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工夫,陈以锋就变的醉醺醺的,他望着面前的刘水,心里凌乱到了极点,此时的刘水在他的眼里已被是为情敌,就象一颗定时炸弹般让他感到不安,他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刘水担心的望着陈以锋说:“以锋哥,你别喝了,喝多了会伤身体的!”“没、没事,以锋哥自己心里有、有数!”陈以锋的脸色在酒精的燃烧下变的通红,他口齿不清的说着,仰头将一大杯酒又倒进了嘴里。
刘水再也坐不住了,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将陈以锋的酒杯夺下,就在这个时候,一股腥味扑鼻而来,陈以锋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正好吐了刘水一身,刘水连忙将身上的西服脱掉,招呼焦岩将酒菜拾掇了,他倒了一杯清水端给陈以锋漱了下嘴,陈以锋醉眼朦胧的望着为他面带担忧之色的刘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说:“小水,不愧是我的好、好兄弟,还是你、你心疼我!今天以锋哥在兄弟你这里出丑了,我、我回去了!”,他迈着蹒跚的脚步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走,刘水连忙扶住他低声说:“以锋哥,来!我扶你回去!”,陈以锋在刘水的搀扶下回到了宿舍,一头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刘水给他盖上了被子,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了。
推开门,焦岩正在那儿眉飞色舞地数着钞票,此时的她就象阿里巴巴捡到了宝藏一般,那个高兴劲呀!从心里乐到全身,又从全身乐到心里,要多高兴有多高兴。刘水面带忧郁心事重重地倒在床上蒙头便睡,焦岩象没有看到他这个人似的仍然数着钞票。
刘水真的睡着了吗?不!他并没有睡着,他的心里正在如大海般汹涌澎湃,一股股浪头冲击着他的心扉:“以锋哥其实什么全知道了,今天他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全是装出来的,天知道他的心里现在有多么痛苦呀!他竟然学会了抽烟!唉!”刘水为了情同手足的兄弟担忧着。
而此时陈以锋也并没有睡着,他刚才的昏睡全是用来欺骗刘水的,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在刘水面前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的心里乱到了极点,真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呀!“小水!我的好兄弟!你实在不应该回来的,你若是需要钱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汇回去不就完了吗?你呀你!以锋哥实在不想看到你,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明白那!你不是在那张纸条上写着不会回来了么?你是在哄骗以锋哥么?”想到这儿,他的脑中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啊!小水,原来你在欺骗以锋哥么,在你心里我还是你的以锋哥么?小水!”他在心底大叫着,使劲的攥紧了拳头,上面绷起了一条条青筋……
晚上十点钟,刘水坐在床边望着身边睡熟的焦岩发呆,她虽然睡熟了,可是还紧紧地抱着放满钞票的黑提包,此刻的她竟是显的那么的美丽,她的脸上依旧保留着幸福满足的微笑,可是却令刘水感到无限的厌恶,因为他知道:这种神情只是她对金钱的贪婪和欲望的一时满足,金钱的威力是那么令她欢欣。想起她那数着钞票对自己视若无睹的表情,他担心,有了这些意外之财,恐怕他的生活会遭受到更多的波折……
焦岩在熟睡中翻了个身,双手松开了紧紧抱着的黑提包,提包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响,不知为什么,刘水的心里有了一股想把它送回陈以锋的冲动,是想在陈以锋面前解释什么,还是……
连刘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轻轻地站起身来,惟恐惊动了熟睡的焦岩,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捡起焦岩视为心肝的黑提包,就在他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向外走的时候,忽然听到熟睡中的焦岩发出了一声轻笑说:“钱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抢走!”
