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伪神奥丁
“血之哀。我早该想到的，混血种只会被混血种吸引。”
他苦笑了一声。
路明非当然也看到了自己的眼睛，那高贵神秘的双眼带给他的只有厌恶。
“亵渎的血脉，竟然敢使用神圣的金色。”
众所周知，人类之主最喜欢金色，帝皇亲手打造的禁军就是金色的战士。
而金色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帝国最高贵的颜色。
“不过，现在还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
短暂的愤怒后，理智很快占据了上风。
“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
路明非问道。
楚天骄用刀尖指向那些黑影。
他和平安宁的故乡居然还有这种东西，退休计划被打乱的长者怒火中烧。
路明非看了他一眼。
路明非默默点头，楚天骄看上去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他选择尊重专业人士的意见。
奥丁的声音在空气中翻滚回荡。
但就在楚子航以为这条诡异之路就要到头的时候，楚天骄猛地踩下刹车。
“去哪儿？”
奥丁说道。
也许是黑影们感到害怕，这次它们没有加速跟上来。
“应该到正常区域了。过了收费站你就和你同学下车，然后搭个便车回去。”
他举起黑色手提箱。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迈巴赫已经飙到了极速275km/h。
楚天骄走到楚子航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
即使在这种时候，楚天骄依然闲不住那张嘴。
他死死地盯住面前的灯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矗立其中。
楚子航有些无语，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楚天骄向前走了两步。
楚天骄笑了笑，又强调道。
路明非在砍中敌人的同时，还能用左拳拧断其他敌人的关节。
他在故乡亲手打造的第一把剑，正当痛饮异形之血开封。
神王没有回答，这似乎是种默认。
拔出钢剑，他灵活地闪过来自背后的风刃，并踢倒一个黑影扰乱敌人的进攻。
“伱还有一次亵渎吾主的机会。”
他的坐骑、盔甲、形貌，都和神话传说中的一模一样，还有他手中那弯曲的长枪。
楚子航在等，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等你考上大学，我一定送你去报道。不过最好不要去国外，要去就去什么哈佛、剑桥之类的。千万别去什么卡塞尔学院，听说那就是个野鸡大学，毕业证都没有的那种。”
“赞美不朽的皇帝，因他为人类而牺牲。”
八足天马披着白银一样雪白的毛发，身上的甲胄由一个一个圆形金属片组成，上面雕刻着没有重复的神秘文字。
他淡淡地说道。
路明非抓起掉落的头颅，苍白的脸上长着细小的鳞片，锐利的尖牙塞满了整个口腔，金色的竖状瞳孔既空洞又残暴。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围绕在迈巴赫的四面八方，像是在举行祭祀仪式的祭司。
楚天骄做了个缝嘴的手势。
楚天骄回道。
但渐渐的，他的声音逐渐有了感情，眼神也恢复了清澈。
楚子航就如同一个诵经头骨一样，机械地重复着路明非的祈祷。
“你们的血统更加强化，我会给予你们更高贵的身份。”
“没有被灵视影响？”
楚子航呆滞的双眼对路明非对视。
“好吧，我不说了。”
“真的是奥丁！”
“神不接受谈判。”
“凡到神国者，必将再到，因彼必将成为神之仆从。”
为什么？
为什么神话中的众神之王会来到人间？
“比怪物更高贵的身份，那不还是怪物。”
楚子航当然知道这个北欧神话中的阿萨神族的首领。
他可不想这种时候来一次内讧。
“别逗了，就这？这也能叫活着？”
八足天马不耐烦地喷着电光，黑影也慢慢地向着三人靠拢。
在男人的絮叨中，迈巴赫继续极速前进，收费站的灯光越来越近，让人感觉到一种如同回家的温暖。
“奥丁。”
前方一公里是收费站，这意味着，出口就要到了。
楚子航从没感觉到过，原来父亲的手这么温暖，又这么有力。
“我靠，这年轻人真上头啊。”
路明非避开迎面而来的利爪，斩断无形的风刃，然后将施法者的脖子一分为二。
这是天鹰礼，是帝国子民互相问候的手势，也同样可以用于祷告。
杀光他们！
用合金钢材作为主材，使用了折叠夹钢、覆土烧刃以及其它火蜥蜴工匠技艺的手半剑，硬度和刃度都达到了材料本身的极限。
又狂奔了十几分钟之后，路边终于闪过了一个减速标志。
楚天骄已经重新踩下了油门，车速又飙升到了180km/h。
楚子航愣愣地看着父亲，他感觉他在说着遗言。
阵阵热流在楚子航的血管里窜动，一种原始的本能驱使着他去做点什么。
没有见过一整个星球被亚空间腐化畸变的人，不足以谈恐怖。
看在故乡的份上，他会给予无知的人三倍的耐心。
楚天骄后面的话也是对路明非说的。
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路明非在战斗，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砍人的样子居然可以这么从容。
就像他过去配合审判官、灰骑士、寂静修女时一样。
路明非说道。
路明非用虔诚的语气，念出一句句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