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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1 / 2)

>这样的血腥场面——

她心慌意乱,本能地寻找着逃生的出口,可是,出路在哪里?

他伸出的手撑在墙上,整个将她圈住。她不得不抬起头,惊惶地面对上他那双因为一夜欲望煎熬而变得血红的双目——无从逃避,也不敢逃避。

他的视线,却从红唇往下,烈焰燃烧得更是炽烈——那是她的脖子,修长,美好,如长颈鹿,雪白上面,一条浅浅的,浅浅的伤痕,带着残缺的美丽,神秘的邀请,激越的蛊惑。

这个小人儿,妆点着,打扮着,等待着。他像初次约会的少年,满心欢喜。

此时,忽然想起南人的词句: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镜更沉吟。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菱歌敌万金。

……

一曲闺意,一词心情,怀春的少女,如枝头绽放的第一朵鲜花,期待着蜜蜂蝴蝶的采撷。他微微地,带了一丝笑意,仿佛那美丽,全是因为自己。

她是自己的小人儿,不是么?

芳菲躲避着他的眼神,急切的呼吸,因为羞愧而惶惑。少女的呼吸,带着温软的香浓,胜过任何催情的迷香,丝丝缕缕,若有若无,从他的鼻孔到心灵,一切,只剩下了欲望在主宰。

是她啊,只有这小人儿,才有如此巨大的魔力。

他的另一只手伸出,从她的天青色的袍子上拂过,然后,落在那雪白的一点淡红痕上,轻轻的,轻轻的一抚,炽热的,浓浊的,充满情欲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声音沙嘎嘎的,低沉,充满磁性,是一种忍无可忍之前的大爆发:“小东西……小东西……”

等一朵花开

她惊呆了。

只有那手停留在脖子上,仿佛要将她的脖子烤断。而他的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道袍,将袍子下面的柔软的躯体,一览无余。

目光如刀。

目光如火。

目光就是一片汪洋大海。

她腿一软,身子也软下去。他却及时托住她,微微的弯腰,手是不经意地,从她的小腿上擦过。

隔着一层单衫,暖阁的温暖,她穿得不多,还没上外套,也因此,少女的玲珑曲线,也一览无余。青涩的,温存的,像一个花骨朵,慢慢地,慢慢地就要绽开她的花蕊。

他忽然惊奇,忽然充满兴趣,就如小时候一样,站在一株玫瑰面前,静静地等待她的盛放——那花朵,在夕阳里,一点一点地舒展,一点点地扩散,一点点地艳红——哦,玫瑰原来是这样,香味原来是这样。她在夕阳里,在晚霞里,披上一层金灿灿的光纱,像一尘不染,又绚烂夺目的仙子。百花之中,最爱玫瑰。

那是他的一个秘密,等一朵花开。因为北国的粗犷,从来没人会有这样的情怀。就连他的父皇都不知道。已经许多年了,他早已忘记了这样的浪漫情怀。此时,却瞬间复苏,不请自来。

也因此,他的大手就停留在她的膝盖,本是无意的举动,她身子却一颤。

他眉毛一挑,觉得如此惊奇。而且,也和她一样慌乱,仿佛那刚刚颤栗的是自己。他的大手就此停留,再也不愿离去。

两人的姿势,那么暧昧。

她第一次陷入这中年男人的炽热情网里,似懂非懂,满心惧怕,仿佛整个身子已经在陷阱里,无论如何,苦苦挣扎,也不能逃离分毫。

陷阱啊,这可怕的陷阱。

悦榕呢?

太子呢?

他们去了哪里?

其他人呢?

怎么一个都不见了?

满心,满脑子,只有那张放大的面孔,和他越来越凑近的脸庞——他的热气,几乎要吹到她的嘴里了。

烈火焚情

她本能地一偏头,要躲开。可是,他的手牢牢地圈着她,嘴唇几乎碰到了她的唇上。甚至,已经舔到了一点柔软——心里顿时那么欢乐,那种芬芳的,甜蜜的柔软。

仿佛一场梦瞬间苏醒。那是在逃亡的小树林里,一次不能完成的美梦的延续。

她大骇:“放开我。你放开我。”

“小东西,丑东西……”

他一用力,牢牢地将她抱住,她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那是一个男人最坚硬的胸膛,仿佛一块巨大的石头,现在,这石头却是被放在火上,热烈地炙烤,人一沾上去,立刻就会融化。

她本能地伸手推他,却一动不动,撼山易撼罗迦难。

“我的丑东西……”他已经完全被情欲主宰,看着那鲜艳欲滴的红唇,就俯下头去,就像一个农夫,等着自己的草莓,或者樱桃熟了,现在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了。

那樱桃的滋味哟。

“你放开我,父王……”

父王!

那是她心慌意乱时的挣扎,也不知是为什么,就喊出了这一句话,仿佛末路中的灵光一闪,仿佛绞刑架下的最后挣扎。

罗迦心里一抖,手情不自禁地一松。他的嘴唇急忙移开,似在躲闪。然后,他看到她的眸子——

少女的眸子里弥漫了泪光,却那么清晰地倒影出自己的身影。

父王——仿佛是儿子的叫声,原来,这里是东宫!自己,应该是来探望儿子的。儿子!旁边就是儿子!

他像被烈火焚烧了一下,立即彻底放开她,结束了那种令人面红心跳的暧昧姿势。如一盆冷水泼下来。她的身份,两人之间的差距——甚至乱伦的这种道德不安的感觉。

他慌忙跳开,几乎是和她保持着三尺远的距离,差点手足无措,像做了错事的少年。

她依旧靠在墙上,迷茫地看着他。他的转变太过匪夷所思,她一时不知所措。

做贼心虚

他咳嗽一声,重重的,声音十分萧瑟:“芳菲,朕……朕走了……”

她还是惊惶的,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错觉。

“陛下……陛下……”

她没叫父皇!他忽然如释重负。

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神色彻底镇定下来:“朕昨日寒症发作,睡不着,本是要来找你问问治疗方法的……此时,背上还隐隐森寒……”

她松一口气,原来如此。

就仅仅是如此么?

但是,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合情合理的解释了。罗迦每一次发病都会做出一些非常奇怪的举动。从她小时候起就知道了,也习惯了。但不发病时,他就是好好的,绝不会有什么荒谬的举止。她和罗迦之间的相处从来如此,至此,倒完全释然了。

她忽然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额头。他却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手。再也不敢跟她有任何肢体语言上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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