了,冷冷的对立站着。
“上回我以为,我们师徒二人就将永别了,结果,他竟选择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