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丽音之恋(56)
上帝、佛祖、真主或者是老君祖师,无论谁都行,谁来救救他啊?!
“反正,若不撤掉她我绝对罢工!”薜艳挂着眼泪威胁。
在计算了换掉女主角的损失要比换掉一个配角高出N倍的费用之后,胡导演叹着气说道:“既然这样,黎尚雪,我只有……”
一个清冷从容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薜艳姐,能不能请你别计较了?”何宗远气定神闲地说。
“咦?”薜艳止住泪诧异地回头,“可是……”
“听说你要在今年秋季的电视剧《唤真真》当中出演吧?”他眸光深邃,若有所指,“那部古装连续剧……”
“啊,是的。”薜艳点着头。
“那么你能不能别计较了呢?”何宗远淡淡一笑。
薜艳张大了口,“那个……导演和制片是……”
“对,是我老妈心血来潮,又想做导演来玩玩。”何宗远满不在乎地说,“剧本是施瑛姐写的。虽然还没正式开机,已经很受关注了呢!”他漠然的眸光若无其事地扫过薜艳僵硬的脸,“薜艳姐正式进军影视圈的第一作,大家也很期待哦。”
“……”泪痕仍未完全风干,薜艳美丽的脸庞上已挤出了微笑,“说的也是。我的事业还广着呢,没必要和一个后进的小女孩计较。算了算了,她以后注意点,我今天就不跟她计较了。”
众人不由自主地望向何宗远,目光中充满了迷惑。
尚雪吸吸鼻子,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对着他绽开了笑颜,“谢谢你,小宗!”
他微红了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酷酷地别过头去。
“咦?”施瑛夸张地叫出声来,“小宗主动帮你?”
尚雪含笑点着头,“是啊!他那番话真是厉害,淡淡几句就让薜艳那个花瓶收了声。”
施瑛若有所悟地点头:“哦!果然呢,小宗……”
“什么?”尚雪睁大了好奇的美眸。
“小宗果然喜欢你啊。”施瑛笑得好不得意,“要不,他那种个性哪会管别人的死活?”
“什么跟什么啊。”尚雪用力地摇头,“朋友就不行了吗?男女之间绝对有友情存在的!”
施瑛嫣然一笑,托起了腮,“友情是有没错啊,但是小宗对你绝对不只是友情哟!考虑一下吧,他条件很不错呢,长相好看,事业也有前途,而且绝对会专情。”
“为什么?”尚雪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因为是初恋。”施瑛淡淡颔首,美眸中笼上一层烟雾,“他从未喜欢过女孩子,如果一旦喜欢上你,就会刻骨铭心,永难忘怀……”
尚雪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忽而绽开了甜美的笑靥,“那我对耿大哥也是初恋哟,我不会输给别人的!”
第57节:丽音之恋(57)
施瑛望了她一眼,灿烂的笑靥纯真无邪,永远不知人心险恶般的稚真,她惋叹了。尚雪是她迄今所见最单纯天真的女孩,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那分纯真,不愿世俗玷污了它。在成熟和世故已在这个时代绵延到社会的每个角落里,无处不在时,纯真和执着已成为珍贵的东西,她不想看它蒙上尘垢……
尚雪在她沉思时抬起了头,问道:“瑛姐,为什么薜艳那么跋扈,胡导演还会顺着她?照我看来,薜艳的配音根本不怎么样嘛。难道说,明星效应就这么重要?”她愤愤不平地嘟起了嘴。
施瑛淡淡一哂:“没办法啊,K·T电视台的大制作在预算时就要估算收益的,这是商业化操作的必然行为啊。”她眨了眨星眸,喟然一笑,“如果我们私营的动画公司,可能就会冒险搏一搏,成功了名利双收,失败的话则一败涂地……”
尚雪点了点头,“这样啊。这么说,也不能怪胡导演??”
施瑛哑然失笑,“难道你以为胡导演是个官僚主义分子?不过也难怪,他那张扑克脸像万年不化的冰山,你这么想也难怪。不过他好歹只有二十八岁,还是属于青年一族,脑筋不会像老古董那么僵化的啦。”
尚雪讶然道:“瑛姐似乎和胡导演很熟似的?”
“还可以吧。”施瑛一笑带过。
盘算着晚饭的菜肴该如何配菜,尚雪兴冲冲地踏上了楼梯——耿家所在楼的楼梯。
提着满篮的蔬菜,她站到了熟悉的门前,兴冲冲地举手敲门,“玲玲,我来了……咦?”
应门的人在第一时间开了门,她愣在当地。
“你找谁?”开门的大婶级的女人很不客气地问。
尚雪抓了抓头发,讪讪地笑了,“对不起,好像……走错门了……”
那位大婶上下扫了她几眼,“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哈哈……”尚雪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自我解嘲说,“太慌张了呢。不过……每天来耿大哥家都很兴奋……”
她拎起地上的菜篮转身启步,忽又停了下来。
“咦?”她仔细打量门牌。没错呀!是403室呀!
她抓了抓头发,拎起篮子又走回门前,这次是按了门铃。
“嘟——”
门很快开了,那张凶神恶煞的大婶脸又出现在门口。
“那个……”这次先开口的是尚雪,她试探着问,“请问……”
大婶瞪着她,忽然收回视线,转身关门。
“等等!”她一时情急,伸手撑住了门,“这里是耿健家吗?”
“……”那位大婶停下了动作,又上上下下扫视了她一番,视线最终落在她左手拎着的菜篮上,“你是——阿健请的保姆?”
“咦?!”尚雪愣在当地。
第58节:丽音之恋(58)
可恶!
她、她可是芳龄二十,青春可爱,俏丽动人的女孩子耶!就算称不上貌美如花,至少凭这清丽的音色——她可是未来配音界的大明星耶!
她、她、她——到底哪里像小保姆啊?!
虽然已经说清了原委,而玲玲也惜字如金地为她作了证明,但是,尚雪满腔的不平一下子还是无法纾解。
她坐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逗着正玩布偶娃娃的玲玲,不时悄悄向厨房望去——大婶谢绝了她的帮助,正一个人在厨房里准备……
不过,耿健大哥的母亲竟然是这个样子……
她再次偷眼望去:瘦弱矮小的个头,干瘦的脸严肃得近乎可怕,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好像……是个很严厉的人。”她叹了口气,“和耿大哥完全不同……”
“你在说谁?”
“说耿大哥的母亲啊……咦?”注意到发声源近在眼前,她赶忙捂住了嘴,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一双利如鹰隼的小眼睛……她的冷汗开始流下脊背。
“说我?”大婶,不,这时称她耿大婶比较准确点,不知何时站在了尚雪面前,气定神闲地问,但神色——比在门口被查询时更可怕……
“不、不、那个……”尚雪连连摆手,以傻笑掩饰着不安,“怎么会呢……对了,厨房的菜怎样了?我去帮忙吧,我对家务还是略通一二的……”
“你打什么主意?”耿大婶圆睁了小眼睛,整张脸几乎凑到尚雪鼻子上来,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
“咦?”尚雪直觉地向后缩了缩脖子,“……什么……什么主意……”
耿大婶把她的支吾瑟缩尽收眼底,挺直了腰,笑出声来,“原来如此。”她啧啧有声地又上下打量起尚雪来,还绕着她转起了圈。
尚雪浑身发冷,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大婶再次开口问话。
“多大了?”
“……二、二十……”她嗫嚅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