第八章:美丽的梦
刘水吓了一跳:“难道她没有睡着么,自己的这一切行动都落在她眼中了么,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原来是焦岩在说梦话哪!刘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了地,他轻轻的带上门;消失在夜色中……
“咚咚!咚咚!”刚刚下班的白云正在吃着晚饭,听到敲门声,虽然眼睛有些红肿却仍掩盖不住美丽的她站起了身子,打开门一看,刘水正在外边低着头不安的站着。“哦!是刘水呀!快进来!”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梦中情人站在面前,她眼睛深处掠过一丝激动,心跳加快了速度,抑制着心中的激动,仍然装做平静的样子催促刘水进来,正躺在床上休息的陈以锋心里掠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看见刘水,尤其是白云在场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会感到象针刺一般的难受,可是刘水偏偏又是那么不识趣,深更半夜的撞入到属于他和白云共同的小天地里。
当刘水看到白云的那一瞬间,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激动,可他仍然象往常那样说道:“嫂子!吃饭那,怎么晚了还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每次他喊出嫂子两个字的时候,心里都会象针扎似的,这两个字眼似乎在提醒着自己:“她已是好友的妻子了,自己心里已经不能再装着她了,那将是自己对好友的侵犯,有时候他觉的自己是一个坏人,自己这份感情算什么那!有时候,他在陈以锋的面前觉的自己就象罪犯似的。
的的确确,刘水和白云这份感情是不能昭示于光天化日之下的,因为他们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这份感情早就应该把它放弃,抛的远远的,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太深了,深的已经渗进了骨髓里,只要他们两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天,那么他们就要为这份感情受到煎熬,就要受到命运无情的捉弄,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无奈……
陈以锋冰冷的眼睛深处闪过一抹让人不易觉察的厌恶,他从床上爬起来,脸上已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来。“小水!这么晚了又过来,有事呀?”他眼睛的余光里瞥见刘水手中的黑提包,心里不由自主的犯着嘀咕:“刘水,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啊!”
刘水躲过白云那杀伤力十足的目光,朝着陈以锋不自然的一笑说:“以锋哥,这笔钱我们不能要,还是还给你吧!”
“小水!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别说彩票号码是你选的,就是不是你选的,难道以锋哥给你一些你能拒绝吗?你忘了咱们当初是怎么发誓的了吗?我有肉吃绝对不能让你喝汤,难道你有钱就会忘了以锋哥么?钱能比咱们之间的感情重要么!”他说完后用眼睛扫了一下默不作声的白云,有些意味深长一语双关的说。不过这番话却也是他发自心底的肺腑之言,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刘水没有听出陈以锋的话外之音,在心底里竟感到惭愧起来:“瞧!以锋哥对我多么仗义,我却每时每刻想着他的妻子,我真不是人!”刘水在心里咒骂着自己,下定决心要把白云从心里忘掉。白云望着陈以锋那深邃的眼睛,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懂他最后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刘水迎着陈以锋的目光感激的一笑,先前的不自然一扫而光,他将提包仍到了床上说:“就算钱是我的,先放在你这儿吧!你帮着我保管好了!谁叫我们是兄弟那!”说完逃也似的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
焦岩正做着一个美丽的梦:“她穿着一套美丽的白色婚纱,住在宽阔明亮的楼房内,正在拌着录音机徐徐起舞,忽然门开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捧着一大束五颜六色的鲜花走了进来,朝着她迷人的一笑说:“小姐,今天我来向你求婚来了!”
焦岩接过那束鲜花朝着他歉意的一笑,羞涩的低下头说:“对不起,先生,我已经结婚了,恐怕不能答应你的求婚了”英俊男子那灼灼的目光盯住她的眸子深情的说:“你是说那个无情的刘水吧!他早和白云私奔了,你还挂着他干什么!”说完,紧紧地抱住了焦岩,低下头吻住了她那温暖湿润的小嘴……
焦岩在睡梦中快乐的笑出声来,令刚刚要推门进来的刘水吓了一跳:“难道焦岩已经醒过来了,还有人在和她谈话,难道是在自己出去的这段时间内有人来串门?”他带着疑惑忐忑不安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焦岩正在熟睡,她的脸上还露着一抹羞涩的笑意。“哦!原来她是在做梦呀!”刘水的眉头舒展开来。
“你给我滚起来!”刘水在迷迷糊糊中被愤怒的焦岩一把拖了起来,“叮呤呤、叮呤呤!”闹钟在这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按照惯例,这个时候该起床吃饭上班去了,可是今天倒班,该上黑班了。刘水用手搓了一下困的难以睁开的双眼说:“怎么了,焦岩,今天我上黑班,不用早起了。”
“你少给我装迷糊!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