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人的围观下溪乐开心地跑过去,“终于在大海里捞到针了”!收拾书本时却犯了难,她不知道他们最近学了什么,再怎么靠自己也无计可施,不得不找周围人帮忙了!她怯怯抬头,在映入眼帘的人山人海里,试图找一位面善热心的求助。“这位学长,麻烦问一下,你们最近都学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作业?”
被叫到的男生愣了一下,左顾右盼不敢相信是自己。他只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找上自己问话,“真是年纪轻轻就又传奇又美丽又礼貌”!于是一边交待一边手脚并用,帮她在杜烁混乱不堪的座位上找齐最近用到的东西,还收拾起几套零散卷子,亲手递给她。“呐,就这些了”。
溪乐连声道谢,心满意足,眉开眼笑,“高年级的看似魁梧实则心地宽厚呀”!那男生反倒不好意思,陪着笑,挠了挠头。
把厚厚一沓书抱起,正准备离开之际,只听到“哎,等一下,还有这几天的学习笔记,你也拿着吧”。原来是另一位旁观的学长热情补充,从隔了两排的桌子那、伸长了手递过自己笔记本给她。她心情大好,点头道谢,彻底卸下心防,“人不可貌相!原来他们都这么好!”
等她走了,还有几个人追到教室门外争抢着看,要不是上课铃响了,或许会追出教学楼外。
等杜烁在外野了两天后,周五放学直接回家。杜建刚一如既往不在,秦靓又带着她的宝贝儿子去昂贵的私人补习班,李妈刚刚出门买菜去,等他的人只剩李溪乐。溪乐在一楼客厅的大书桌旁,全程看着他进家门,那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早熟的复杂神情,可能有关怀、有担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装作闲人,若无其事走到她跟前,他顶着乱七八糟的发型,披着邋里邋遢的校服,不知在网吧闷了多久,有股他闻不见的怪味,还有一个裤子口袋破了,内衬不知何时被翻出来,运动鞋脏兮兮的,吊儿郎当,不修边幅。溪乐都看在眼里。
他略微尴尬地搭话,“就你一个人啊”。
“嗯”。
他再无话可说,扭头避开她的注视,却发现自己的课本、卷子、铅笔盒这些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还有一个平时不怎么熟的、其他组的尖子生的笔记本,不禁疑惑。“诶?它们怎么在这?”
“我妈没找到你,让我先给你把功课带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低着头,假装不经意翻书,实则只抠了下封面,“这么说你去过我们班了?那他们知道……”
“他们应该觉得我们是朋友”。
“哦”。杜烁不知现在该干嘛,又不想直接回房去,心乱如麻,砰砰乱跳。准备坐下来写一写她带的作业,也不算辜负她的心意。忽然发现她披着墨黑的长发,穿着白衬衫,眼角一颗小小的淡褐色的痣,正埋头看书,全神贯注,宁静自然,玲珑得像个天使,再闻闻自己,他决定立刻先去洗个澡。
等他换好干净整齐的衣服出来,面目一新,简直变了个人!溪乐终于看顺眼了。
客观来看,他的样貌普通,从前和现在都是。开阔的眉目、坚毅的轮廓、棱角分明的脸庞,是他优越的地方;不足的是,嘴巴和鼻子平平无奇,毫无存在感,下巴不够尖,眼睛也是内双,遮住了一双桃花眼本该有的风情。然而明显的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今时今日有了财富、权力、荣誉、地位的加持,美人像蝴蝶一样前仆后继飞来,围着他绕来绕去,不曾停下;当时当日却不会被多看一眼。
除了李溪乐,对着洗漱完崭新的他盯了几秒害得他有点紧张,又忽而低头看书。
他不知所措,在她斜对面坐下,也准备学习,随便翻着书。
气氛有些安静,太安静了!静得能听见心狂跳。
溪乐想着说点什么打破沉默,“你们班那些同学真不错,尤其几个大哥哥,很热心帮我,这些就是他们主动打包的,人还蛮好”。
大哥哥?还主动?人蛮好?平时八竿子都打不着,井水不犯河水!谁知道安的什么心?他才用不着呢!杜烁心情变差了,虽然当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生气,溪乐更不懂他突如其来的黑脸。
他没搭话,只管埋头看书。溪乐也不好再多说,啃着向来最爱的语文读物,一本厚厚的《骆驼祥子》;他则在数学书里慢慢找到了平静,稍微恢复心情,逐渐看入迷了。在书本独有的油印墨香中、在两个人沙沙的翻页声中、在晚秋桂花落雨枫叶满天中,钟表才定格了一下,眨眼又晃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由远及近传来高跟鞋的嗒嗒声,与砰的关车门声一起,共同打破了这静谧。他们知道这是“老佛爷和她拴着的狗”他俩私下悄悄起的绰号回来了。两人心底默默盘问,“今天的补习格外顺利吗?结束得这么快!”
