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这次破天荒的替贺新年说话,一个大男人的办公室搞什么穿衣镜?
“大姐,咱能不能直奔主题,你看大家都这么忙,是吧?”他又困又累想睡觉,可偏偏有案子横在眼前,人命关天,让他上下不能,真是急死了。
贺新年掐着陆尚的脖颈,轻轻的揉搓着,这猫崽要炸毛了。他的耐心刚才已经全都被狗吃了。绝对是字面上的意思。
“啊?我想起来了!友多理发店!对,就是这么一个土掉渣的名字,店面又小又破,不过老板的手艺没的说,他独家调制的营养膏效果不要太好哦!我朋友的头发都焦掉了,用了几次之后就好的不得了。所以我才去的。”杨春晓一提到美发的问题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致勃勃。
“那你到底是怎么死的?”陆尚直奔主题。
“我忘了,我就记得我去理发店,然后后面的事就记不清了。”杨春晓挠头。
陆尚彻底没了脾气,“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啊?杨春晓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死了,顿时悲从中来,再漂亮的假发也不管用了,又开始嚎啕大哭。
屋顶的灯管忽明忽暗,闪烁不停,发出一阵阵刺啦刺啦的声响。
陆尚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叫道:“面瘫?我要辞职。”
这工作让人没法干了!
贺新年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要不你先睡一会儿?”
这闹鬼的情况让人怎么睡?凸!
“贺队尸检报告————出来了~”池燕忘记了敲门,一推门正好看见贺新年亲陆尚顿时就激动了。
“死因?”贺新年伸手接过池燕手上的文件夹。
“失血过多,同时发现死者鼻腔里有氯仿灼烧的痕迹,应该是被迷晕了之后直接剥皮。”池燕盖棺定论。
贺新年看向杨春晓的方向,怪不得什么都记不得了。
杨春晓捂着脸呆呆的听着池燕说话,半天忽然喊道:“我想起来了,纱布!一块纱布糊在我脸上,然后我就晕倒了。”
“能确定你当时是在友多理发店吗?”
杨春晓摇头,“记不清了~”
池燕看着贺新年对着空气说话就一脸好奇的扒拉下陆尚的胳膊,以眼神示意他,是不是有那个东西?
陆尚完全满足了她的好奇心,点头,有!
而且还是个一问三不知的糊涂鬼,摔!
现在怎么办?陆尚看贺新年。
先调查下友多理发店的资料。
年轻的女孩仰面躺在洗头床上,一头长发被浴帽完全罩住,她双目紧闭,面容安详,仿佛睡着了一般。然而洗头床的水池里源源不断的流淌着鲜红粘稠的血,强烈的铁锈味充满整个空间提醒着事情并非如此。王友就在一旁看着,眼带狂热的看着那热乎乎的鲜血从女人的颈部伤口里流出。
流淌吧!都流干净了才不会弄脏了这美丽的秀发。
见血流的差不过了,他手里翻转着一把锋利的剃刀,他动作娴熟的沿着头皮的边缘下刀,只有一丝血珠沿着切口冒出来,在此之前大量的鲜血已经沿着洗头床的下水管流走。
不多时一张完整的头皮带着头发完整的剥下,王友表情狂热的对着灯光举起手中血淋淋的头皮,有些癫狂的托着长长的发尾向卧室方向跑去,“老婆,开来看啊!你的头发好了!”
☆、第56章 恐怖美发店4白骨
陆尚这两天都在贺新年家留宿;陆离并不知道自己亲爱的师弟已经被人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
陆尚汗颜,刚闹完分手就爬上了人家的床;他不能给陆离起个坏头;他挂了陆离的电话,心里忐忑,这件事怎么跟师兄说呢?
贺新年抱住他的腰直接将人拽到怀里,“搬来和我一起住?”
陆尚惊悚的回头瞪他;你想得美!留在这他还能好吗?他用手肘捣贺新年;“起来,今天还要办案呢!”
贺新年失笑;这猫崽为了摆脱他连床都不赖了,有那么严重吗?不过是那天做的太激烈了些;就把人吓成这样,所以他这两天一直很老实的。
陆尚手刨脚蹬的挣开贺新年的怀抱爬下床,刚一出门就被在卧室门外蹲点的1号扑倒,1号眼神狂热动作热情,下楼下楼,撵野鸡~
楼下的野鸡都要恨死你了好吗?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1号撒欢的跑出去,开启了一天鸡飞狗跳的生活。
两人开车带着狗去警局,走到半路就接到白言电话,西郊垃圾场发现女尸,让他俩直接转路到那边去。
贺新年驱车到现场一看,重案组的人都在,连楼下杨教授都在场。这位老教授德高望重已经很久不出现场了。
西郊垃圾场是L市一大垃圾站,各种垃圾堆成小山,气味刺鼻,陆尚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垃圾中穿行,1号被这里的气味刺激的压根连车都没下。
“贺队,又是一起类似案件,死者为年轻女性,头皮被凶手完整剥掉。”池燕捂着大口罩,说话瓮声瓮气的。
贺新年走近一瞧,只见垃圾堆里半遮半掩的躺着一具女尸,用一块塑料布裹着,尸体脖子上有一道致命的伤口但是现场血迹不多,足矣证明这里只是抛尸现场。几乎是同样的作案手法基本上可以和杨春晓的案子划为一个。
“带回去。”
现场勘查完毕,回到警局之后,贺新年和众人开分析会。
但是,谁能解释下那只狗为什么会在会议室?而且还单独坐了一个位置?那正襟危坐的模样俨然当自己是重案组的一员了。
咳咳,徐再思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到他身上,他拿着一个小笔记本,道:“友多理发店,位于城南街125号,店主叫王友,今年四十二岁,世代都在那经营理发店,那块地最近就要拆迁,他的店也在拆迁范围之内。根据邻里介绍,王友是一个脾气挺好的人,理发手艺精湛,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哦对了,他老婆自打去年12月份生病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
“乍看上去发生的这两起命案和这理发店都没有关系啊!”白言已经知道了杨春晓的事,就将友多理发店店主列位头号嫌疑犯。
“如果没有证据将二者联系起来,我们没办法申请搜查证。”周光远啧了一声,明知道嫌疑犯是谁却没有证据,真是呕人。
木叶忽然一拍手,兴奋的提议道:“我们可以引蛇出洞么!找人扮演受害者在他下手的时候来个人赃俱获。”
在座的人都面无表情的看向他,陆尚四下瞄了一眼,淡淡的反驳,“头发不够长啊!”
木叶一看顿时就泄气了,重案组仅有的两个女生,头发都不长,只能勉强扎起来,更别提他们这些男的了。
“也不一定啊!”陆尚一边摩挲着1号的头一边看向木叶眨了眨眼,“你们谁要去理发?”
友多理发店半条街外,贺新年的SUV上,陆尚拿了一张隐身符贴在胸口,当着木叶的面就消失了。
木叶瞪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