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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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忠心,果真好汉!」

秦羽难得正经称赞,望向跟着飘影急忙前来迎救的官兵,叹了口气,指挥着将八王爷的旧部属们就地挖坑掩埋,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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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此次缔结和平盟约的任务,两人领着使节团走在回京途中,这回因为秦羽盘缠用罄,买不起美酒伺候,飘影死也不肯让他坐上马背,就连让他摸上一摸,也要秦大少爷恳求半天,飘影才一副老大不甘愿的让他靠近自己。

秦羽嘴巴翘得半天高,看看前方身形神骏的飘影,又看看自己座下虽也不差,但比起那只臭马仍略逊一筹的坐骑,心里不免有些不平。

突然,前方人影一斜,燕珩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身旁随从惊慌地将他扶起。

「将军,您还好吧?」

随团医官连忙趋前探脉,见脉象寻常,推断是因为连日奔波劳累过度所致,建议燕珩改乘轿辇,以待回复体力。

最开心的莫过于秦羽了,仗着正主儿无法骑马,一日夜里,对着飘影好说歹说地劝了一晚,直说着使节团应该风风光光地回京城,所以既然身为团长的燕珩有恙不克骑马,理当由他这个副团长带领大队人马神气地让百姓瞧瞧之类的屁话。

不知是飘影真的具有灵性通晓人语?抑或是某人暗地贿赂所致?最后结果是秦大公子坐上了飘影,照他所说「风风光光」地前行,偶尔还对着轿子里的燕珩炫耀他「秦占燕马」的小人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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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厉州的州界,再行三里路便是皇城,理应直驱前行的使节团,却硬是在此落脚停留了三天。

放出去的风声是为顾及人马连口劳顿,故而稍作歇息。但实际上……

官府里,秦羽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瞥向床边看诊的大夫。

上回燕珩无故坠马后,一个月来不仅没有好转,反而从一开始的头疼,到现在的昏迷不醒。

随行的医官翻遍了医书,试过了所有的药方都不见成效,只能眼见燕珩一日日地丧失行动力、甚至丧失了知觉,秦羽恨死了自己的粗心大意。回想当日那群人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那些人在临死前的狂啸,现在想起来,才知那并非失败的懊悔,而是得手的骄傲。

当日那名蒙面人早就知晓那刀上的剧毒能致其于死,故而即使明知燕珩仅受皮肉之伤,也毫无趁胜追击之意。

谁也料不到那刀上的毒居然遍寻大夫也不得解,甚至连究竟是何毒也不得而知。

而他在好友如此受苦时,居然还沉溺在独占飘影的乐趣中。秦羽自责地一拳挥向墙壁,对着医官厉声问道:「到底怎样?」

「下官无能,至今仍不知将军究竟身中何毒,只是……」

「说下去!」

「奇怪的是,依照脉象看来,将军应该是处于莫大疼痛中,但是将军脸上却丝毫不见痛苦神情……一般来说,即使昏睡中,若受疼痛刺激,五官仍会有所反应。但是燕将军却不然,反而像是酒醉一般,所以……」

医官支吾半晌,在秦羽急得快要揍人时才缓缓地道:「下官想说……将军会不会没有中毒……」

「那他怎么会昏睡不醒?」秦羽闻言,强压抑住自个儿想往医官身上招呼的拳头。

「依下官判断这应是百日醉,据说此酒是用百草配酿而成,一小杯便足以让人醉倒百日、昏睡不醒。」

秦羽摇摇头。「不可能,那帮人可是拼了命要诛杀燕珩,怎么会只用这种玩具似的玩意?不可能!」

「诛杀?」医官不解地问。

秦羽一惊,知道自己不小心说溜了嘴,连忙挥挥手要医官退下,另寻他法救治。

望向床上昏迷中的好友,平素乐观不正经的秦羽,重重叹了口气。知道回京的时间不能再拖,况且皇城内或许有大夫能治,恳请陛下派遣御医诊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

傍晚轩辕闳从赶建中的宅子回到家,方一进门,就被管家告知燕珩一行人马已回京城,而秦羽不久前差人来请他过去,说是有极重要的事,要他立刻前去。

一听闻是燕珩的友人秦羽差人来唤他,轩辕闳不理会老管家又重复了遍要他立即前去的话,嘴角微扬地吩咐女婢烧了桶热水,悠哉地将浑身上下仔细地洗了遍,换上新做的衣裳,唤人替他梳理一头青丝,弄了个漂亮的发髻后,才坐上马车前往秦府。

*****

──秦府──

没去注意秦府内弥漫着凝重的气氛,轩辕闳只是一个劲儿地想着许久不见的燕珩,琢磨着待会儿见到了他,一定要跟他说自己已经原谅他,还有……自个儿的意思。

房门被人由内拉了开来,隐约见一人挡在门口,轩辕闳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想跟你说那个、那个我不生你的气了……」

「加果他能听到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不是燕珩的声音?

轩辕闳吃惊地抬起头,原来是秦羽,心想顿时不悦起来。「怎么是你?燕珩呢?他要是不住你这里的话,抱歉,老子要走人了!」

「他快死了!」

宛若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轩辕闳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你开什么玩笑?」

「你进来吧!」

他呆滞地任由秦羽领进房内,柔软的床榻上,那张月余来不时浮现在脑海的俊容就在眼前,安然的模样就像是酒醉沉睡般,只要再让他好好睡上几个时辰,那睁开的眼眸中,便会散发着对他无比的宠溺与关怀。

「你骗人,他不过喝醉罢了,没多久就会醒的,走啦!别在这里吵他睡觉。」

「他快死了!」秦羽又重复了一遍。

轩辕闳微怒。「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怎么老咒他死啊?你白痴吗?他这样子,看就知道是喝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别在那里瞎扯!」

秦羽也动了肝火,抓住轩辕闳双臂猛地一阵摇晃,怒斥着。「该死的!燕珩他已经睡了整整一个半月,要不是想到他先前的愿望,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在这里瞎扯吗?轩辕闳!我要你在这里,在燕珩面前说一句话,你爱不爱他?」

轩辕闳霎时红透了一张脸,尴尬地道:「怎、怎么……」

「燕珩身中奇毒,我遍寻大夫、问过随行医官、甚至今早连御医也看过了,没有一个人能解,就连这该死的毒是啥,也没有半个人知道。只说燕珩再这样下去,恐怕活不过三个月……」

轩辕闳直到此刻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人。

「燕珩在西疆时,老惦记着回来后要跟你表白……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你究竟爱不爱他?如果你不爱的话,请你立即走人!若要论朋友,有我秦羽即可,不需要外人待在这里碍眼。」

秦羽见他没有响应,正打算撵人出门,大步一跨,来到轩辕闳面前。

「轩辕闳,你的回答如何?」

却见他一副失神的模样,忍不住感慨万分。秦羽叹了口气,默默离开房内,顺手将门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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