秦靓在一楼瞥见他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径直上楼去了。秦燿则待了几分钟,神情晦暗,莫测难辨,一个才五年级的小学生,就有了豺狼一样狠毒、混杂蛇蝎一般阴毒的眼神!谁能想到?
回忆到这里,杜烁惘然若失,追寻着窗外今年云岭的秋景,他步入宽敞的露台点烟。“杜烁,问问你自己,她真有那么可恨吗?”
自打回国之后,你处处想着要斗败她、羞辱她、欺凌她,要让她尝到被打击、被背叛、被抛弃的滋味。可你真的痛快吗?
你难道不是看着她难过也会跟着难过,甚至有几分不忍吗?你难道不是欺辱她同时也禁锢着她,不准她离开吗?你难道不知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反而最向上向善吗?你难道心底没有隐约替她辩白过,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与真相站在一边吗?实话实说,何错之有?!
你耗费她青春,耽搁她学业,侮辱她人格,她并不记恨,依旧全部承受。她一如既往担心你,就像曾经一个人等你回来。她从没想过反击,甚至主动帮你,因为在她眼里,这儿从来就没有战争……
你伤害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高兴吗?满意吗?李妈、庆叔甚至包括父亲又乐意吗?就算真的成功了又能怎样?时间能倒流吗?旧伤能恢复如初吗?
杜烁,你醒醒吧,真正的敌人已经死了,她不是你的对手。
杜烁,你醒醒吧,这里根本就没有战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杜烁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在招商会上走神,日常办公也难以集中精神,不管在做什么,最后思绪都会回到同一个问题上:要不要放她走?好几次签名写错地方,差点毁了重要文件,王星看出他的异样,问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他释然轻笑,只说今天要早点回去解决一件确实棘手的事。
史无前例,在正常上班时间杜烁独自开车回家了。他提前回来发现李溪乐和庆叔正一起在厨房忙活,俩人有说有笑,见到他俱是惊喜,忙上前相迎。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们晚饭还没准备好呢”,庆叔笑着说。
“哦,公司没什么事”,其实并不然。
“庆叔在教我煲乌鸡汤,天冷了就要多喝热的。对吧?叔叔”。溪乐也上赶着,隐藏不住的开心。庆叔随着点头称是。
杜烁眼下不知该怎么对待她,沉默着先回了房间。溪乐见此神色一黯。
等吃完饭庆叔回隔壁休息、溪乐正洗完刷锅时,杜烁找到她。“李溪乐,你走吧”。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迷惑的大眼看他。什么走?走哪儿?
他微微转移了视线,还是不太想与她对视,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会灼伤他。“你回学校吧。不用再来这儿了”。
溪乐听懂了,但一时难以相信,不敢接受,反复再三确认,“真的吗?你不会是……你想好了?”
“没错,你回校吧,我和你的事一笔勾销”。他说得很平静,稀松平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溪乐大喜过望,那股兴奋快乐劲儿溢于言表!“谢谢!”
首先是为他终于不再生自己的气,其次是为自己生活学业可以步入正轨,所以绽放了今年最舒畅、最饱满、最自然的一个笑容。许是这笑颜太有感染力、太灿烂夺目,任谁都无法自持、无法不沉醉,杜烁也情不自禁跟着嘴角一动。
溪乐抑制住激动,没有即刻收拾行李。若说有什么遗憾的,那便是无法轻易再见到他。还有庆叔和大黑,这么久的朝夕相处,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对这栋漂亮的房子也了如指掌、有了挂念,若以后再没机会来,怎可能一点儿不失落!所以要好好告别。
次日她去外面采购,全是用自己微薄的积蓄。给大黑买了个可爱的定制项圈,上面有庆叔联系方式,“如走失请拨打XXX感激不尽”;给庆叔买了条小毯子,大小适中,平时可以盖住老寒腿;给杜烁买东西最难,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缺什么!
