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味道从鼻孔里吸入，甚至盖住了空气污染物的味道。
“那你就去死吧。”
发泄之后，锤子又冷静了下来。
“手雷！”
“把锤子和火留下。”
只是，无论楚子航怎么寻找，也找不到能直接击杀暴徒头目的角度，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破坏对方的行动能力了。
“我想带着火回去，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黑水窝，在外面再待一天都受不了了。我还要让他们把乔尼赶出去，让他尝尝我的滋味。”
他招呼手下准备撤退。
正在感叹人生艰难的他突然哆嗦了一下，因为那个拿激光枪的小子又冒头了。
楚子航艰难地开口，每说一个音节都会流下一道鲜血。
不说别的，手下那几个平时就比较跳的小弟肯定会有异心。
楚子航冷冷地说道，用激光射穿了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忍耐着内心的愤怒。
终于，枪声渐渐停了下来。
子弹从他们手中的自动或半自动武器中射出，将同样没有防具的鼠皮人们打翻。
而机智地拉同伙当挡箭牌的黑牙也没能幸免，他没被挡住的下半身被陶瓷碎片搅了个稀烂，什么都没留下。
楚子航用滴着血的脸看向老鼠皮人。
黑牙都不敢抬枪瞄准，生怕被列为了第一击杀目标。
现在十三个了。
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现在看上去就像某个实验失败的变种人一样。
臭脚啐了一口说道。
如果他们不按照那个意志去做，将会面对和那些暴徒一样的天崩地裂。
消灭星球叛军这种小活只是偶尔为之，用激光枪集射和超重型坦克的巨炮将异形和异端蒸发才是星界军的主要工作。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枪法准得不像话的小子扬起了手臂。
楚子航同样也没有停下，象征死亡的激光一道道地射出，每一次闪光就代表着一条生命的消逝。
很多人都知道星际战士的强大，而只有很少人才知道星界军才是对抗人类之敌的主要力量。
他的左半边脸被鲜血沾满，白色的牙根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所有的暴徒都躺在了地上，只留下了浑身发抖的男人和女孩儿。
猛兽的目光悲痛，但却没有叫停，反而走到更显眼的地方举起手枪射击。
帝国制式军用高能炸药被雷管引爆，冲击波粉碎了包裹着它的金属带和陶瓷外壳。
或许是被恐惧逼到崩溃，锤子将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宣泄了出来。
他向着楚子航祈求，就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
成千上万的金属流和陶瓷碎片含苞怒放，将周围的暴徒都笼罩在死亡之花中。
锤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原本瑟缩着躲藏的鼠皮人们又冒了出来，用他们简陋的武器朝着暴徒们开火或投掷。
答案是，惨不忍睹。
当说到“那”字时候，楚子航已经扣下了扳机。
“老大，是他们拿火来威胁我，我才说出去的。”
底巢的人或许胆小或许怯懦，但永远不缺乏骨子里的凶性。
黑牙惊恐地大叫，然后一把拉倒了前面的同伙，让他挡在自己的身上。
他看着跪在地上摇晃着父亲身体的火，神情闪过一丝挣扎。
“愿你的灵魂回归黄金王座。”
楚子航再次扣下了扳机。
处刑结束，意志再也无法抵抗生理机制，他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