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低头俯身,两指在她唇间上,微微撑开她粉嫩唇,伸出舌头舔舐着人儿的贝齿。
她全身僵硬,只能任由男人挑逗着将舌头伸入,只是男子邪魅一笑,将舌头收回,舔舐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嘴唇,而后挑衅一笑,“恩恩,味道也不错,不如咱们找个风水宝地把生米煮成熟饭吧?”
男子自言自语,旋即便加快竹筏行径的速度,朝一片荷塘深处而去,他打量着四周新出芽的荷叶,满意点头,在此处行男女之事还是第一次呢。
“美人,你说在此处做,是不是很刺激?”
沈芊君不能语,只盯着男子大手在她胸前的动作,看着男人得意地摆弄她胸前的衣襟。
只是男子刚要继续下去,忽然抱着下身便嗷嗷大叫起来,“啊,美人?你怎么踢爷的命、根子?踢坏了怎么滋润你?”
“闭嘴,你这个登徒浪子,你是不想要命了?”方才她一直隐忍着才冲破了穴道,看着眼前男子脸色惨白地捂着下身,她威吓着,远处岸边有骚动的身影,大概是皇上派人来寻她了,她不想再去纠缠,一抬腿,便将男子踢下水。
只听扑通一声,水面炸开一个漩涡,男子‘啊呀’喊叫出一声便咕咚沉了下去,咕咚冒出半个脑袋,可旋即又沉了下去,“你你你,你胆敢踢本太子下水?”
后面的声音已被水波的飘渺湮没,沈芊君划着竹筏缓缓朝岸边行去,果真,高冉昊带着一干人似热锅上的蚂蚁在寻她。
见人儿在竹筏上,男人腾身而起,旋身抱着人儿的腰际飞上了岸边,“你去哪里了?害朕担心死了。”
“去散心。”沈芊君慌张答着,若她说方才被浪荡子调戏了,估计高冉昊会要了他的命,看那人估计只是附近的村民吧,她随口撒谎。
高冉昊看着她颤抖的睫毛,每每她不自信撒谎时,都会做这个动作,宠溺一笑,不再追究,他将人儿的手凑到嘴边道,“晚膳已备好了,咱们去用膳。”
“恩。”
拥着人儿来到大帐时,桌几上已摆满了各式菜肴,与宫里的油腻荤菜不用,盘子里多了些绿色东西。
“这都是锦澜从附近采摘的,你尝尝。”
“恩。”看着绿色菜肴心情顿时大好,她方要动筷子入口,帐子外面却传来杂乱的声音,几分声音似乎听起来还十分耳熟。
“锦澜,你这臭小子石头脸,不知道本太子是专程来找耗子的吗?”
“千乘太子,我家主子正在里面用膳,您还是先等等吧。”
“等?他吃饭怎么了?本太子可是跑了三天三夜赶来的,他小子不给本太子擦鞋这事就不算完!”
里面吃饭的人怔神,此人是谁,好大的口气?可是抬眸看对面的男人,他脸上只是云淡风轻一笑。
“太子,太子!”锦澜的呼喊声无济于事,旋即帐子便被人掀开,一个男声闯入,有些无赖,“耗子,听说你那结发妻子终于答应和你圆房啦?我告诉你啊,本太子今天看中了一个美人,就算你掘地三尺,也得给本太子把人找到!”
那声音聒噪,沈芊君嘴里的一口青菜吐出,呛得难受,什么叫终于和结发妻子圆房了?
高冉昊明显脸色不好,执起酒杯便往来人脸上砸,“你这张臭嘴怎么总是吐不出象牙呢?”
