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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咬人也是那般,只要勇敢的撕咬下去,也许就是一辈子的缠绵悱恻!
颀凤轩转头,他把猪蹄子递给身边的龙太子。
“龙觴,送你个猪蹄子。”
谷龙觴嘴角抽了抽,他真想拿起猪蹄子砸了凤太子好看的脑袋。
他堂堂龙国的太子,会当众啃猪蹄吗?
约束,行为,言行举止,从何时几,就学会了这些?
袖手天下,为了这个,谷龙觴付出了多少,勤修武艺,修行素养,他以为自己能自持,可,颀凤轩,他把他所有辛辛苦苦肃立起来的姿态,全部粉碎。
“进里边去。”
谷龙觴把凤太子推进门里。
颀凤轩走到满汉全席的桌子旁,坐下。
“你是不是有事,颀凤轩?”
昨晚,把别人踹了一脚后,就自己去睡了,早上过去,房门紧紧的下了栅栏。
“我怕你夜里过去吃我。”
“就你?”
“龙觴,你为何一副苦大仇深,要是舍不得我离开,求我。”
“我求你?”
“嗯。”
“颀凤轩,你做梦。”
“是啊,我可以做梦,龙觴,日后,我们都做了皇帝,你会不会有求于我?”
“你为什么想要我求你?”
“就想看看龙觴求人的样子啊。”
“哼,颀凤轩,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
“是啊,谁人像你一样,尤其是我谷龙觴。”
颀凤轩默默吃菜,酸甜的菜,刺激味蕾,全不是滋味,一直以来,他都是吃香喝辣,不知酸甜何味!
他也许,真的不像他一样,可能,真的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第28章 龙和凤遥遥相望
颀凤轩这日,早早起来,他早早的启程,他走了,走得不动声色。
早上,出宫去办事的谷龙觴,他以为颀凤轩下午才走,等谷龙觴从外面买了些乱七八糟的礼物回来,却发现颀凤轩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谷龙觴叫那些奴才婢女拿那些礼物去扔掉,他双手握紧。
这一年,两位公子,十七岁,还差几个月,就到十八岁,凤国和龙国一样,十八岁的男孩,就是大人了,十八岁之前,他们做的任何事,都可以被谅解,父母还认为有得教化,而十八岁以后,他们的任何行为,都需要自己负责,个人负责,无需在跟父母讲。
颀凤轩回到凤国后,他的父皇母后开始筹备孩子的成人礼,凤皇后道,“轩儿,你该纳妃子了,之前,你说,你还小,现在,你都成年了,你莫要再找借口推脱。”
颀凤轩道,“母后,儿臣想行弱冠之礼时,再纳妃,在此之前,儿臣过了成人礼,想四处闯荡,锻炼锻炼自己,充实阅历。”
“你,真的没有遇上喜欢的女孩,还是柔儿伤害你太深。”
凤皇后一直以为,自己的孩子是爱那个柔儿,哪知,他不爱她,他心里,有的是男人。
颀凤轩在十岁就知道,他喜欢,谷龙觴!
所以,在迷迷糊糊里,他把全部的心思投注到了可以与自己相比敌的谷龙觴身上,他们,都不想输给彼此,也不想谁求谁。
长大,是必须的过程;而过往,有可能要成为记忆,再不能持续下去。
四个月的时间,当十七岁的公子,明白什么叫思念,他打从龙国回来后,就筹备的一场平生唯一一次的成人礼。
这四个月,即将结束。
颀凤轩也试着去遗忘,他也试着转去移自己的心思,可回首间,蓦然发现,在转头的瞬间,原来越来越想念,越来越深刻。
谷龙觴的一言一行,他嘴角的笑,勾勒了无人能比的傲气,那是只属于谷龙觴的傲。
颀凤轩都还来不及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谷龙觴有了这种想法,他现在只是一回头,时隔四个月后,两位越来越峻拔超拔的公子,他们在百官簇拥下对立而视。
谷龙觴,其实想上去给颀凤轩一拳,他想道,颀凤轩,你个混蛋,当日,说走就走,为何不懂说一声!
颀凤轩怔鄂了一息,随后,焕发昔日的神辉,他道,“我想不到,龙觴会亲自前来。”
谷龙觴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人,真真正正的凤冠,金碧辉煌,在日光下,光辉熠熠,十八岁的公子,他头顶上的凤冠,去掉那一层纱网,换成金银铁壁,银白色的华冠,冠中央,羽然一只凤,凤在火中,涅槃重生。
火红色的长袍,束缚曾经年少的公子,他长身挺立,于高台上,双手接过,代表成年的青峰剑,男儿之志,先为家国,再为个人恩仇。
谷龙觴站在人群里,月台之上,凤国太子拿起青峰剑,引一剑,足矣惊动天界撼动九霄的凤翔九天式。
据说,凤国和龙国,各有一绝,乃九天呈祥及龙飞凤舞;据传,龙凤天下时,龙国和凤国的四剑五枪,可绝世称霸。
颀凤轩在此刻,他的成人礼上,首次展示了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四剑,一剑凤翔九天,二见凤飞来仪;三剑凤啸九霄,四见丹凤朝阳,此乃四剑,剑动而现,故而有了凤飞来仪和丹凤朝阳。
当初,谷龙觴写信给颀凤轩,他的信中,最主要提到的就是四剑五枪,至于龙国的五枪,谷龙觴本身早已习得,只是他深藏不漏。
那五枪,第一枪第二枪,游云惊龙而笔走龙蛇势,皆是以笔作器,当敌他千军万马来;而第三枪,卧虎藏龙后云起龙骧,此为修养之要,如此最终方能成就匣里龙吟果。
传说此四剑凤鸣五枪耀,乃是根据意象而生发,只为帝皇修炼之用。
颀凤轩一人引动了四剑,惊天绝世举。
他的父皇频频点头称道,“吾儿当好样。”看来,凤国的皇,非轩逸太子莫属。
颀凤轩负手看底下的百官。
人群中,那孤立的玄衣长袍之人,他鹤立在人群,与月台上的人遥遥相望。
谷龙觴道,“怎么,颀凤轩,你还不欢迎我来?”
彼此随时随地都针锋相对,却彼此都深深明白,此生,惟有一人,可同自己比肩天下。
他们从未发现,各自的笑意,除了充满讽刺讥笑的意味以外,还有什么其它成分存在于各自的心里,萦锁住自己的心思。
同样骄傲的人,他们都高傲的以为,自己已经看出对方的任何一种意思,不服你,第一眼,看到彼此,就是不服你,此外,未曾提及美貌的比较,及风采上的相较,可心里,就因为那俊美的相貌,日益加深,对彼此间的猜测。
谷龙觴走过去,他和他比比身高。
其实,一直以来,各自的身高,都不相上下,身形,同样矫健英挺超拔,鹤立人群。
他们到底是在哪里,输给了彼此,各皆不知。
颀凤轩请谷龙觴去面见自己的父皇,他道,“父皇,他就是小时候,我揍过的小孩。”想不到,如今,我们都要长大了!
谷龙觴沉稳持重的站在一旁,这一回,轮到谷龙觴在心里暗杀颀凤轩。
颀凤轩,曾经是谁揍过谁,不要颠倒是与非!
颀凤轩嘴角轻勾,他道,“龙觴,走吧。”
谷龙觴跟随骄傲的凤太子而去,他道,“凤轩,我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