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愿降职!”
龙天行神色肃穆。如果不能保护南国人民,那即使他职位再高、权力再大,那又有何用?厉王神情一愣,“这……大将军,你……你这是,这是在为难本王呀!”
“请王上准许!”龙天行神色坚定,似非要这么做不可了!
“这一回,本王不能答应你。”
“哟,你们两个大男人,这点小事,还需各自坚持什么?”凤君妍站起身,伫立在两人之间。“若我来说,将军也不用卸下大将军的职务,王上您也可以让龙将军到南方去。”
“这……”厉王仍是有些犹豫,照他看来,放眼北国,没人能像龙天行有这般天生的将军相;再说,他好不容易等到龙天行主动投诚,怎愿意放他走呢?“本王还是希望龙将军能长留在北方。”
“王上,您怎么不懂君妍的意思呢?”凤君妍踱步至厉王身边,倾身依偎着厉王。“王上,您大可让龙将军到南方去巡视,现下南方已归入北国的领土,龙将军既然是北国的大将军,他也该四处去巡防,看看兵队有无勤劳巡守。”
厉王—听,立即赞同的点点头。“还是君妍够聪明,本王真是爱死你了!”
龙天行睨了凤君妍一眼,对她依偎在厉王怀中,娇嗲的媚态,尽可能地视若无睹,但心中却隐隐绞痛……
他咬着牙。“王上,臣这就立刻准备出发到南方去,臣告退!”
旋过身,他拂袖悻悻然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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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李大人,求求你,别拿走我的银两,那是我们一家八口仅剩的钱财——”
一名卖热包子的小贩跪在地上拉着李义的衣摆,苦苦哀求着。
“去你的!”
李义腿一抬,踹了卖包子的小贩一脚,小贩跌至一旁,翻倒了自己的包子,还压倒了隔壁的水果摊。
水果摊贩敢怒不敢言,避开李义掠夺的凶光,赶紧蹲下身去捡水果,但终究难逃被剥削的命运。
“卖水果的!把你的钱拿出来!”
李义站至水果摊前,大声吆喝着。
“李……李大人,咱……咱们是熟识,你……你就放了我吧!”水果贩怯怯地探头,嗫嚅道。
“我管你是生的、还是熟的!别啰嗦了,把钱拿出来给我!”
见水果贩迟迟没有动作,李义气的拿一颗橙子丢他的头。
“我叫你把钱拿出来,你听不懂,是不是?”
“喔,好、好……我这就拿了。”水果贩把银两捏得死紧,缓缓地递给李义。
李义从水果贩手中抢过银两,摊掌一看:“啥!就这么点!?”
“李……李大人,南国人民的生活拮据,你也是知道的呀!今天能赚到这几文钱,算是不错的了。”水果贩苦着一张脸。
“你还话多!”李义捡了掉在地上的一颗脏掉的包子,塞住水果贩的嘴,旋即命令一旁的小兵。“把这些水果给我扛回官府去!”
“李大人……不要啊,这可是我的血本,没了这些水果,你教我们一家妻小怎么度日?”
水果贩连滚带爬地奔至李义面前,跪着苦苦哀求,哭得涕泪纵横。
“那是你家的事,与我何干!”李义又朝水果贩踹了一脚。
水果贩踉跄的往后退,撞倒了在一旁哀声叹气的包子大哥,两人跌成一团,心里有怨,却不敢发泄,只能对望一眼,哀声连连。
李义抢了一些银两后,正想打道回府,忽地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立刻上前去拦阻。
“裘嫂子,急着上哪儿去啊?”李义邪笑地挡在一名肤色黝黑的少妇面前。
那少妇睨了他一眼,想从旁边绕过,却又教李义给拦住。
“瞧你,晒得这么黑,看来是田事繁忙吧?呵,早叫你嫁给我的,你偏不听!嫁了个肺痨鬼,家事全要你担,这下,你知苦了吧?”
李义边说,边伸手扳着少妇的下颚,少妇一怒,用力拨开了他的手,怒声道:“李义,我过什么日子,不需要你管!我是有夫之人,你可得给我放尊重点!”
“你这个臭娘儿们,你让你家那个肺痨鬼上了几千回了,还给我端什么架子!”
李义捉起她的手腕,龇牙咧嘴地进声说道。
当初他看上了她,苦苦追求她,不料她压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竟嫁给一个得了肺痨的男子,真数他气煞。
“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少妇鄙视地瞪视着他。
李义嘴角一斜,笑道:“对了,你家那口子,那方面行不行啊?如果不行的话,我李义倒是可以代劳,想必你也寂寞很久了吧?”
