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工作上有点问题。我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陈小丫淡淡的笑了一下。
其实我很怕陈小丫这样。她心里痛苦的时候,挂在脸上的,却往往是微笑。但是,那微笑却掺杂着忧伤,无奈,还有一丝对未知的茫然。
她曾说过,两个人之间,只有真正的透明起来,才会真的足够契合,才能相知,才能快乐。可是,我也曾说,男人的心,需要一个角落来放自己的东西,也需要一些时间,来自己消化脆弱。
男女观念上的一些矛盾,至少在我们都还没准备将自己改变的时候,都是不可调和的。
所以当有一日我又沉默无言的吃着她做的饭菜,思绪却已经不知道沉淀到了哪里。陈小丫一下子跳起来,冲到房间里拿了一个枕头对着我没头没脑的砸了起来。
她大喊着:你这个混蛋!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我脑子嗡嗡作响,枕头砸在背上,脸上的感觉并不疼,发出的声音却很大,震的我的脑袋一阵阵晕眩。
陈小丫并没有疯,我也没有。
疯掉的,只是生活!
第十七章 直觉和远见
喝多了就回家,别乱性!
有时候男人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和远见。
若干时间后,我再想起陈小丫当时当地的那一句“别乱性”,感慨万分。
陈小丫说她老妈说了,对待男人就应该用根绳子栓着,但是绳子要松松的牵在手里,时不时拉紧一下确认绳子和男人的存在就可以了……
这种说法让我的喉头一阵发紧。突然之间就明白陈小丫怎么会那么与众不同,原来在她的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更有修为的女人存在。
于是,我开始享受我想都没想过的自由。
晚上不想立刻回家,我只需在小丫下班前给她一个电话通知一下。当然,特殊的日子小丫也会要求我按时回家。这种特殊的日子包括周末、情人节、认识200天纪念日,认识250天纪念日,母亲节、父亲节、植树节等等……
但是我想,我也该满足了。
并且我也开始学着一些已经供房供车的男人一样,豁出去发了狠的学东西。虽然没有做到听到鸡打鸣我就四肢乱颤,学古人闻鸡起舞,却也每日早起,不再迟到也不再在上班的时候打盹。日复一日的焕发出业界精英的模样。
终于有一日,老板喊我去了办公室,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小林啊,你现在改变很大啊!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没有?我打算近期给你做一个职位调整……
我微笑着看着老板那张满脸横肉的脸上那爆满黄牙的嘴唇上下翻动着,许多声音都已经漂浮在了我的思维之外。我很有礼貌的打断了他:对不起杨总,这是我在公司呆的最后一个月,我已经打算跳槽了!
昔日飞扬跋扈的杨总,如今支棱着他的嘴唇,目瞪口呆。
我继续彬彬有礼的朝他点了点头,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是的,其实跳槽的事情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定下来了。虽然我的专业和专长是编程,然而我已经一眼看透了这个行业。做编程的,除非你能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否则,就永远是一个高级民工,在不同的工地上流动,失业,就业,再失业,再就业。被不同的包工头雇佣,年复一年的循环往复,最后有一天发现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了,原来银行的存款,还是一点上涨的趋势都没有。
我要做产品,做市场。在21世纪这个消费的年代里,各种产品都在想方设法的争夺着自己的消费群,各种渠道在这个纷杂的城市里铺设着,错综复杂,各种灰色收入,就在产品的运营过程当中,无声息的滋养着各类人……可是我并不害怕这样的世界和生活,也许,我渴望新的改变和突破,突破我自己的能力底线……突然之间,我踌躇满志!
关于跳槽的事情我没有和陈小丫多说。她不是很干涉我这方面的决断。她一直很相信我的能力,关于未来,她并没有设想过她会存在特别长的时间,所以,我只要不失业,对她来说改变并不是很大。
于是我做了同居之后第一个关于我自己最大的改变——跳槽!
第十八章 旋转的陀螺
我开始转型。
之前我就说过,我发现在学校学生会里琢磨出来的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原来到了社会上一样那么实用。况且我还曾经是一个思维缜密的程序员。现在对我而言,就是将一些人际关系的技巧作为一个个代码符号穿插到一些人和一些事件当中去,最后再运用一些所谓金钱的润滑油,使这个大型的规模化过程运行得更加流畅完整。
我除了出产品策划案之外,也开始参与各种合作商之间的谈判。剩下的,我就不多说了,有时候合作商为了争取到合作机会,不惜采用一些私下竞争的方式。于是,很自然的我也获得了一些另类色彩的收入,在这个社会里它有一个统一的颜色——灰色。
灰色收入本身并不可耻,因为它不一定非要建立在损伤公司利益的基础上,这取决于一个人的职业道德的高低和自己的取舍。我在压低了合作商合作价格的基础上,不仅帮公司争取了更多的利益,也为自己赢得了一些额外的收入。何乐不为。我对陈小丫说:这就是双赢。
陈小丫的职位也提升了,现在的她不会因为一个零的疏忽而被残忍的扣掉所有的提成。陈小丫很清楚她在公司现在的职位对她来说是一个极限,并非因为能力的限制,而是公司的结构本身,已经限制了她的发展。不过她不像我,女人有时候偏好稳定多一些,何况她是真心的热爱着创意这个工作,而且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这只是小菜一碟。可以轻松又开心的活去丰厚的经济收入,也许是许多人的梦想吧,尤其是女人。
随着两个人的收入的提高,两个人经济上也逐渐宽松起来。陈小丫拖着我逛商场的时候,最常问的是好看不好看?而不再是:怎么这么贵啊!
我们开始商量着搬家,租个大点的房子,换套好些的家具,换电脑,甚至按揭买一辆车子。
到两个人都开始为共同的生活在探讨的时候,离婚姻的边缘似乎就有点接近了。可是我连自己对小丫的情感到底是怎样的都还混沌不清,那结婚,就是一个虚渺之极的话题。
然而正如某位已婚人士对我的教导,他说:同居就是一场婚姻的演习。让你在还没得到法律认可的时候,先品尝一下“有妻”徒刑的滋味。让你先体会一下,爱情坟墓的入口,那让你犹豫彷徨困惑的气息。
的确如此,在两个人的经济状况都空前宽松的情况下,按理说我和陈小丫应该更有资格去享受幸福的生活。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而且,并不仅仅因为我变得忙碌,时常在外面吃饭,时常夜归,时常出差,即使是陈小丫,似乎也在逐渐的发生着变化。
我说不出这种变化的真实出处,只是隐约的觉得,陈小丫本身对同居生活的热爱,也已经进入了一种疲软的状态。她很少做菜,其实也因为我很少回家吃饭。周末有时候两个人都在家,陈小丫也不太愿意去菜市场买菜。她和我一般打车去俏江南吃川菜,有时候去后海的孔乙己,然后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