除去秦唐时代,将各大商场逛遍依旧没有合适的,最后还是在路过一家文具店时,勉强挑到了一副祝福卡片,其设计新颖,装裱着各式各样的闪片和金粉。不过还不够,再采买些贴纸、丝带、胶水和一束鲜花,最终才心满意足打道回府。她准备手工做一张道谢卡片。
杜烁收到的,是一张可爱精致之极的卡片。纸不是一般的卡纸,正反两面都嵌着一层闪闪发光的东西,金粉点缀其间,边缘围着一圈浅绿色丝带,内里强力粘合着几朵小小的干花,错落有致,颜色还很鲜艳,真可谓绿肥红瘦金光溢彩。正中内容写:祝杜总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万事如意,背面一张笑脸。
这个自然是溪乐昼夜赶工,耗费很多心力、浪费很多材料才做出来的。花是手动烘干,用强力胶粘上去的;字也是她写的,只不过内容很犯难,几易其稿。在最后一个成品出来之前,已经有好几份精美的半成品被扔进了垃圾桶——有的是花苞没粘牢,有的是笑脸没画好,还有的是因为字写错了。
她一开始困惑该怎么下笔,想直接称呼“杜烁”,又觉得逾矩;想写很多感谢的话,尽管全部真情实意发自肺腑,但事后再看总觉得肉麻,也不好;想祝他大展鸿图,思索后又觉得身体健康是最基础的,应该放在第一位……就这样一直熬到深夜,最终的作品才完成,而垃圾桶已经满的要溢出来了。
杜烁拿到卡片时,她已经带着行李走了,桌上还留了一餐丰盛的早饭。他拿起卡片,看了又看,正反面不停翻看,不由轻笑。早饭没胃口吃,他决定在房子各处转一转,发现一切整洁如新、井井有条,和从前一模一样,甚至更温馨有序,最后转回到一楼,只剩保姆房。他还从没进过那里呢!
里面空间并不大,只有最基本的生活设施,她就在此住了大半年。她住过的屋子和李妈一样,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她什么也没带走,连尘土也没带走。
这么宽敞明亮的现代化别墅,却不会说话,大得如同荒无人烟的旷野,没有一丝温度,仅电器运转发出低低的轰鸣声,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见了!一股强烈的孤寂裹狭着他,是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浑身不受控地发冷打颤。不能再待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立即下去开车,临走时想起了什么,匆忙退回来把那张卡片也带走,放进钱包里,大小正好,完美隐藏。
连着好几天,杜烁都没有再回南山小屋庆叔为此很发愁,全副身心扑在工作上,处理集团日常事务,签了几单新的生意,开了几个害群之马。闲了就和镇南等一班兄弟到处玩,镇南已经好久没约到他,见面打趣道,“学长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他苦笑。
他们无所顾忌放浪形骸,在全市到处留情,最后一晚也是个印象颇深的佳人尤物。杜烁完事后问那女人怎么称呼,那女人也随口答。
“小西”。
“小溪?”他本能地心口一震,身体一僵,瞳孔一亮。“什么溪?”
“东西的西。怎么了?”那女子不明所以。
“哦,没事”。
杜烁决定不等镇南马上走,明天再跟他解释,并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来这家夜总会。
等他把宝马开回集团大楼,已经是深夜。车钥匙随手一扔,杜烁点燃一根烟,走到落地窗外,看着古城寒冬的夜景,心里没来由地又默念一个名字。相似的场景在纽约也上演过,同样是冬天,同样在深夜,同样的人。只不过那时提起这人是满腔恨意,近乎癫狂的执念,咬牙切齿,忿忿不平,不甘、不得、不休;到今天只有空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很快又要到杜烁一年中最讨厌的日期之一了。他宁可被人围殴,暴揍到住院,都不愿面对这天。
公司里的人慢慢走光了,齿轮再精密也有完全停摆的片刻,集团再大也有彻底安静的时候,喧喧嚷嚷的大城市一年中总会凝滞冻结那么几天,万籁俱寂。眼看除夕就要来了,他避无可避,只好提前安排过年的行程。
交接好今年最后几单生意,便让末原给自己定曼谷的机票和酒店。再琢磨下要给长辈送的新年礼,让助理照单买好了径直送到庆叔那儿。王星顺便问要不要给董事长也备一份,他犹豫一下,说那就请他代自己送去楼上吧。至于自己,回家看看庆叔,和他简单吃点,再去公墓转一趟,就直接飞国外躲清闲。
他本以为除夕前就自己一个人上路,若非要叫几个兄弟来,想他们也不会拒绝,但强人所难、搅人合家欢不是他的作风。意想不到的是,镇南竟跟来了!
