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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灵与肉作者:angelplus第2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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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恢复了刚毅的神态,他抿紧嘴唇,目光如炬的望著我,就差要对我抬手敬礼了,他再次点头,而我松开了他的脸颊,转身遁入了茫茫的雪地之中。

我应该在那个时候回头多看看他,哪怕多看一眼也好,可我没有,我全神贯注的将视线放在我的前方,那里站著两名看风的基地人员,我将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们愚蠢的腰间,牢牢的盯著他们的手指离他们枪套间的距离,我悄无声息的经过他们的背後,潜入了戒备森严的办公室。

我花了6分锺的时间破解保险箱的密码,获取了里面的U盘,我跑出去,这个时候,我下意识的抬起头重新察看那两名站岗的基地人员,我发现他们不见了踪影,我记得我当时的心情,那种心脏沈进了胃里面无法搏动的心情,我像个被雪冻僵了的可怜蛋儿,手脚似乎被束缚住了,我努力的沿著墙根发狂的朝树林的边缘跑去,我意识到,我跑过的路线上留著好几排脚印,有基地人员穿的登山靴的痕迹,我从中辨认著我熟悉的脚印,那一深一浅的印记。

我在我那老家里的後院中,John穿著睡衣与我打雪仗时留下的脚印就是这样的。

我沿著混乱的足迹,窜到树林边,大脑顿时倾塌了,就像树桠上的积雪被簌簌打落下来一样,我的视线由於激动而一片模糊,我尽力的在3秒间让视线和理智同时清晰起来,John没在和我约定好的地方等我,他有什麽非得离开我的理由,我往前奔跑,一路上寻见的都是夺命狂奔的凌乱脚印,看见这些追逐著他的脚印,我内心里涌起非常恐惧的感情。

我从未这麽恐惧过,哪怕站在那高楼的顶端时我都没有这麽的害怕,我不停的想起我在巴兹医学院的顶楼与John做过的那一次漫长的告别,我那会儿已经知道自己与他将是一次时间相当长久的分离,我那会儿落下泪来,John也知道我那是真挚的泪水。

我的耳边不知道为何,总是回想起我和John在圣诞节时,一块在雪中嬉戏的欢声笑语,我摔倒在他身上,遮挡住他观看天际的视线,我凝望他红扑扑的脸颊,心里一直想给他一个吻,一个令他惊异又沦陷的吻。

积雪在我头顶纷纷坠落,我的鞋子深陷在雪堆里很难拔出来,但我还是尽我最大的力气奋力拔足往前奔跑,接著我听见了一声不可挽回的枪响,震惊了整座树林,大片的积雪崩塌下来,犹如我脑内的意识正在疯狂崩塌一样。

我伸出手扶住身旁的树干,手臂不停的在雪中发抖,我振作起来,用最後一丝几近支离破碎的智慧分析著枪声的方向,那不是John的枪声,John的手枪上有我亲自装上去的消音器,弄不出这麽大的动静,我在跑动中安慰自己,John是神枪手,他会在敌人放肆之前就打烂对方的眼睛,他能办到的,因为他是我最好的助手!

我跑过乱糟糟的杂草丛,风声在我耳旁扫过,寒冷如同刀割,我的围巾不慎遗落了,但我没空管它,我跳到一片滑坡上,忽然刹停身影,我连忙在草堆後面蹲下,视线可及的范围,John被迫跪在那雪地之中,他的膝盖上流著血,染红了一片雪花,这是让他跪下来投降的最主要原因,否则我倔强的John绝不会轻易对敌人服输,他的双手被迫高高举起来,头上围绕著不止两把步枪,从其他位置赶过来支援的基地人员也聚拢了过来,一共6个人,4把笔直的枪支都在John的脑袋附近打转,另外两个人,正在用对讲机联系著高层。

从他们在对讲机的对白之中,我在这一刻明白过来,John并不是因为言行不慎被发现的,我当时在建筑物内专心的破解著密码,没有留意到有人已经发现了我,正在凶险的接近我,John穿过建筑物时发现基地人员正在建筑物外面埋伏著我,只要我一走出来,我必死无疑,John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这才发出声音引开了他们。

他为了我,把自己推入了绝境!

