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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Mycroft冷淡的应了一声,“正如你说,人不能一个人生活。”
我舔了一下嘴唇,院子里的空气宜人舒适,雪花纷纷坠落在我头发里和我的肩膀上,“今年的圣诞的确比以往好。”
“Sher……lock,”Mycroft又那种很怜悯的语气说,“你应该是个圣人。”
我皱起眉,“什麽圣人?”
“你知道的,一个雕像一样的圣人,就像耶稣那样,禁欲,无性,无情,无爱,无心,你应该成为这样的人,这是我原本希望的,因为只有这样,谁也伤害不了你,可现在呢,哼哼,Sherlock,可怜的Sherlock,你的盔甲已碎,你的软肋暴露在敌人眼皮子底下。”
我抿紧嘴唇,“不是你理解的这样,Mycroft,”我转头望著他,“我为什麽能够活到今天,与你站在这里,全得感谢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那个人绝无仅有,天底下只有那麽一个。”
“你才是绝无仅有,要记得谁才是主角,你,才是,能够在险境里手刃恶龙的那一位,他能干什麽,帮你修指甲?”
我望著逐渐被雪覆盖的远方,“人之所以伟大……”
Mycroft笑了,“哈,John博客里的一句话。”
“下一句呢?”我反问他。
“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人懂得爱。”Mycroft被香烟呛了一下,他总是固执己见坚持不抽低焦油的,因为那种白色烟头的香烟抽起来淡然无味,他说,“究竟是什麽样的小医生,居然能够写出这种东西来。可他懂吗,爱,他自己懂吗?”
“我认为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深切的体会过爱是何物。”
“别忘了他还写过,倘若前途一片渺茫,也应勇敢的直面人生,而不能痴心妄想,虚度光阴。”
我斜著眼睛瞪他,我从小到大最讨厌Mycroft了,他总是喜欢在浪漫的时刻煞风景。
在我被雪冻掉两只耳朵之前,我熄灭了香烟,回去了屋子里,壁炉把整个室内烤的暖暖的,我用鬃毛刷子扫掉西装肩膀上的雪,发现我罗嗦的爸妈在沙发里正拉著John闲话家常,欢声笑语聊个不停,那可是我的John,他们怎麽能够独吞!我赶紧扯著John的胳膊把他带离叽叽喳喳的客厅,我们走到楼梯转角,John念念不忘的嘟囔著许下他想继续烤火的愿望,被我否决了,烤火又不能增加他的智商,他又嘟囔著说,“你这房子就这麽大,不坐客厅坐哪里呀?”
我顿时有了主意,我咚咚咚的跑上楼,替我和他都各自拿了一件厚厚的外套,然後咚咚咚的把他拽到家门口,我那烦人的妈妈冲我招了一下手,说,“别把John带太远,平安夜的晚餐要全家人一起吃。别让John著凉了,给他一双手套!”
说的好像John才是她儿子一样!
我扯著John的手跑到外面去,雪积得不够深,起码得经过一夜,明天才能堆雪人打雪仗,我牵著他在雪里走了一会儿,John喘气了,他说,“不行了,Sherlock,我老了。”
我回头望了他一眼,然後趁他没有防备,把他横著抱了起来往前飞跑,John抗议的挥舞著手脚大喊,“嘿!我说我老了,没说我残废了!”
我哈哈大笑,我很喜欢他这种抵抗的样子。
正当我洋洋得意时,我脚下拌了一下,身体往前一扑,John一屁股从我手里摔到了泥地里,他像块沾了水的海绵,往前滑出去好几米,扶著腰惨烈的哀嚎了一声,他埋怨的骂著,“你这个自负的家夥,逞强过头了,我肯定断了两根骨头。”
我也摔的不轻,我赶紧爬过去,跪在他身边,伸出双手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腰,嘘长问短,“抱歉John,我没看见脚下。”
他随手抓了一把混著泥的碎雪砸我脸上,寒冷的雪花瞬间融化,变成刺骨的冰水渗进我的脖子里,我更加悲苦的惨叫一声,眨眼的功夫,John已经敏捷的就像这辈子都没有摔跤过似的爬了起来,他站在我眼前,双手放在我头发上,他揉著我的头发,他低声说,“Sherlock,你像个孩子。”
我皱皱眉,“这是夸我?”
