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手上的红肿痕迹指责教练手段凶残,磨着牙念着几个人名。
方蜻听她说总有一天要把他们踩脚底下时,莫名恍惚了一瞬。
那时候,袁萱边听边附和,说些“啊,怎么能这样”、“霍燃燃你是最牛的!没错!”、“迟早踩死他们”的话,以表示好朋友之间对友情的无上支持。
那时候,方蜻手上拿着一根冰糖葫芦。
有些卖吃食的没有固定摊位,走到哪喊到哪,遇见了人才能买。冰糖葫芦到底是小众了点,比不上淀粉肠的受众和销路,平时校门外那一片区域,都少有人来摆摊和喊卖……
她脑子里冒出这些凌乱不成型的想法,整个人的注意力好像都都用来七想八想了。
思绪散乱着的她本来觉得这个画展好像没什么意思,却被不远处一张油画吸引了视线,那幅画画的是一副街景图,笔触呈现出一种模糊和凌乱。
“感觉这个人画这幅画的时候肯定心情不好……”
可观看天幕的一些人,却看到了一个小孩孤零的黯淡。
三国,一平行时空。
刘禅纳闷:“不是出门玩的么,怎么好端端的露出那样的神色?”
这个时空,刘禅登基皇位后日子很轻松,他负责玩乐不惹事,他的相父诸葛亮负责忙政务。
陪在刘禅身边的妃子王贵人性子和善,很是能体谅人,绝不让主君的话头落在地上。
“玩乐时是感慨最多的时候,更何况三个女子平日里不见比较、开开心心,却难免有各自不好说的牢骚,咱们看着天幕,却也不见得是局中人呀。”
刘禅点头:“正是,朕看那霍家燃燃和袁家萱娘是个顽皮欢实的性子,她倒是闷着显得更软和些。”
刘禅是皇帝。
他平日接触最多的是男人,是各个手中有钱有权有理想的臣子,他会处理政务,但却不会和女子、尤其是泥土里打滚的女子长久的相处过。
思及此,王贵人便笑笑,“软和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腼腆乖巧的女孩子讨人喜欢,再说了,她们那又不像如今,处处都战火纷飞的……”
战乱的时局,是容不下这样温和柔软的女孩子的,会活的很艰难。
刘禅摇摇头,否认道:“那你倒是看错了几分,她看着是乖巧,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看她给自己挑的朋友,可都不是软性子,她这样的人,说不定以后遇上事就会显出骨子里的心气来。”
王贵人自然是不会反驳刘禅这位君上的,顺着这话往下接了几句,为他备了去见相父需要的书籍和午食。
天幕上。
方蜻片刻的低落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不远处的拐角位置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穿戴严实的保安,另一个一身干练,手中拿着一本花色的宣传册子,正是刚刚方蜻看不到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