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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行客行路遥。故乡日迢迢。

迢迢不可见。长望涕如霰。

如霰独留连。长路邈绵绵。

胡马爱北风。越燕见日喜。

蕴此望乡情。沈忧不能止。”

“这便是抒发了思乡的情绪”

“可不是?”

沈约接到“他的诗做的必是极好的,哪个时候也让他来清谈”

“必是要让他来的”

明德微微一笑“此般出去,我倒是也识得一个玲珑的人,只是来不及熟识便回宫来了,以后定是要再请教一番的”

黎月研了磨,冉凌便记录了他们做的诗词

明德喝了一口酒

“公子无于隔。 乃在天一方。

望望江山阻,悠悠道路长。”

元颢抽了冉凌手中的软笔自己写了起来,

而后又念道

“千金颍а櫰铮虺饬魉怠?br />

争游上林苑,高盖逗春华。”

刘勰又接了下去

“名利白巾谈,笔札刘王给。

兹乐逾笙磬,宁止消悁邑。”

晋安王萧纲接过传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高秋度函谷, 坠露下芳枝。

绿潭倒云气,花心风上转, 叶影树中移。”

一人接着一人接过了酒做了诗,最后由笙歌收了尾

“坐卧邻空尘,凭附蟭螟翼。

越咫而三秋,度毫釐九息。”

刘勰说道“我们在这里讨论篇籍,商榷古今。我的《文雕龙心》与太子的《文选》选文定篇多又契合之处,何不融在一起?后来人也好一处看了”“此般是不好的,必是要有个分类才好”

元颢也有些乏便提议“笙歌唱一曲来解解乏吧”说着便唤了冉凌拿了乐器来,

笙歌却说“都说萧太子**山水,不好音乐。曾经泛舟后池,番禺侯轨盛称宜奏女乐。太子拒绝‘何必丝与竹,山水有清音’。但笙歌倒是知道太子琴声不凡,可否为笙歌调上一曲合上?”

这时元颢已经拿上了管萧“明德,你会弹琴?”

笙歌接到“怎么不会?”

“只道以前都是沈先生抚琴的”

别人是不知道,这笙歌和萧纲是知道的,明德琴艺精湛。

他曾经将宽袖长摆作了结,伐了竹、木做萧、枳。求得金、革制成玲、鼓。取来丝、匏做瑟、笙。宫、商、徵、羽响彻寰宇时,就在这亭前的戏台,他隔着水袖提起长摆,缓缓抬步,走上戏台。捻起长袖又洒出白纱,柔声婉转。他唱着苦情曲不敢流泪。走有台步,跑有圆场,唱有曲牌版式,念有韵律,做有做规,舞有舞规。

明德终是摆上了古琴,笙歌提起了裙摆,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如清晨的露水滴答,隔着山水旁听。

她迂长袖而屡舞,仍然翩跹跹以裔裔。

元颢却停了萧声,萧升也罢了胡琴,她的步调跟着他的琴声越来越远,此刻竟是没有人跟得上了。明德的左手不便,他的琴曲是没有徵和羽这两个音阶的,所以更为独特不易和上。

她在戏台上独舞,他在亭里独奏却是那样的契合,真真只有这样的你才能配上那样的他,真真只有这样的她让你奏琴。

这样便是过了一日,元颢也回了北魏,萧统的《文选》,刘勰的《文雕龙心》亦是更为接近了。

☆、满城肃杀出战征

徐勉和俞药也查清楚了尹柯的案子。

太子眉目轻颦,高高在上的你说临川王萧宏意图谋反,你说是要查明萧宏,所以一步一步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你做了“竟陵八友”的小人不顾,所以你包庇临川王的一切,现在是查到哪里去了?尹柯的枉死竟是唤不回你,你还是执意相信着什么?修筑浮山堰,以水代兵,就这样毁了,你还妄想统一南北?萧衍,你还是你吗?还是在生死边缘仍然觉得你是我今生的幸事的父皇吗?