一问原委,杜烁才放心接纳他同行。说起来,镇南也是个怪人。父母都是邻省体制内军委大院的,都希望他入仕,他偏偏反着来,非要自个儿出国,在洛杉矶一家企业打拼时,遇到了在实习的学长杜烁。那时镇南事业受挫,本升职无望,偏巧学长家里是一所大型财团,杜烁更是雪中送炭,主动抛出橄榄枝,提供了自家集团一份相当不错的职位。从此镇南做生意的心更坚决,誓要在商海大展拳脚,闯出一份名堂证明自己。这不,今年就是因对他前途的分歧,家里人吵架了,他大闹一场,“离家出走”。
也罢,让他跟着自己总好过他一个人,杜烁无奈地想。
这个季节的曼谷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温凉清爽。既有镇南同行,索性就退了酒店,租一套别墅,宽敞幽静,少有闲人打扰,在那儿玩,也会方便点。
俩人下午一边游泳一边闲聊。杜烁劝他“别这么大个人了还搞离家出走这一套”,镇南反驳他不懂,这是原则底线,他有他的坚持。杜烁看他有些生气,言语间很是认真,索性随他去了。
镇南又梳理了一下“秦老六”他戏谑秦正雄的绰号在公司的势力,跟他谈逐个击破、缓慢蚕食的策略,杜烁只是听着,不置可否。镇南反复询问、确认他的意见,他也只是懒洋洋不疾不徐游着,“急什么”。最后镇南无可奈何摇头,总结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晚上镇南早就计划好了,要试试泰国的女人怎么样。他本想打电话叫一堆女的,被杜烁拦住了,他表示自己兴趣不大,也劝他适度,所以最后只点了三名女郎。两个陪着镇南去了隔壁房间,还有一位留下来陪着杜烁。
那接客的女的身材丰满、体态妖娆,浓妆艳抹,搔首弄姿,很是开放大胆,一上来就主动凑近,搂着他动手动脚,摸来摸去。这过分的热情让他不太舒服,早早了事后,多付些钱,宁可把人打发了。那女的在外一边等同伴,一边撇着嘴数钱,嫌这趟太无趣,直呼没意思。
她走了之后房间里并没有静下来,隔壁时不时传来嬉笑打闹声,是镇南和那两个女人在打情骂俏。这样也好,胜过绝对安静,那才是可怕!
就着断断续续的背景音,他去酒柜挑了一瓶杜松子酒,躺到沙发独自小酌。刚一入喉,咂摸出一些美妙滋味来,朦朦胧胧间透过纱影,又浮上一张不真切的脸,好似上次酒醉望着的人——
李溪乐。
用力摇头摆脱这种思绪,他拿着酒瓶逃到阳台,试图用外面开阔宜人的景色来转移注意。暖风熏人,古城的春节可没这么柔和,他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母亲去世那天,春节是他一年中最讨厌的日子。秦燿一家团圆,他爸也百忙之中抽空回来吃年夜饭、保证过个大年,李妈她们却要走,从除夕开始连请三天假。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李妈带着溪乐、提着大包小包就出门了。
杜烁不知道该去哪儿,反正不能在那面对姓秦的一家,所以也出门闲逛,经常混的几个哥们,这会儿都乖乖蜗居在家里。他独自晃荡,无所事事,北方的腊月冷得可以。才下过一场雪,路面残雪还没清干净,又混着污泥和垃圾成了灰黑色的臭水,淌得满地狼藉。不是人们不想打扫,而是年关将至,都没闲情、没余力。
他在脏兮兮的大街上晃悠,观察冬天的形态,观察急匆匆的路人,猜他们在忙什么、要去哪儿。十家店铺九家都关门,剩下的也不是全心全意做买卖。其实外面没什么好逛的,但他就是不想回去,不能回去。
直至天将黑,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装点一新,随处可见的大红色渲染着喜庆氛围,炮仗声此起彼伏,小孩的欢笑喧闹混杂其间,饭菜的香味在大街上弥漫,他才意识到自己该回去了。父亲应该为了跨年,专程放下工作回来聚餐。他不能缺席不给他爸面子。
年夜饭看着丰盛,实则对他而言无比苦涩,难以下咽,因为这是属于杜秦燿他们一家的团圆,不是他的。他纯粹是多余的人,碍眼的存在,扫兴的东西。
饭桌上秦燿对着爸妈肆无忌惮地撒娇,他们都是一脸宠溺。小儿子说想要个定制款汽车模型,杜建刚笑问那你这学期有没有进步?有没有考进前十?秦燿噘嘴表示不满,这会儿不爱提学习这件事。秦靓难得温和打圆场,“哎呀,其实儿子有进步,你不常回来怎么知道,他这学期表现可乖了!”
“那好,爸就给你买个大的、专属的、独一份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