“就当是吧。”
我喜欢John以各种方式夸我,我笑著站起来,重新牵住他的手,安静的和他一起走到结冰的湖畔边,我们小心翼翼的踩上薄薄的冰面,冰下的湖水清澈透明,偶尔能看见一些鱼隔著冰块游过去,被我们的影子一吓,箭一样的窜走了,John因此咯咯大笑,他才是个孩子,这种小事也能笑的这麽开心。
他的手上现在没有佩戴任何的戒指,那一圈戒痕淡淡的,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枚新的戒指圈住那个戒痕,以我的名义,替他戴上,我觉得或许需要等上一段时间,不管等多久,即使要再等个9年,我也有足够的耐心。
John用力的把我往前扯了一下,松开手,我瞬间像个失控的冰球往前滑动,像溜冰一样,我极力的保持著身体平衡,不要在他面前出丑,但是我失败了,因为他这一招突袭的太狡诈了,我顾著留意他的戒痕,他却一心留意著怎麽和我算刚才那笔摔跤的帐。
我最终摔下去了,躺倒在冰块上,望著降雪的天空,阴天,可颜色是那麽的清澈,冰灵,我痴痴的观看这景象很久,一片阴影打落过来,John跪在我的头顶位置,他双手捧著我的脸,轻轻的吻在我的嘴唇上。
这一刹那,我觉得人生里唯一一次,幸福眷顾了我。
认识John我从不後悔,那次屈辱的跳楼我不後悔,在塞尔维亚沈寂的两年我也不後悔,那颗惊险的弹孔我更加不後悔,我後悔的是,我应该早一些,再早一些,在游泳旁,他背著炸药大叫著让我快走的那一晚就立即告诉他。
“我爱你,John。”我低声的说,我的心脏跳的很快。
John呆住了,然後他又亲了我的额头一下,沈默的微笑,那笑容里全是害羞,他说,“我听见了。”
只要他仍然在我身边,一切都还为时未晚。
渡过了一个吵闹的平安夜,我的妈妈和爸爸拆礼物时总是大惊小怪,拜托,我只要看一看包装纸就知道里面是什麽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们两位老人的惊讶是演出来的,谜底是那麽的明显,怎麽这群凡人就跟初次摸到大象腿的瞎子似的,大惊小怪。
圣诞节一大早上,天刚亮,我和John穿著睡衣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玩了一早上的打雪仗,用噪音烦死趁休假想要睡懒觉的Mycroft,他在二楼的卧室里,肯定用枕头压著脑袋苦恼的半死,我有种复仇的快意。
雪球砸在John的脸上散开,他冷不防往後摔倒,掉进雪堆里,咕噜噜的笑著,闭上眼睛,眉毛上沾满了雪花,像个憨厚的老头,我跑过去,脚下被冰块一滑,扑在他身上,像个沙包似的压在他身上,John痛呼了一声,“噢天!我要死了!”
我从他身上抬起头,悉心的问他,“你还好吧?”
John摊开双手在我身下,身後躺著一堆洁白的雪,他望著我,慢慢的收敛了笑容,忽然间沈默了,他温柔的看著我,抬起手扫过我的额头,他的蓝色眼睛闪著动人的光,在白雪的衬托下,他的嘴唇很红。
我握住他的手,心里莫名涌起强烈的想要和他亲吻的欲望,我想深深的吻他,在这片雪地里,我想让他在我怀里天旋地转,分不清我是谁,他又是谁。
我刚凑低脸,John抓起一把雪按在我脸上,我一个激灵从他身上滚下来。
“你可听过一句谚语,有仇不报非君子。”John笑吟吟的,手里捧著一个搓好的大雪球在等著攻击我。
说实话,John的战术都有迹可循,他永远都避不开Sherlock的炮弹,但他实在是相当擅长声东击西,他那卑鄙的战场经验,利用他那张看上去从不说谎的傻瓜脸,指著什麽也没有的天空说:“快看!Sherlock!那是什麽!”
我每次都会回头,然後一颗大雪球就在我脑後开了花,我也想不通我为什麽会中这种拙劣的伎俩,我感到自尊受挫,因此郁闷不已,干脆撒手不玩了,我跑进客厅里,缩在沙发上替我突然降低的智商默哀,我觉得John可恶极了。
我期待著他能在沙发边用动听的话哄我一会儿,可最终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沮丧的在沙发里撅起了嘴,几分锺之後,我无聊的开始在脑海里进行一样金属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