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2 / 2)

她,轻敌了…

似乎是思索了许久,她才缓缓抬头,捏紧了拳头,“我不知道为何刘太医要这么污蔑我,但玺儿的确是高氏的子孙,若有半句谎言,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沈芊君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关道。然后冲着太皇太后的方向道,“这样,可以了吗?”

“沈芊竹她是妖女,妖女的话,不足信…”,就在众人听完沈芊君的毒誓,松了口气,觉得这场闹剧就该结束的时候,忽然,在一旁喘气的亚赛站了起来,声音发颤,然后指着沈芊君道,“沈芊君入王府后,王府就没有一日安宁。王府千年老树一夜枯死,王府祠堂灵位倒下。这些都是祖宗显灵,不满此妖女作怪。喜儿,喜儿就是因为知晓这妖女和她的贴身丫鬟的对话,才被割了舌头!”

众人一听,全身都发毛了起来,站在人群里的高冉昊,手指也捏地卡擦作响,似乎看不下去,就要爆发了。

“昊哥哥,咱们先出去吧,这亲估计成不了”,萧雨小心翼翼道,生怕高冉昊会受了什么刺激,想到什么般,急忙想要转移他注意力。

高冉昊别了萧雨一眼,半晌不语。

“昊哥哥,难道你对那个沈芊竹有什么情愫?你对雨儿,只是逢场作戏?”萧雨换了方式,声音里忽然带了几分威逼。

“我没有”,高冉昊斩钉截铁道,可是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却像是被插了一把刀一般,疼地不能呼吸。

“昊哥哥,你撒谎!”

“我、没、有!”高冉昊一字一句道,可是旋即便捂着胸口,感觉到一阵嚎啕的气息冲了上来,他蹙着太阳穴,捂着胸口便难受地喘息起来。

“昊哥哥,你的寒毒又发作了吗?”萧雨立即急道,然后搀扶着人便跌跌撞撞地把人带出了院子,“来人啊,来人啊,摄政王晕倒了。”

随着萧雨这一声喊叫,宸王府的小厮前去开门,而就在萧雨跌跌撞撞搀扶着高冉昊出去的时候,一些宾客也都不敢再多停留,纷纷离去。

原本喧闹的婚宴,此刻只零星地剩下大堂内的一干皇室成员,还有刘太医那血粼粼的头颅。

狼藉一片,毫无任何喜庆之感。

“将喜儿和沈芊竹的贴身丫头带上来!”许久后,太皇太后才沉声道。

而屋子里的一些妃嫔,看到纷纷逃散的宾客,也都坐立不安,“你们谁都不能走!既然这是我们高家的家务事,那便关上府门,就由哀家亲自查清楚!皇上,你可有异议?”

“没有”,高演耸肩道,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顺道举杯喝了一口美酒。

而此时的沈芊君,已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

许久后,喜儿和浮音便一起被带了上来。

“回禀太皇太后,喜儿和织锦已带到…”

☆、第三十九章 你够幼稚的!够

喜儿被带上来的时候,精神很恍惚,当她看到一地的鲜红时,吓得直摇头,可是刚出声,便只变成如乌鸦一般的叫声,“啊…啊…”。睍莼璩晓

太皇太后瞥视了她一眼,显得十分不耐,然后扫了一眼她旁边的浮音,冷声道,“你是沈芊竹的贴身丫头,你应该最清楚你家小姐,何时有孕的吧?”

“是的”,浮音微微颔首,在地上叩拜了两下,然后看也没看一边的沈芊君道,“小姐的确是未进相府便大了肚子,至于孩子是谁的,奴婢不清楚,但一定不是王爷的,奴婢肯肯定…”。

“织锦,你!”沈芊君抬着手,指着浮音,身子踉跄,差点没往后栽,幸好高允的大手一把托住了她,“阿君”,他小声道,想问问她有没有事。

沈芊君摇摇头,却笑得很苦涩,“织锦,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仅仅是主仆关系,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她真的好伤心,为何,连她最信任的人,也背叛了自己?

浮音低头,在人看来,就是不想辩解。

太皇太后冷哼道,“人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来人啊,将这个企图混淆皇室血脉的女人,给哀家绑起来,送入大理寺!”

“此事为何要交予大理寺?即便孩子不是儿臣的,又有和关系?儿子甘心养着她们母子,母后,希望您不要多管闲事!”

高允青筋暴起,抬头怒视着高堂上坐着的人,他的忍耐,明显快要达到极限了。

只是他话音刚落,太皇太后便一把拍在了茶几上,没有以往宠溺自己的儿子,而是以暴制暴,怒道,“就凭这个女人是哀家亲手带大的,她背叛了哀家逃出宫,哀家就可以治她!沈相!你说是不是?十八年前,你把她交给哀家的时候,她是不是已和沈家毫无瓜葛了?”

太皇太后扫视着周边的人,一看宾客早已走散,沈相虽还威严而立,不过她身边的巧香已经显得有些站立不稳了,“相爷…”。

他们可是把宝都压在了沈芊君身上,相爷还送了那么珍贵的嫁妆,这下,要是在这里承认了,那些嫁妆,不是打水漂了?

沈相脸阴沉着,一直作为一个看客,并没有上前来维护自己的女儿,而是此刻还在算计着得失,许久后,他才道,“是,竹儿在十八年前已是太皇太后您的养女,与相府再无瓜葛了”。

这话一出,沈芊君憋在心里的一口气最终吐了出来,她抬步,艰难地走到沈相跟前,忽然仰面大笑了起来,“爹,多年前,你就是这么把娘逼到生死的边缘,现在,你又要让悲剧重演?呵呵,也许我们母女三人,你从未挂怀过。”

她笑着,可是眼泪却顺着眼角落下,即便她对沈家再仇恨,可是始终下不去狠手。却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还是她的家人,最终在她的身后,狠狠地捅了她一刀子,很痛,很痛。

“韩尚宫,宣读哀家的旨意”,许久之后,屋子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太皇太后忽然开口,一边跟着的韩尚宫走上了前,“太皇太后懿旨,沈氏芊竹,名浮音,于七月前慈宁宫纵火,蓄意谋害皇上,先帝驾崩,其罪当诛。以烛台公然抨击太皇太后,其罪当斩。先将其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韩尚宫这旨意一下,全场都静若寒蝉,亚赛原本还能坐着,这会儿,却吓得身子瘫软,完全不能再吱声了。

她没想到,自己已成为她们的工具,竟然将沈芊君逼到了这种绝境!

“母后,你…”,高允紧捏着拳头,可是话还未说完,他的身后,手机便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全身不能动弹起来。

“来人,还不将人带下?”太皇太后不耐道,斜视了眼沈芊君,不时便有禁卫军上来,将人五花大绑了出去。

看着鲜红的身影就犹如全身带了血般被人绑了出去,亚赛脖子一歪,晕厥了过去。

而高允,不可置信地眼睁睁看着太皇太后起身,“将宸王软禁到秋水台,没有哀家的旨意,不得将人放出!”儿子,母后说过,若这大云的皇帝你不想当,那就不要当!

言毕,她回头看了眼懒散的高演,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发言,就像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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