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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1 / 2)

>  她开门出去。

这次,那两个侍卫并没有阻拦。

易水湛正走到院口,见她出来,朝身后那些亦步亦趋地大臣道:“你们先下去。”

“是,圣上。”

她走过去。

他却先道:“你怎么出来了,不多休息?”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她质问。

他淡淡笑:“朕没有不让你出去。”顿了顿,“这整个皇宫里,你都可以随意走动。”

她注意到他说的是“这整个皇宫。”刚想开口问,他却突然弹了弹她的额头,她伸手捂住看着他。

他嘴边浮起不自觉的笑意。这是他对她的习惯动作,他喜 欢'炫。书。网'看她捂住额头吃痛的表情。牵住他的手,“来。”

进了屋中。

她才知道,他几乎是一夜没睡。

五更便已起床处理政事,之后便是早朝,再然后和大臣商讨要事,几乎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他是特地来陪她吃饭的。

“来。”他给她夹菜。

她默默吃了一会儿,有句话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你不问我这三年到哪里去了?”经过昨夜,他应该知道,她已非完璧之身。

“待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朕不勉强你。”

他很宽容,她却更加惭愧,低头道:“如果我……”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你再耐心等几天,过几日朕就封你为妃。”

她惊讶地抬起头,却望见他沉静的笑容。他道:“以后朕不再纳妃,宫里就你和语惜两个人。”

她仍不言。

他摸了摸她的长发,语重心长地叹道:“语惜是皇后,也是你的妹妹,素来贤德。又为朕生了紫极公主,朕自然不会亏待她。但是,你放心,朕心里喜 欢'炫。书。网'的只有你一个。”他握了握她的手,很郑重地问她,“朕有朕的难处,你能体谅朕?”

她点点头,但是她忧心的并不是这个。

他见她点头,心口落下大石。

她静默了一段时间,再低声问:“如果,如果我不想留在宫里呢?你会放我走吗?”

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他没有什么异样,只有声音露初难以察觉的坚定,“除非你嫁人生子,否则朕绝不放手。”他已经受够等待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让她离开。

无视她突然抬起头看他,他为她夹菜,“来,快吃。你瘦了这么多。”

快焦虑了一下午。

她不可能留在这里,她想念她的孩子。

而这里是皇宫,更不可能她带着孩子留在这里,而且,就算这宫里只有她和语惜两个人,她也一样不喜 欢'炫。书。网'宫里的生活。

宫女入内禀告:“娘娘,皇后娘娘有请。”

语惜的宫殿和御书房完全不同。

御书房里外面是召见大臣的大殿,只有内室,有一张卧床和茶几。是他每夜批改奏章和小憩的地方,所以自然不算华丽。

而语惜住的是昭凤殿。

几乎可以用金碧辉煌,雕栏画栋来形容。

语惜坐在殿中饮茶,见她一来,微微一笑。

宫女退下。

她却连该怎么行礼都不知道,幸亏语惜并不计较,忙上来扶住她,“姐姐,不必拘泥礼数。来,坐下。”

她很顺从,坐在语惜的对面。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段,她才开口:“姐姐,在宫中几日可还习惯?”

她的语气倒是很真诚。

虽然她和语惜已很久不见,但毕竟有当初姐妹的情分在那里,她道:“还好。”

语惜看她几乎没有抬起头来,亲自为她倒茶:“你我相见,竟是这么多年之后。想当年,妹妹一直很佩服姐姐的勇气,逃婚,这是普通女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茶倒好了,香味氤氲。

“儿时莽撞罢了。”

她笑:“姐姐不必自谦,试问身为女子有几个有逃脱摆布的勇气?”顿了顿,她道:“姐姐可还记得大姐?”