萧衍仍然是一直随着临川王萧宏,执意不让临川王萧宏带兵征讨叛贼文僧明和田守德,就这么当是我大梁白白失了这五万兵马。

萧统也没有劝谏,只因为讨伐文僧明是必然的,只是时机未到,文僧明和田守德一投降到北魏便得到了魏帝元恪的重用,大梁这方萧宏仍是毫无动作

“徐侍郎,临川王之事定要上心”

“是”

521年,太子请旨北伐叛贼文僧明和田守德。

“文僧明、田守徳得我大梁五万精兵降北魏,北魏不和,不伐难以震我南梁大气,奏请吾皇下旨许了德施带兵征伐”明德上谏

萧衍许久才言了一句“众爱卿意为如何?”

“我朝太子骁勇,实属可嘉可赞,文僧明在北魏可谓是如鱼得水,加封进爵,兵力大增,只恐太子千金之躯有了个什么闪失乃是我大梁之祸”说着大臣便矮跪下了身子

太子萧统曾在国内剿叛,平了各方内乱,太子文武双全,这些功绩是无人不认可的。正因如此

“伐文僧明那逆贼下官以为焉不必太子出征,请皇上斟酌。”

一名武将站了出来“下官请旨出征”打仗本就是武夫之事

那样一个人,战场是不适合他的,他这样的人该是被保护在盛世里夜夜笙歌,日日吟诗作词的。

萧衍一时犹豫不决

北康王萧综提了袍子走出队列“近来叛风盛行,惹得我大梁不定,皇兄一去或许可以镇了士气,请父皇准旨”萧宏始终一句话没有说

萧统提了声音“请父皇下旨”

不是请他准奏,而是下旨,隐隐的气势磅礴而来,谁还会想到他是那样孱弱的人。

刚刚从林里回来,冉凌替他松了长衫。现在文僧明和田守德南调,临川王那里有了异动,本是很好的时机。你竟是这样怕我害了他,怎样他都是皇叔,找足势头削了他的官也是好的,你却是这样……

既然,为了临川王这样的什么都不管不顾,还想守着什么?殊不知,你为了守他,谢眺、王融、陆倕的命都丢了,你还想用什么来换?你不肯派萧宏前去,那让我去了如何?胜了,你便安享,败了,我便失了性命。

这日他换上了甲衣,改了往日的一身素衣,英气十足。他站在城头接印点兵,随行得有右卫率韦睿和加封云旗将军的俞药。城头上的人看起来似乎很羸弱,那样一个书生能上得了战场?

笙歌没敢掀开轿里的帘子,透过帘子,他淡然一切却是满城肃杀,他腰间的长剑,刀彩摇曳,银色的头盔在腋下灼灼生辉。他又离开了,明明是那样一个人,却保住了他想要保住的一切。

浩浩汤汤一行人踏上了征伐之路,他是第一个出征不骑马的将军,他是第一个这样妍丽的将军。他坐在马车里,颠簸着,每次伐敌,冉凌就会担心的很,他本就羸弱,却是隐忍着出行千里,他本就见不得血腥却是被硬逼着出手。

马车渐行渐远,他似乎并不在乎在这行军队伍中自己却坐在马车里。

掀起了帘子,已经离了皇城大远,这里的风沙是皇城里不曾有的,这里的无垠是那里没有的,一切的一切在提醒着他这次的战役不同于往次,只是在怕什么呢?文僧明和田守德他是知道的,即使新增了兵力与他们又能怎样呢?

莫名的不安让他提起了警惕,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那个人,他说了要一起看江山多美的,两年前结识那人的时候,那个人总是满脸的自信灼灼,像是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成的,如果他在,该是什么样子?

行了两日,晚间,一行人歇在了野外。一切扎营安顿了之后,萧统依然是没有下马车来,他甚至有些不像是要去行军打仗的人。

哪里有行军打仗的人一日下来一直呆在马车里,只是吩咐了事情下来做。这次带出去的并一部分是他的旧部,一部分是上主从陵州那边抽来的人,都是在自己地上打仗的兵,尽是没有出去的。

他一个看着文弱的人,就能有条不紊的带军前行又不得不让人敬佩,他不下马车倒惹得那些人希觊他的风姿。

一行人缓缓静下来,冉凌给他加了被褥,自己靠在车上歇下。

“有人夜袭!”夜风转的越凉,小兵扬声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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