“你给我放手!”
少妇用力想挣脱被他箝制的双手,但她薄弱的力气,怎敌得过男人的粗壮呢?又怒又急之下,她气的朝他吐了口水——
“啪!”的一声,李义狠狠的刮了她—巴掌,用袖子擦去脸上的口水后,他指着少妇大骂:“好哇,你竟敢对我吐口水!”
他朝士兵们下着命令:“给我剥光她的衣服,我看她还拽不拽!”
一听到要扒女人的衣服,士兵们个个目露淫光的围向少妇。
“李义,你这个下流的禽兽,走开啦,你们……啊……不要……”
在一旁围观的人,有的早吓跑了、有的则是吓的双腿发软,连走都走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少妇被一群士兵围住,衣服撕裂的声音,清楚地传了出来——
突然,四周黄沙飞扬,一道震天的厉斥声传来。
“住手!”
漫天的尘埃缓缓落下,纵马驰行而来的龙天行,壮硕的身躯离鞍飞起,落定在李义面前。
“大将军。”士兵们个个拱手作揖,恭敬无比。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在大街上公然调戏良家妇女?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龙天行冷锐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士兵,疾言遽色,怒不可遏。
“这……这是李大人的命令,我们……”一名士兵嗫嚅着。
龙天行的视线调向一脸谄媚笑容的李义,冷冽的眸光,挟带着浓浓的质问。
“龙将军,这一点小事,我来处理就好!这女人水性杨花,她想勾引我不成,竟当众脱了衣服——”
李义的话还未说完,就让少妇给吐了一口口水在脸上。
“你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你们……你们全是叛国贼!”少妇指着龙天行和李义,愤然怒道。
龙天行对少妇的指责,并未挂记心上,反倒脱下一名士兵的外衣,让她披上。
一直认定龙天行是叛国贼的少妇,对龙天行拿衣服给她披上的举动,骇愣了一下,但旋即闷哼了声,披着衣服,旋身就走。
“喂……”李义不甘心让少妇就这么走,想追上前去,却让龙天行的剑给挡下。
“你若是再找她的麻烦,我就要你的狗命!”龙天行冷眸怒瞪他。
一看到李义的嘴脸,他就想到王兄自戕的模样。
一个爱护人民的好君王,下场竟是连死都得死的偷偷摸摸的,至今,他还没帮王兄立墓碑呢!
思及此,他的心就揪痛的紧。
他可是恨不得现在就砍下李义的脑袋,为王兄、为护主的李公公、为那些枉死的无辜人民们,报这个灭国的天大冤仇。
“龙将军,何必呢?”李义不敢直视他利眸的干笑了声。
“怎么说,我们也应该算是同一阵线的,何苦这般怒目相向呢?再说……若是论功,我和我大哥才是功劳最大的,说难听一点,你只不过是株墙头草,等到南国倒了,你才来投靠北国,这也没功劳、也没苦劳的,还坐享现成的大将军。唉,可偏偏厉王那老头就是这般器重你,那我们兄弟也是认了、也没吭声……”对厉王器重龙天行一事,李道和李义两兄弟,可是耿耿于怀呢!
原以为他们开了城门,让北国的兵队顺利进入南国,一举攻下南国,这样一来,厉王应该会封赐个大将军的名号给他们。谁知,龙天行竟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投诚,不费吹灰之力,便坐上大将军的宝座。
他们两兄弟现在的职务,其实和当初在南国当的兵队长,也没什么差别。
还好现在的日子过的是悠哉愉快了些,要不,他们开城门,还真是开的冤呢!
“算了、算了,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大将军还是教你给当了!大大小小的事,我们哥儿俩作主就行。所以啰,麻烦大将军你别插手管咱们的事,你爱管的话,回北方去,那儿才是大将军你的地盘!”
“你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欺凌南国人民,否则……”龙天行一双森寒的黑瞳,透着厉人的阴光。
那眼神,教人不寒而栗……
李义的心骇缩了下,但立刻又强装出不悦的神情。
“我……我说过了,这南国的事,是我和我大哥作主,谁也管不了我们!”故意挑衅似地,李义捉来一个围观的人,大喝着:“好哇,你这混小子,昨儿个我让你送钱去官府,你为什么没送去?你真大胆,没把我的话听进耳里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