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能OOXX到,心里却另一番的滋味:酸楚而高兴,自己曾那么渴望,和她并肩坐在花貂上,朝看风云,夕赏日出。
虽然不是一家三口,但两口齐全了。
情不自禁地,再次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她怒目而视。
他当没看到,依旧握着那只柔软的手,如青涩的少年,红了脸——不许OOXX;难道还不许拉一下手?真是太过分了!
偏不放!
哼!
她在他的怯怯里,扭过脸去。
又微微的心酸,因为他的退让,甚至因为他脸上这种青涩的少年一般的情怀,都是出乎意料的,完全不敢想象!——模模糊糊的,意识到,他在改变,陛下在改变。这是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仿佛,第一次体会到,真正被人珍惜,该是什么样的滋味,尽管那么模糊,也慢慢地,开始有了一点领悟。
可是,他为什么会改变自己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不是么?他怎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还要让步?
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不经意地看去,他仍然满脸带着笑意,并没有因为没OOXX成就恼羞成怒,暴怒发狂,依旧是温和的,柔情似水的,脸上是那种千依百顺的柔情——
她忽然害怕!
心慌意乱!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反而比他更加害怕!
立政殿那个疯狂的,不顾一切的人,哪怕造成巨大的伤害也不肯罢休的人才是他的真面目——不,自己绝不能被这张撒谎的面孔给骗了。
真老虎就是真老虎,不是纸老虎。
阳光已经从天窗里移动过来,像一个巨大的万花筒,将二人裹在里面,看着许多五颜六色的灰尘在里面跳舞。
屋子里,忽然变得那么沉寂。暧昧的气息在飘忽,花粉的气息在徜徉,带着淡淡的,一点点的甜蜜。
陛下的身材2
因为这种淡淡的甜,几乎要令人打喷嚏!
怪只怪,那盆屋顶的小花,它的花簇仿佛更多了,太阳一照射,花粉就飘下来了!
怪只怪,身下的花貂,若不是它,不会这样的燥热。
她悄然地,想从他的手里挣脱,轻轻一动,他随着用力,但是,并不猛,仿佛是一种自然的反应,更加地十指紧扣。她本是要起身跑出去,不经意地却瞟到他的敞开的胸膛——那么健壮,强硬,绝非南朝人的那种病态的白,也不是一般北国人的那种黑。而是一种古铜一般的颜色,令人想起真正传说里的古老的战神!
这一刻,很难让人记起他的年龄,不是不惑,而是盛年,风华正茂!
再配合着那张俊美到儒雅的面孔——真是令人恶心!
魔鬼,一个大魔鬼!
该死的魔王!
他早已察觉了自己在被她如何地打量,不由得挺了挺胸口,结实的肌肉在阳光下分外健美,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小东西,是不是觉得我身材很好?”
她面红过耳。
那一抹羞涩的红,比一切都令人心动。他兴奋起来,如初恋的少年,一颦一笑,也足以牵扯情怀,半晌,忽然问一句:“小东西,你饿不饿?”
她哼一声,废话,都日上三竿了,被他欺负,早已饿死了,若不是他赖着,自己早该去吃早点了。
他这才放开她的手,站起来,满面的笑容,“小东西,我们先吃饭。”
门,终于开了。
他伸手开门的姿势,仿佛这地盘是他的,他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如这屋里的男主人,打开了,才笑着:“小东西,你看,今天天气真好。”
门口,红云和红霞已经打好了梳洗的水,换洗的衣服。一见娘娘披头散发地站在陛下身边,脸色嫣红,嘴唇嫣红,明显是被蹂躏过的——还一汪汪汪的泪眼——看在她们眼里全变成了无限的春意。
谁是柳下惠?
二人捂着嘴巴,就偷偷笑起来。甚至那些赶来的侍卫、宫人。尤其是高淼,笑得那么暧昧,呀,原来陛下和娘娘已经和好了!
就说嘛,陛下这样很不容易了,娘娘不原谅他,岂有理由?
而且,天下哪个女人会不原谅陛下这样的男人?而且,而且,都黄袍加身了——不对,是凤袍加身了!
送上正妻的礼仪,永远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最大的尊重!
否则,一切都是虚的!
陛下可是用一场大战的胜利赢得的威望,力排众议,将她纳为皇后的。难道,天下还有比这个更大的诚意么?
芳菲在这些窥探的好奇的目光里,老大不自在。
都是故人,罗迦细心,带到北武当的都是当初在立政殿伺候过她的那些人。
“老奴见过皇后娘娘……”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恭喜陛下和娘娘和好……”
“愿娘娘早生龙子……”
众人行礼,芳菲大窘,就知道这个陛下不怀好意,明明就没咋样,可是,孤男寡女,谁信谁是柳下惠啊?
众人的目光穿过她的身后,“奴婢参见陛下……”
罗迦满面笑容,精神矍铄。
“你们都起来,以后,要好好服侍皇后。”
“是。”
“皇后娘娘,请梳洗。”
“娘娘,请换装……”
芳菲又气又急,这个罗迦,最喜欢用既成事实的方式来压迫自己了。真是可恶。现在一屋子的人“娘娘”不离口,也无法纠正。
“你们先出去,我要梳洗。”
“奴婢伺候娘娘。”
“不用!”
罗迦面上含笑:“你们都出去,朕和娘娘自己梳洗。”
“陛下,奴婢们伺候您……”
“皇后会伺候朕。”
谁是柳下惠2
“皇后会伺候朕。”
众人更是笑得暧昧,当然是娘娘伺候陛下更衣更合适了。这个时候,陛下当然不想任何人打扰到他的好事了!
惹禁欲几个月的男人,不是好事啊!
芳菲眼睁睁地看着众人退下,又看看满脸得意的陛下,自己伺候他?他有没搞错?
“小芳菲,你要负责伺候朕沐浴更衣哟。”
她咬牙怒道:“你做梦!”
“呵,你不伺候我,我伺候你也成。”
他一伸手就拉住她,芳菲见他一副要替自己脱衣服的架势,吓得大叫起来:“你干嘛,放开我……”
“小东西,我还从未伺候别人呢,今天是第一次,你看,这是皇后的朝服,漂不漂亮?”
那是宫人送来的皇后礼服,大红的颜色,上面刺绣着精美的凤纹,百褶的裙摆,还有七冠珠钗的凤冠,全套的首饰,以及精美的绣鞋。
芳菲看得眼中要冒出火来,明明自己就拒绝了,北皇陛下,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还这样威逼。自己不想做圣处女公主,他逼着非做不可!自己不想做皇后,他也逼着非做不可!
诏书放着,袍服放着,在这之前,就已经公告天下——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天下人都已经知道了!也就是说,你要做得做,不做也得做!
先前还在想,他怎么那么好心肯放手呢,原来早已是板上钉钉!
自己嘴里的肉都咬了一块了,当然不会放手了。
仿佛笼中鸟!
那么不甘不愿!
不愿被人如此的强迫,毫无自由。
来来去去,都是由他。
想冷宫就冷宫,想皇宫就皇宫!
“小东西,来,我给你穿上袍服,你看,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