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某一天醒过来之後,格伦佘立即发现了有哪里不对──他一直贴身带著的杀魂刀消失了。
图零的族长立即知道大事不妙,用最快的速度招来了所有可靠之人──黑祸、素劫、辜银岳、笑罂、黎枔、阿特拉斯──然後不知怎麽的,正巧从首都晃悠回来的霞血也来凑热闹了。
“丢失时间是昨天晚饭後到现在,在此之前我确认过一次。”
格伦佘也不废话,只是首先给出了丢失刀的时间。
黑祸皱了一下眉头:“首先最奇怪的问题是谁能从你的手中把刀拿到手吧?就算是睡著,以你的敏锐,要靠近你三米以内不被发现也非常难吧?”
格伦佘点头:
“是,我确实有这样的自信。”
“但那只是对人类而言吧?”笑罂开口,“如果是用了某些消除气息的灵晶──又或者是堕暗种战器的话……”
“只要是人类,就算用了灵晶我也可以发现,倒是……堕暗种,我忘了防备这一层了……是我的疏忽。”
格伦佘老实认错,但因为丢的东西太过重要,而又没人想到会有人动那把刀的脑筋,更外加格伦佘睡在里三层外三层防守的北宸的房间内,照道理根本没外人接近得了他,所以现在也完全没人怪他,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是谁拿走了它、怎麽尽快把刀找回来的问题上。
“不管怎麽说。杀魂刀一定要立即找回来。”
一直以来都面对什麽事都悠哉悠哉的霞血,这次的表情却显得格外严肃:
“否则……可能会出现什麽难以想像的後果。”
见霞血这麽说,众人心中的阴霾更是扩大了一分。
“霞血,你什麽意思?”
笑罂眼神阴冷地盯著这个黑发金眼的男人──他已经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了。
霞血是当时引导北宸碰了那张黑色卡片的元凶,或多或少地催化了她被投影人格占据身子的事实──当然,霞血是知道格伦佘的身份,觉得这是一举击杀赤月的算盘的好时机才这麽推波助澜的,本意上还是在帮助北宸一行。
而了解事情始末的霞血,当然也比其他人了解更多杀魂刀的工作原理。
“杀魂刀,其实并不是杀魂,而是将被攻击到的那个人格……转移到了刀里。”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默默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也就是说……”素劫垂下头,眼神冰冷地看著地面,“北宸的投影人格其实还活著……被封在那把刀中?”
“对。”
“那麽动机就很明显了。”黎枔轻咬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有人要把真正的赤月巫女弄复活。”
辜银岳沈声总结:“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到底是谁。”
“自然是知道杀魂刀的真相的人。”
霞血接口,眼底闪过晦暗的冷光。
“除了我,或许就是苏末了吧……”
“果然。”辜银岳一拳砸在了墙上,发出重重的闷响,“原来这才是他们耍的手段吗。逸之的到来,只是用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的?”
屋内陷入了诡异的沈默之中。
而就在这时,会议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笑罂大人,搜查结果出来了。”
笑罂立即走过去打开门,一个堕暗种战士走进门对众人行了个礼。
“怎麽样?”
“没有搜到杀魂刀的下落,也没有查到可疑人员出入皇宫的痕迹。只是……”
堕暗种说著,看了一眼辜银岳,停顿了一下。
“只是我们在搜查时发现了另外的事。……方艾,方女士的房间……发现了放在信封里的皇宫的图纸,还有灵晶‘归乡’的定位灵晶──也就是说,有人能直接通过‘归乡’来到她的房间。”
堕暗种说完,屋内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辜银岳的身上。
第十九章 伴随爱恨
方艾的房间有定位灵晶?
定位灵晶对於一个国家的皇宫来说是非常敏感的,用於直接传送回宫的定位灵晶,都被摆放在位置极为隐秘的地下室,而其他地方,是断然不允许定位灵晶存在的,毕竟不可能有国王希望有人能像出入澡堂一样出入自己最重要的地盘──可,方艾因为是辜银岳亲自领进皇宫的,所以,对她带进来的行李,近卫军只是象【炫|书|网】征性地盘查了一下,也没有过大地防备她出入宫的状况。
毕竟辜银岳在近卫军和踏夜铁骑之中,威望是仅次亚加德和北宸的存在,战士们一不想得罪他,二也压根不会去往“他带来的人有二心”方面去想──於是,就不知不觉地捅了个大篓子。
听到这则消息,黎枔眼神一暗,似乎立即准备查出到底是谁在对进出皇宫的东西的盘查时放水了──不是明明说过面对谁都大意不得的吗!
一边的笑罂也发现了黎枔眼中的意图,他拉住了她,摇了一下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反倒是辜银岳开口了:
“我的母亲现在在哪里?”
“唔……她还在自己房间内,我们有人守在门外。”
“……那就去看看吧。”
共识很快达成,其余人也没有开口的,一行人跟著辜银岳和那个报信的堕暗种走到了方艾的住处。
走进房间的时候,方艾正坐在书桌前很悠闲地翻书,她身边不远处有几个近卫军战士一脸严肃地看守著,见到辜银岳和笑罂来了,立即有些如获大赦地松了一口气,上前递上了手中一块浅黄色晶体和一个信封:
“大人,这就是我们找到的东西。”
黎枔拿起来一看,确实是定位灵晶没错,信封里还装著皇宫的详细地形结构图,甚至在重要的地方都标上了记号。
辜银岳没有出声,只是定定地看了自己的母亲几秒,像是看懂了自己儿子眼神的方艾也立即点点头,回了他一个优雅的笑容。
笑罂看著黎枔手中的东西沈默了几秒:
“方女士,最近记得有什麽陌生人出入过你的房间吗?”
“哦?你就这麽确定我是被嫁祸的?我看你应该是多疑的类型才对嘛。”
“如果是您要做手脚,又怎麽可能手段蹩脚到被这麽简单地查出来。要是您的话,定位灵晶你会放在别人的房间,地图你又怎麽会这麽无谋地用墨水画在纸上?”
“……嘿,这麽高看我啊?”
方艾兴味地挑眉,不过看上去心情不错──环视了一下周围之人,除了那些低阶的战士们眼中露出了敌意之外,更多的人看起来更像是对这次嫁祸的始作俑者是谁感到疑惑。
他们相信她?不,她和他们并没有这麽深的交情。
但是他们相信辜银岳,而辜银岳相信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们才相信她。
这就是靠自己的实力一手打拼出一个国家的“开国元老”之间的氛围啊,难怪辜银岳明知道她在悠禹已经混得不错了,却还是说了一通好话,把她接到了这里来。
在这里她不是那个拿捏了好几个城市的情色贸易命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