她点点头。几个姐妹她都记得。

大姐语怡,三妹语惜,四妹语悦。

“你离开之后不救,大姐就被父亲嫁给了轩远侯。那轩远侯那时已有七十多岁了,老态龙钟,连孙儿也比大姐大许多。成亲当日便老死了,当年大姐才十九岁,无儿无女,空有一个侯爷夫人的头衔,却要守一生的寡。”

她端起茶喝一口,想不到昔日的大姐是这样的命运。她还记得大姐在府中,是世人所称羡的“端淑聪慧,明柔娴静”。

语惜叹道:“人世间分分合合,自有其曲折离奇。倒也是命,个人有个人的命法。”她顿了顿,笑:“当年,若不是有姐姐的逃婚,妹妹今日也不会有幸侍奉在皇上身边,成为皇后。”

她默然。

语惜又道:“爹爹听闻你回来了,很想见你。”

她让她过来,与她谈这么多,不光是为了叙旧吧。

她不开口,她却想开口:“三妹,姐姐可否求你一件事?”

“可否送我出宫?”

她讶然,“姐姐这是……”

她低头道:“我在宫外已有心仪之人。”

“可是不日,皇上便要封你为妃。”

“所以,我需要早些出宫。”她望着语惜。

她提到皇上时,声音总会悄然温柔许多。这几年,宫内只有她一个皇后。大凡女人,都不希望再凭空多一个人出来分享她的宠爱,更何况那个人是自己心之所属。

她望定她,“姐姐是打定主意了?”

她点头,“是。还请妹妹成全。”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毕竟是皇后,语惜的动作很快。

第二次,易水湛上早朝时,便已安排了一辆出宫的马车和令牌。

“姐姐,一路顺风。”语惜敬她。

她看了一眼酒杯,以往在这生活的经验让她警惕,她道:“我酒量尚浅,待会儿还要赶路,便不喝了。”

语惜似乎明白她,笑了笑,把酒杯放回托盘上。

她看着风中的她,皇后的桂冠下依旧是当年那个清丽的小女孩。此去一别,毕竟山高水远,难有后会,她道:“你也保重。要是他问你,你就说是我一定要求你帮我的。”

语惜不答,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道:“这是爹爹知道你今日出宫,不能来送,特地让我给你的。”

她没有接过的打算。

“姐姐,自六娘死后,你又失踪,爹爹也很难过。爹已五十多岁,这次本想见你一次面,奈何你却要离开了。”

她顿了顿,还是接过了那封信。

她转身上车。

语惜突然道:“姐姐,保重!”

她背对着她,点点头。

马车终于朝宫门口驶去。

语惜望着。

姐姐不要怪我,是爹爹让我做的。

马车出了皇宫。她怕有变,下车让马夫继续赶路,而自己又雇了一辆毫不显眼的马车往影国奔去。

她答应过朱大嫂三天后便回来,现在已过了五天。

到了朱大嫂家才知道,宁世和羽儿已经离开了。

她又立刻赶回山上。

她几乎是冲进宁世的书房,把孩子抱起来,贴在脸上。

她实在是太想她的孩子了。

整座山上只有宁世一个人,他一边看书,一边晃着摇床,哄羽儿入睡。

他本以为她是不会回来的。

所以他才带着羽儿离开。

看着眼前,嘴角泛起一抹不自觉的笑意。

可她还是回来了。

息静抱够了羽儿,才想起坐在书桌前的宁世。

她道歉:“对不起,公子,我回来晚了。”

宁世只看着她微笑。

羽儿忽然“哇”地一声大哭,紧接着她的手就有热得湿湿的东西。

怎么会?她有些尴尬,她一回来,他就尿床?

她把他放下,解开他厚厚的小棉衣,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她把他臭烘烘的尿布片捡出来,宁世突然摇轮椅过来,“不是这样的。”

他娴熟地帮羽儿换起了尿布片。

息静转脸看他,他的神态很认真,似乎做这个并没有不妥。她没有想到,一向清高甚至带有些许洁癖的的宁世,也会这样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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