我痛苦的抓著雪里的草叶,脱去皮手套,将手枪从口袋里拿出来,我忍住战栗的心情,让自己不要失控,我深呼吸一口气,平稳的抬起臂膀,将枪支对准了其中一人,但我意识到,我的一颗子弹只能解决掉一个人,另外3把枪随时可能走火伤害到我的John。

我的手心出汗了,但我不肯放下瞄准的势头。

我多希望John能察觉到我就在他身旁,我绞尽脑汁想要暗示他,这样他就能在我开枪引发混乱时躲开至少两把步枪的攻击。

我紧张极了,生怕John再受到多余的伤害,我一直留意著他膝盖上的伤,那血流不止让我的心也血流不止,他忍耐痛楚的坚强模样简直让我心碎欲裂,我从对讲机的内容中得知,很快会有更多基地人员会出动,大面积的搜查整片树林,就为了找出我这个同夥。

他们开始用卑劣的手段逼问John,他们用蹩脚的英语侮辱John的人格,企图惹恼他,他们用枪口推搡著他的脊背和肩膀,羞辱著他的尊严,但John咬紧牙瞪著他们什麽也不说,他既不躲避目光,也不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像一只被被逼急了的恶羊,死死的用顽强的视线和狼群的獠牙对峙。

有人用步枪的柄端狠狠的砸了一下他的脑袋,John差点扑倒在雪地中,我几乎在这个时刻忍不住冲了出去,我抬起的膝盖又重重的放回了雪地里,我拼命的寻找可以突破的漏洞,我回想为何我会被这些小罗喽发现,我回想我轻敌出错的到底是哪一个步骤,我意识到我可能一开始就被人跟踪了,从我在私人机场下飞机的那一刻我恐怕就已经被盯上了。

想到这里时我立即回过头,但已经来不及了,一支漆黑坚硬的枪口抵住了我的後脑勺。

“多年未见,你别来无恙。”基地的首脑用枪命令我站起来,我迅速转身,站直身体,後退一步,伸长我的手臂,同样用枪指著他。

他用口音很重的英语摇头说:“没用的,Holmes,你开枪,你亲爱的同伴也会与你一起同归於尽,你杀了我,可我的部下不会放过你。”

我认得他的脸,我永远认得,他多年前曾经将我活埋,将我用链条锁入地窖中用酷刑逼供,我却一直没有机会对他复仇,我的哥哥易容潜入他的组织里,前来将我解救回伦敦,寥寥数年後,我还是不得不面对和他决斗的这一天。

他并不是高智商的罪犯,但他不会比别的魔鬼差劲,他的军事势力不容小觑,他掌控著大半个塞尔维亚,他能随时引发国际战争,就连我哥哥都要忌惮他三分,我会被他反跟踪,我想,他应该用某种军事手段胁迫了我哥哥那边的人,得到了关於我行动的绝密情报。

我慢慢的倒退著走出草丛,John看见我时情不自禁的喊了我一声,我听著他的声音,心里窜起愤怒的火焰,这些人怎麽敢如此的对待我的John,我甚至产生了想要杀光他们的冲动。

John为我杀过人,而我也为John杀过人,虽然我们很少当面提起这些事,但我和他一直铭记在心里,我们彼此间背负的深重羁绊比世间所有人能够想象的要多。

接下来,不出所料的,为了钳制我,John挨揍了,他们拿John当成我一样对待,对其拳脚相加,他们用登山靴踩踏著John的手指,用鞋尖击打他的肋骨,他们恶魔般的拳头一拳一拳的砸在John的颧骨上,John往旁边吐了一口满是鲜血的口水,仍然用那副坚毅无比的神情盯著我,没有表现出任何认输的神态。

一看到他这种遭罪的模样,我心痛不已,但我脸上不能流露出半分担忧,不能,我必须冷酷无情,装出一副John对我是身外物的态度,我垂下眼皮,听著John忍耐挨打的声音,他在忍耐,为的是不让我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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