“狗嘴里才吐那玩意儿,这位美人不会就是你那让你憋屈了三年,做了三年和尚的发妻吧?”千乘太子鄙夷出声,大手毫不客气地想要去撩遮挡住人儿容颜的碎发,可还未出手,他便嗷嗷大叫起来,高冉昊两根筷子夹住他的手指,眼中带笑,“太子,你的手有点脏。”
“死耗子,你你你。”千乘太子嘴哆嗦着,知道这小子心疼这女人紧,他冷哼一声盘腿坐到一边软榻上,自顾自抬起脚,“原先说好的,本太子带兵前来救援你,你帮本太子擦鞋。”
“我可没这么说…”高冉昊挑眉,狭长的丹凤眼里露出一丝无赖,这两人,倒真有点臭味相投。
沈芊君坐在一边,顿时也没了胃口,抬头之际却忽然一怔。
千乘太子同样看去,不禁立即弹跳起,然后瞪大眼睛走上前来,“这这,这个美人是谁?”
“千乘太子,我就是你口口声声满含鄙夷说的那位发妻。”她莞尔一笑,颠倒众生。
千乘太子捂着胸口,猛然哭丧着脸起来,“好吧,本太子宣告今日后失恋…,耗子,你知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
高冉昊笑地风雅,出声温柔,“难道方才皇后就与燕子偶遇了?燕子此人品行恶劣,四处拈花惹草,并不适合你。”
“我知道。”沈芊君答地干脆,却笑地会心,原来此人就是昊的发小,千乘太子,名千乘晏。而他们两人互掐的本事也是一流,一个叫昊(耗)子,一个叫晏(燕)子。
“果然是奸夫淫妇!”千乘晏冷哼一声,气地嘴都歪了,扑了一脸灰悻悻出去,“耗子,你这忙我不帮了!”
“你不去追?”沈芊君挑眉问道。
“追什么,又不是女人。”高冉昊淡笑,吩咐侍卫重新拿了双筷子继续吃饭,“以防宸王大婚之际出事端,所以把这瘟神请来了。”
一提宸王,沈芊君的眸子立即垂下,而后缓缓坐下,“也好。”
太后大帐十分热闹,杨昭仪与柳采女和亚赛,围着桌子陪着太后说笑,一桌大鱼大肉好不丰盛。
太后面露慈祥地拉来二人,握着她们的手意味深长道,“如今后宫位份高的就剩你了,赶紧给哀家生个宝贝孙子才好,茹儿,你也别难过,过些日子哀家便去同皇上说,让你恢复品级。”
“真的?”柳茹裳兴奋地不能自已,两个单纯的女人都丝毫未察觉到太后眼中的锋芒。
这个太后,善于在人前佯装慈爱,只是内心…
“王爷,你来了。”亚赛在旁边无聊地听着‘婆媳’几人的对话,多半是婆婆夸媳妇儿,媳妇儿奉承婆婆。正当她抬眸之际,宸王已风尘仆仆走进,脸上冷漠表情如旧。
“皇儿,你终于来了,就等着你用膳呢。”
宸王冷扫两位娘娘,并不行礼,只微微开口,“母后,儿子不喜人多。”
“哀家,知道。”太后面露难色,而后给春尚宫使了个眼色,忙笑着,“那你把这碗汤喝了,暖暖身子。”
春尚宫递来碗,亚赛想要接过却被宸王先抢下,咕咚便喝干。
“既然你不喜人多,那便让亚赛陪你去你帐子里用膳,来人啊,赐宴。”
太后一声令下,不容分说,宸王本想拒绝,可看着杨柳二人,又只好作罢,起码和亚赛在一屋时,能自在些。
“恩。”凉凉应着,宸王拂袖而去,临行前,太后抓了抓亚赛的手,亚赛点着头,难掩脸上羞涩。
“好了,开饭吧。”待人走后,太后这才又威严起来,惊得杨柳二人不敢再吱声。
宸王的大帐,春尚宫眯缝着眼守在旁边,看着一桌的美酒好菜,他不禁冷沉下脸,“本王不喜被人窥视着用膳,出去。”春尚宫是伺候太后多年的奴才,所以他还算客气。
只是春尚宫不知深浅,蹙眉道,“可是太后…”。
“滚!”小酒杯砸碎在地,碎片溅地她裙子一片,春尚宫急忙应声,连连点头,“是是是,老奴告退,老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